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are冷睨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 闻朗抽着烟,笑道:“我就知道三哥不跟我计较……她说你晚上胃痛,她有点担心,怕出什么问题。所以她这么晚还没睡,想必是在等检查报告。” “喔。” “Nina这个姑娘人美心善,还挺不错,主要是单纯,三哥,对不对?” “蠢罢了。” “是有那么点蠢,但凡……” “准你骂了?” 闻朗:“……” 立马闭嘴。 “手机给我。”Clare伸出手。 闻朗不明所以,顺手将自己手机递给Clare。 “打开。” “哦。”闻朗打开。 Clare拿过他的手机,麻利地找到他通讯录里“Nina”的联系方式,迅速删除拉黑。 随后,Clare将手机还给他,继续打麻将。 闻朗:? 不是,他三哥好过分啊。 “三哥,我删了她,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让我联系她……” “没有。” “不是,三哥,那小姑娘看上去是个心思敏感又细腻的,她要是以为我把她拉黑了,心里难过怎么办?” “我会说你死了。” 闻朗:“……” 救命啊。 这人为什么要来多伦多嚯嚯他! 他有几条命能给他嚯嚯啊! 最重要的是,这个Nina和他三哥到底是什么关系?什么故人? 他三哥想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,不然,怎么会没脸见人家? 纸包不住火,等他三哥露馅了,他就坐一旁嗑瓜子看戏。 键盘和榴莲,高低得跪一个。 呵! Nina这姑娘着实单纯,Clare说胃痛,她就真信,Clare说双腿残废,她也信。 什么人家能养出这么单纯的姑娘? 这姑娘爸妈也太不走心了,姑娘太单纯,容易被骗。 遇到他这样的还好,遇到他三哥这样的,不得被骗得团团转? 还有,这小姑娘来多伦多大学学艺术,按理说以前也是有钱人家女儿,怎么会来做护理这种兼职? 无解。 闻朗重新坐回他的位置。 下半夜,Clare丝毫没有手下留情,又只赢闻朗一个人的。 闻朗真觉得自己冤枉透了,今天晚上好心陪他出来散心,结果……就这?! 将近凌晨四点,一群人才渐渐歇了。 其余几个男人躺在沙发上,喝得醉醺醺,搂着女人又是亲又是啃。 Clare同程风站在阳台上,玻璃杯中的红酒在黑夜下犹如血色的宝石,液体流畅,泛着幽深的光。 “Clare先生,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庄园?” “司机在。”Clare凝视远处的星辰,“伦敦那个人,最近如何?” “医院躺着,重伤,顾晋洲的人在暗处盯着。”程风汇报几句,“京城那边,大多还是老样子,我的人有在盯。至于贝家,除了骁骁小少爷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之外,别的都也还是老样子。” “骁骁现在跟谁?” “在谢老太太那里,每天都是老宅的司机接送他去幼儿园,据说今年之后,成绩下滑厉害。” “四岁了,一点沉不住气,哪像贝家子孙。” “……”程风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四岁……而已。 贝骁小少爷已经很懂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