夏初笑起来,“我是说表嫂怎么那么会驭夫,原来都是二舅母教的。那我可得记下来,将来才能跟二舅母和二舅一样,都做几十年夫妻了,依然恩爱如初。”
林爱群不好意思了,“这孩子,连自己舅舅、舅母都笑话上了。”
顿了顿,认真起来,“夏初啊,你结婚这么大的事,你又只告诉了我们一家,那我们作为娘家人,当然得给你撑起来。所以你舅舅和我商量后,给你准备了一些金饰和金条。”
“咱们苏市嫁女儿,不都流行戴金饰,戴得越多,说明娘家越重视吗?所以我们给你准备的是六十六万的金饰。另外还有四十二万的金条,正好凑了个一百零八万。”
“当然,这对你和希尧来说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但到底是我们的一片心意,你可别嫌弃啊。”
说完,看了一眼叶俊哲。
叶俊哲便去把自家带来的密码行李箱给推了过来,放平到夏初面前打开了。
立刻满眼的金光。
夏初已又是惊讶又是感动,“我是说今晚又不住家里,怎么大表哥还推个行李箱,原来是……二舅、二舅母,这礼物也太贵重了,我怎么可能嫌弃?我感动都来不及了。”
“但我不能收,真的,太贵重了,我受不起。二舅二舅母还是拿回去,自家留着吧,你们能来,能有这份心,我已经很高兴,也很满足了。”
虽然她二舅家在苏市也算有点家底,一百多万也拿得出来。
但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。
何况据她所知,当年她大表哥给表嫂的彩礼都才八十八万,她当然说什么都不能收了。
叶学明坐了过来,“夏初,这礼物在旁人看来,的确贵重,但你这不是情况不一样?你先听二舅把话说完。希尧的家底现在我们都知道了,的确我们打肿了脸充胖子,在他面前也根本不够看。”
“但我们也不能真就因此,什么表示都没有了对不对?重要的不是我们送多少,而是我们的态度。总得让希尧,也让其他人知道,你是有娘家的人,娘家也很重视你。”
“再者,这半年来因为希尧的照顾,我和你表哥人轻松多了,钱却反而赚得更多了。这些都是你带给我们的,我们于情于理,也该表示一下。再把话说透了,我们还想生意能长长久久呢,当然更得抓住了这次机会,别人可求都求不来。”
事实也的确如此,因为抱上了霍氏的大腿,叶学明父子这半年终于体会到了,躺家里都能把钱赚了的滋味儿。
他们公司只是上半年的营业额和利润,也已经比得上往年一整年的了。
还不用担心收不到钱,存货积压这些往年最让他们头大的问题。
而这些都是霍希尧——更确切的说,是夏初带给他们的。
他们当然早就想报答,早就想通过知恩图报,把双方的关系维持得更好,合作也长长久久了。
正好夏初和霍希尧举行婚礼,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,当然不能错过了。
不然以夏初的性格作风,平时他们无论送什么,她都只会加倍给他们回礼,又还有什么意义?
夏初却还是不肯收,“二舅,这些年您和二舅妈对我还要怎样好,要不是你们,我当年应该已经去上了职校,不知道落到什么境地了。又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我,有现在的好日子?”
“就是这一两年,也只有你们真心对我好,真心为我考虑,还替我挡了不知道多少麻烦和糟心。现在,你们又特地全家都赶来,为我撑场面,我心里就更感激了,哪还能让你们这样破费?”
“至于您说的希尧照顾你们,我不是早就说过,那是你们的资质和条件本来就够么,不然他想照顾,也照顾不了啊。以后只要你们继续保质保量,也必然能长长久久,跟我、跟他其实都没多大关系。”
“所以真别跟我见外了,弄得不知道的,都以为我们不是亲舅甥,而只是公事公办的合作伙伴,甲方乙方呢,对不对?”
叶学明等夏初说完了,才嗔怪,“你这孩子,怎么还嫌起自己的嫁妆多来,不都只有嫌少的?”
看向林爱群,“我是没辙了,你当舅母的继续接力吧。”
林爱群便真接着笑道:“夏初啊,你二舅说得对,这是我们给你的嫁妆,哪有嫌嫁妆多的?你听我说啊,老话说‘门当户对’从来不是白说的。希尧的确有,也的确对你没的说,但你也不能,一点都没有对不对?”
“真一点都没有,就算希尧不说什么,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吗?当然,你有自己的律所,也有积蓄,并不是一点都没有。但跟希尧的比起来,就是杯水车薪了。我们当长辈的,就算能力有限,还是希望能锦上添花,让你风风光光的。”
“你就别跟我们推辞了,啊?”
夏初越发感动了,“二舅、二舅母,我明白你们的苦心,也真的很感激你们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到。就是我那对所谓的父母,也不可能替我考虑这些,他们只会人心不足蛇吞象,恨不得榨干我最后一滴血!”
“但我跟希尧情况不一样,他对我是真的毫不保留。现在也是新时代了,谁还管什么嫁妆不嫁妆的?别人根本无从知道。我和他也都没什么亲人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