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
“我干女儿呢？让她跟我说说话。”
“她在包饺子呢，晚上回去让她跟你视频。”
“OK！小可爱包的饺子，那肯定很香，可惜吃不到。”
“只要你一直对干女儿好，以后一定会吃到。”
“云朝，你在CPU我。”
“不说了，我去包饺子了啊。”
“行。”
林康阳在市区晃悠半天。
他怎么会老老实实呆在工地上呢？来T市一段时间，他早就想了一百个法子应付他老爸！
正好到饭点，林康阳在路边挑了个T市特色餐馆。
还没尝过这里的菜，林康阳哼着歌推开门。
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，他拿起菜单，特色菜……鳜鱼香干？那就来一份！
林康阳低着头，用铅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。
餐馆的座位用格栅虚隔开，他听到隔壁位置有吵架声。
中年女人指指点点，情绪急躁：“你说，赵辉有哪点不好？你都多大了？这个年纪分手，还怎么去找合适的对象？你还要不要结婚了？！”
女人说的是T市方言。
这里的方言不难懂，林康阳听出几分。
等等？赵辉？怎么跟那个渣男的名字一样？
林康阳抬起头，隔着格栅往旁边瞧了一眼，还真巧，竟然真是谭舒。
谭舒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，黑色大衣搁在一旁的沙发上，低着头，没怎么说话，安静吃饭。
对面的中年女人情绪很大，对着谭舒指指点点，一个劲数落。
“你那个小学同学小美，儿子都三岁了，今年又怀上二胎！你瞧瞧人家，结婚后过得有滋有味，一家人其乐融融。你再看看你，成天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，现在还分了手，你怎么就把日子过得一团糟？”
“妈，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，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挺满意，对这份工作也很满意。”
“说你两句就顶嘴，好什么好？赵辉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，踏实上进，又是京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，和你还是大学同学，哪里不好？你为什么要跟人家分手？”
“我说了，不合适，各方面都不合适。”
“又来，合适这种事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，那得好好磨合！你要是不作妖跟人家分手，明年都能结婚了！我都能当外婆了！”
“磨合不了，不合适。”
“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？高富帅？别做梦了！你又不是天仙，还想找高富帅呢！”
“妈。”谭舒眉头紧皱，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找高富帅？只要对我好就行，但赵辉对我并不好。”
“哪里不好？人家一个外地男孩子，陪着你到T市来，又上进又能吃苦，将来一定是潜力股。我知道，你就是嫌人家家里穷！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！”
一旁，林康阳听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。
什么年代了，还莫欺少年穷呢！
莫欺少年穷，莫欺中年穷，莫欺晚年穷。
至于潜力股这种事，更是扯淡，这世上有几个潜力股，画大饼罢了。
画个大饼，吹嘘自己将来多有前途，多有事业，天真无邪的恋爱脑小姑娘就信了。
呸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