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小桃子,程叔叔要开车,要不,你送给贝叔叔。”程风温柔地对小朋友道。
“哼!”小桃子撅起嘴巴,将画放回书包里,嘀嘀咕咕,“介个四程叔叔的礼物,只给程叔叔,小桃子只跟喜欢的人好。小桃子就系喜欢程叔叔,小桃子跟程叔叔四一伙的。”
程风:“……”
他这个月工资,大抵是要清零了。
小桃子像八爪鱼一样靠在云朝怀里:“麻麻,今天下雨了耶,会不会打雷鸭?”
“不会哦,宝贝,冬天一般是不会打雷的,夏天才会打雷。”
“小桃子最怕打雷了。”
“有妈妈在,不怕。”
“麻麻怕不怕?”
“妈妈不怕。”
“麻麻好勇敢!麻麻最腻害!小桃子崇拜麻麻!”
一旁的贝绍楼冷笑一声:“也不知道是谁夏天打雷光着脚就往我房间跑,说害怕。”
“谁呀?”小桃子眨着大眼睛,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。
云朝:“……”
揭老底的事儿,也就他会提。
都过去多久了。
而且,也没几次。
他很少住望月,有一次,夏天,晚上下大雨,他没有离开,住在望月的一间次卧里。
半夜雨下大了,电闪雷鸣,狂风骤雨。
她被接连不断的雷声吓醒,光着脚,迷迷糊糊就往隔壁次卧跑。
她旋开门把手,吓得捂住耳朵:“好害怕,好吓人。”
次卧灯打开,男人立马扯过一旁的睡衣裹上。
当时的云朝眼睛一花,先是看到一副结实有力的身体,随后看到的是男人裹着灰色睡袍的样子。
他慢条斯理系好腰带,冷峻的眼睛扫了她一遍:“干什么。”
云朝:“……”
小姑娘顿时支支吾吾,哑口无言,沉浸在开始那副场景里不能自拔。
其实也没看到什么。
他速度很快。
还有,他睡觉……不穿衣服?
干什么?她干什么来着的?
后来那天晚上,她睡不着,贝绍楼也没再睡着。
云朝被他罚抄书一晚上,用毛笔抄《道德经》。
她坐在书房的书桌边,他则坐在沙发上监督她,她一秒都不敢偷懒。
抄得手腕疼,某人也不放过她,一直让她抄到天亮。
某人则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,翘起腿,一边品着望月上好的金骏眉,一边翻阅手里的杂志。
窗外暴雨如注,雷声轰鸣,书房里却灯光柔和,夜深人静。
“胆小鬼的话,那肯定四坏叔叔。”小桃子自问自答,靠近云朝,小小声。
云朝收回思绪,笑了,笑得很甜。
小桃子趴在她的肩膀上,笑眯眯,眼睛笑成月牙儿。
贝绍楼:?
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放肆。
她们是真不怕他弄死她们?给点颜色就开染坊。
“程助,酒店快到了吧?把我和小桃子在酒店放下就好。”
“行的。”
车子拐了个弯,在酒店停车场停下。
云朝抱着小桃子下车。
小桃子故意不跟贝绍楼拜拜,屁股对着他,哼唧一声。
云朝抱着小桃子进酒店。
“三爷,回叙园吗?”
“嗯。”某人沉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