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裴没想到霍希尧也在,转念一想也是,盼盼怎么会无缘无故来选婚戒,又怎么会一个人来选?
那岂不是意味着,他俩很快就要假戏真做,名副其实。
他也将真真正正、彻彻底底的失去盼盼了?
徐裴脸色一下难看至极。
再想到上次在苏市的帝豪酒店里,霍希尧对他那个挑衅轻蔑的笑。
想到这些日子以来,他真的干什么都不顺,对外——本来板上钉钉的注资经过一轮轮的谈判协商妥协,反而希望越来越渺茫;
对内——两个合伙人也对他非常的不满,觉得都是因为他私生活不检点,才害得律所不能成功注资,发展壮大,严重侵害了他们和律所所有员工的利益。
员工们也是窃窃私语,成天只知道八卦摸鱼,弄得整个律所都再没有之前井井有条、积极向上的氛围。
他奶奶还因为他和夏初分手的事,气得身体三天好两天不好的,他爸妈因此都更责怪他、每次打电话都是以‘你太让我们失望了!’结尾。
徐裴就忍不住满心的恼怒。
绝不是他想太多,他律所注资不顺的事,他敢打包票肯定跟姓霍的脱不了关系!
新仇勾起旧恨之下,徐裴对霍希尧当然不会客气,“到底谁是不相干的人?我和夏初认识时,某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,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,当然也轮不到某些人来管!”
霍希尧冷嘲,“合法丈夫和早就分手的出轨前男友之间,傻子都知道谁是不相干的人,你不会连傻子都不如吧?”
说完懒得再看他,放缓声音问起夏初来,“初初,选得怎么样了?”
夏初生气倒是不至于,就是觉得恶心。
这会儿更是觉得为徐裴和赵心如恶心,都是抬举他们了。
她笑了笑,“希尧,我们改天再来选吧,我已经加了店长,回头再约也是一样。”
霍希尧没说话,直接看向店长,“我太太试了哪些?都包起来。”
店长又惊又喜,忙说,“太太除了粉钻,还试了一条锁骨链,两条手链,一对耳钉。我这就让她们给先生太太包起来啊。先生太太这么照顾我们生意,我再给先生太太送一对金条,算是小小的表达一下我们店的感谢和祝福吧。”
还以为这单大生意就算不黄,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续上了。
没想到竟然不用等,而且订单额比预期的还更大。
真的是万幸!
夏初忙低声对霍希尧说,“希尧我只是试了,还没选定,你不用都买下。而且粉钻那么大,肯定贵得很,我们就算要买,也重新选一款吧。”
霍希尧低笑,“没事,又不经常买,就当投资了。”
夫妻俩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。
一旁徐裴的脸色已经用难看都不足以形容了。
但赵心如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。
霍希尧的外形气质穿着但凡有眼睛的人,都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。
赵心如又不是瞎子,当然也不例外。
霎时气血翻涌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她刚才在跟夏初的对峙中虽然看似处于下风,看似是她难堪。
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多生气,甚至还有一丝得意。
因为她知道夏初错过了徐裴,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比徐裴条件更好的男人了。
哪怕夏初自己条件也非常好,再找到的可能性也约等于零。
毕竟她年纪已经摆在这儿,像徐裴这样方方面面都拔尖、根本找不到任何短板的男人,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所以赵心如就算有再多的不高兴,对徐裴明显还没忘了夏初的行为再生气。
一想到明年她就会跟徐裴结婚,徐裴是她孩子的爸爸,跟他过一辈子的只会是她,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。
其他都无所谓了。
却没想到,夏初竟然这么快,就找到了另一个看起来甚至比徐裴还要出色的男人,而且听起来他们还已经结婚了,怎么可能!
店长正要把粉钻从底托上取下来,往铺了黑绒的首饰盒里放。
赵心如就开了口,“店长,这戒指看着不错,我很喜欢。多少钱?我买了。”
店长有些惊讶,“啊?”
但毕竟有着过硬的专业素养,立刻笑了,“小姐不好意思,这枚戒指已经卖了,您要不看看别的款?”
赵心如沉着脸,“我就要这一款。大不了,我给你们加价就是了!”
徐裴低喝,“你干什么,非要没事找事是不是?走了!”
一把拉了她就要走。
赵心如却挣脱了他的手,“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己选,选好了你买单吗?我现在选好了,你买单吧!”
徐裴脸更黑了,“你这是选好了吗,你分明就是故意跟盼盼作对!”
赵心如哼笑,“我跟谁作对了,我就喜欢这一款不行啊?店长,给我包起来,账单回头送我老公律所去吧,刚才他不是给了你名片?”
店长已经接收到霍希尧的眼色了,笑着点头,“账单可以回头送到先生工作的地方去。但小姐和先生确定就要这一款了吗?这一款是我们公司的限量款,因为钻石大,款式工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