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晋洲将陈幼慈送到酒店。 陈幼慈身上披着他的外套,站在酒店门口跟他挥手告别。 夜深了,酒店大堂很安静,看不到客人。 她刚下车,阿诚来接她。 “阿诚,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呀?” 阿诚盯着她看,上上下下打量她,最后,目光落在她脖子上。 陈幼慈终于发现,阿诚在盯着她看,用一种异样的目光。 她拉高顾晋洲的外套,往酒店电梯走。 阿诚跟了过去。 “大小姐,你跟顾晋洲在一起了?” “是啊,没想瞒,回去之后我就告诉爸妈。” “大小姐,我觉得你们进展太快了。” “阿诚,你不懂……”陈幼慈的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红润,“等你有女朋友后就知道了,男女之情,谈什么快。情到深处时,只剩相见恨晚。再说,也不快,顾晋洲追了我很久。” “我不会有女朋友。” “说什么傻话,阿诚。”陈幼慈笑了。 她这个保镖,就是傻。 大块头,很忠心,又护主,就是情商低了点。 哪有男人不想要女朋友的? 电梯到了,阿诚护着她上去。 “大小姐,这么晚了,他带你去哪里了?他应该知道,你是尊贵的陈家大小姐,怎么能……半夜带你出去?” “阿诚,你太傻了,我跟他现在是男女朋友呀,随时都可以出去。” “大小姐。”阿诚忽然又盯住她看,目光最后又停留在她脖子的吻痕上,“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交给顾晋洲了?” “阿诚,你僭越了。”陈幼慈有点生气,板起脸。 这是他一个保镖该问的话吗?! “看来是了。”阿诚冷不丁,“大小姐,你不该这么做!你刚刚跟他认识不久!你根本不了解他!” “我怎么不了解?阿诚,你又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?!” “就凭我对大小姐的了解,大小姐很容易被男人哄骗,以前是贝绍楼,现在是顾晋洲!贝家的男人,没有一个好东西!贝绍楼心狠手辣,但顾晋洲是软刀子,顾晋洲同样不是好东西!” 啪—— 陈幼慈抬手甩了阿诚一巴掌! 阿诚捂住脸,没有再说话。 “阿诚!这是我第一次打你,你记住,你没有权力对我的个人生活指手画脚!我是大小姐,你只是一个保镖!” 阿诚低下头,恭恭敬敬,不再说话。 陈幼慈很生气。 电梯到了,她转身离开电梯,警告他:“别跟过来!” 她用房卡进了房间,阿诚听话,没有再跟过去,但一直守着她。 陈幼慈真得气急了,这是阿诚第一次冒犯她,她也是第一次打阿诚。 这些年,阿诚的忠心她看在眼里,可是刚刚,她真得生气了。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诋毁顾晋洲,顾晋洲怎么会跟贝绍楼一样?贝绍楼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他女朋友,但顾晋洲在众人面前跟她示好,追求她,花费了很多心思。 顾晋洲用心用情,今天晚上更是花了大力气将她从警局捞出来。 阿诚怎么能将顾晋洲跟贝绍楼相提并论? 贝绍楼冷面心狠,顾晋洲温柔如水。 她第一次打阿诚。 她也知道,自己情绪过于激动,她不该动手的。 阿诚对她很忠心,随叫随到,尽心尽责。 走到洗手间,陈幼慈对着镜子,看向镜中的自己。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潮红,脖子上全都是吻痕,难怪阿诚一直盯着她看。 这个顾晋洲,也不知道收敛一点。 陈幼慈咬着唇,满脸娇羞,她给顾晋洲打了个电话:“晋洲,我到酒店了,你早去早回。” “好,早点休息,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国。” “嗯,你早点回来呀,时间不早了。” “好。” 顾晋洲将车开向多伦多最著名的一家会所。 来这边几天,他还没有去过,早就听说这里的女人很美很性感。 今天晚上,陈幼慈没有能满足他。 他这个年纪,陈幼慈这种小白花根本满足不了,他本身就是一个重欲的人。 今天晚上更是如此,陈幼慈挑起了他的欲望,但没有能满足他,他只能把她支开,再去找别的女人解决。 顾晋洲点了一支烟,一边抽着烟一边开车。 等攀上陈家的资源,如果陈幼慈还有利用价值,他娶了也无妨,丝毫不影响他在外面玩女人。 陈幼慈那种傻白甜恋爱脑,日后只要用孩子捆住就好,对他的个人生活毫无影响。 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,他可做不到,他不是什么圣人君子。 女人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。 开着车,顾晋洲回想起陈幼慈说的话,不由笑出声。 什么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,可笑极了。 他三言两语就哄得她乖乖就范,要了她的第一次。 听说京圈不少公子哥追求陈幼慈,都将陈幼慈奉为女神,结果陈幼慈谁也看不上。 顾晋洲抽着烟,将车在会所停车场停下。 —————— 第二天。 铂金庄园。 云朝早上醒来时,发现手上的皮带不见了,床头摆放了一套新买的连衣裙。 云朝浑身发软,使不上力,但药效已经过去。 走下楼,她见贝绍楼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,手边摆着一杯咖啡。 “三爷,我回去了。” “等等。”贝绍楼叫住她,“你这是打算跟我一拍两散?” 云朝没吭声,背对他。 贝绍楼站起身,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,缓步走到她跟前。 男人抬起一双深沉的眼睛,盯着她:“陈幼慈还在多伦多,你就不怕她对小桃子做出什么?我只能保证我不伤害小桃子,但我管不了陈幼慈,除非,你求我保护云唯一。” 云朝心里一“咯噔”,她差点忘了,昨天的事她躲了过去,但陈幼慈还在多伦多。 “三爷,如果不是你,我又怎么会招惹上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