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维斯笑了，脸色十分友善。
他帮小桃子擦了擦嘴巴，又喂她吃蛋糕，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，闹得很开心。
吃过蛋糕，戴维斯还教小桃子画画。
他有一间很大的画室，小桃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画室，有好多好多颜料。
戴维斯给她找了个小板凳，还煞有介事找了小围裙给她系上。
小桃子没有学过油画，戴维斯教她画油画。
她认真画画的时候，戴维斯还给她拍照片。
他把拍好的照片发给云朝看：“Nina，你女儿跟我很玩得来喔。”
云朝得空打开手机，看到小桃子照片，心情很好。
“戴维斯，谢谢你，她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，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“没有，小盆友哪里都好。我们家房间多，晚上让她跟保姆睡？”
“不用的，她一个人睡可以的。”
“厉害的宝贝。”
戴维斯没多打扰云朝，他知道她在兼职。
云朝擦擦手，从洗手间走出来。
“Nina，209包厅投诉你。”女经理双手抱臂，将她堵在过道口，眼神寡淡。
“他们投诉我什么？”
“投诉你不专业，倒酒的时候把酒倒了在客人身上，有这回事吗？”
“没这回事。”
云朝就知道那几个男人不是好伺候的主！
果然，开始找茬。
“客人不会无缘无故投诉，顾客就是上帝，这句话我早就教过你。现在客人投诉，我给你两个解决方案，第一，去给客人道歉，认真、诚挚道歉，直到他们原谅你；第二，辞职走人，今天的工资一分钱没有！”
“只有两种解决方案？”
“对！”
“但我并没有把酒倒在他们身上。”
“你有办法自证清白吗？”
“谁主张谁举证，而不是我来举证。”
“客人举证了，他的西裤上全都是红酒渍，咱也不知道你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。总之，顾客就是上帝，你没有选择。”
“我没有做错事，为什么要道歉？”
云朝性子倔，坚决不肯向那几个男人道歉。
那几个男人，明摆着故意无事生非！
她今天晚上让他们不高兴了！
“行，那你辞职走人！在酒吧，我说了算！而且，从我这儿辞职后，你的‘坏名声’可就传出去了，到时候我看哪个酒吧还敢用你！我知道你缺钱，但你别把酒吧当冤大头！“
“那今天的工资呢？至少结一半。”
“你一分钱也别想要！”
云朝咬咬牙。
晦暗的光线下，女经理凶神恶煞，没有丝毫妥协。
半晌，云朝道：“我去209，跟客人道歉。”
“我就说，识相点比较好。”女经理不屑一顾。
既然缺钱，那就别立牌坊。
云朝跟着女经理重新回到209包间。
一群人玩得正嗨，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。
女经理走过去，一个劲赔不是：“对不起，各位先生，人我带来了，她一定会给你们好好道歉，直到你们满意为止。”
“知道我这条裤子多少钱吗？”
“知道知道，金先生的身价，我都知道的，您也是这里的常客了。Nina，过来道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