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办事。”程风倒是云淡风轻,三言两语。 他很好奇,云朝知道多少事? 云朝哂笑。 程风也同贝绍楼一样,一定是在等她先亮出底牌,随后才会酌情跟她摊牌。 他们就是这样,弯弯绕绕的手段,套路多,真诚少。 生意人,没一个好东西。 “看来程助也认得Clare先生。”云朝几乎将一切托出,“那我想从程助这里得到一个答案,Clare是三爷吗?” 程风刚喝下一口咖啡,温热的咖啡弥漫些微的苦意,在口中蔓延开。 男人眉头轻蹙几秒,随后又舒展开。 跟着三爷,得算工伤。 这种问题,由他来回答,并不妥。 但显然,云朝已经知道Clare的身份,并且,他看得出来,云朝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 “想来云小姐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,只是在等我的确认。” “是,程助,其实你不用确认我也知道了。”云朝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与三爷、程助都是云泥之别,你们一步精心算计,我就沦为了你们的玩具,被你们玩于鼓掌。其实,从十岁那年起,我就掉进了他的圈套,直到今天,我都没有能爬起来。” “去年年底,我逃出京城,自以为脱离了他的掌控,实则,我从未逃脱他的视线。” “我短暂的快乐、安稳,都是他的恩赐罢了。哪天他不愿意恩赐了,我的一切就都结束了。是吗?程助。” 程风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。 最棘手的是,他对三爷和云朝之间的事所知甚少。 虽然猜出了七八分,但猜测来的事,不能当真。 如果他这次没有来多伦多,这就是属于云朝和三爷之间的事,偏偏,他赶上了好时候。 “云小姐,我对你和三爷的过往其实并不是很清楚,你也知道三爷的性格,如果他想守住什么秘密,那一定连我都不知道。” “那十年我只隐隐约约知道你的存在,其余的,恐怕你还是得去问三爷。” “云小姐,你说的没错,Clare先生就是三爷,新年后他就来多伦多了。那次意外事故,抱歉,没有三爷的允许,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。不过,三爷还活着这件事,希望云小姐能守住秘密。这种节点,暂时还不能让他人知道。” “程助就这么相信我?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说出去?我在他那里吃了那么多苦头。我要是不小心说漏嘴,将他还活着的事说出去……” “云小姐,顾晋洲对所有的风吹草动密切关注,你如果说出去,三爷将功亏一篑。” “我见不得他好。”云朝脸色不悦。 “云小姐要是真见不得三爷好,今天就可以将这件事告诉媒体,这一定会成为最劲爆的新闻。” 许久,云朝沉默了。 程风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,很尖锐。 云朝心底浮起淡淡荒凉。 凭什么,他们能这样拿捏她?明知道,她不作恶。 即使是报复贝绍楼,她也不会去用最卑劣的手段。 再说,顾晋洲更不是什么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