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办方为了赚钱,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,降低活动档次。”
“这女人看着年纪不大,穿的衣服一言难尽,比我家佣人穿得还差。”
“三爷对陈小姐没话说,果然跟传言里一样,一见钟情,恩爱有加。”
“那叫郎情妾意,鸳鸯交颈。”
“陈小姐真幸福,有三爷罩着呢!为了一条手链,三爷亲自跑过来。”
“命好,会投胎。”
云朝听见了四周人的议论,脑袋炸开。
她怎么会是小偷?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。
云朝没有再后退。
男人靠近时,她清晰地闻到独属于他的气息,熟悉又陌生。
陈幼慈是他的人,他一定会为了陈幼慈搜她的身,给她难堪。
可她没有拿手链。
“我没有拿手链。”
她坚定且清澈的目光对上他幽邃的双目。
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双目沉沉,似深邃的黑潭水,像是要将她溺进去。
“不需要做无意义的辩解,拿没拿,我一查便知。”他淡淡道,“配合一点,少受罪。”
云朝的心跳得很快。
她的手心里都是汗。
还从未像今天这样,同他对峙。
心跳加速,血液逆流,好几次,呼吸差点停住。
她知道,她跑不掉。
只能让他搜身。
对一个清白的人搜身,无异于对她的人格侮辱。
“三爷,如果换做别的有权有势家的大小姐,你会随意搜身吗?”云朝嗓音哽咽,红着眼睛看向他。
“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假设。”
男人伸出手,将她拽到自己跟前,大手落在她连衣裙腰上的口袋里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盯着。
隔着布料,她感知到了他掌心的滚热。
她心口一颤,强忍泪水。
他在配合别人搜身。
他在配合所有人,让她众叛亲离。
贝绍楼的手隔着布料,用幅度极小的动作摩挲她的肌肤。
男人眉头一拧,腰上没有二两肉,摸着磕手。
众人见他眉头紧蹙,以为发现了赃物!紧张等待。
云朝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,带着哽咽:“贝绍楼,我恨死你。”
某人唇角挑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她也不是第一次对他说这几个字。
往常,十几岁的女孩子,一跟他闹脾气就跺脚:“三爷,我恨死你了!”
只不过那时候不会连名带姓叫他。
现在,出息了。
他的手从她口袋里抽离。
随后,保镖递上方巾。
贝绍楼擦着手,眼神疏离且冷厉:“没有赃物。”
“不可能!”珠珠瞪大眼睛,第一个喊出声,“我亲眼看到她把手链放进了口袋里!就在她身上!三爷,我来搜!”
“你胆子够大!”贝绍楼沉着脸,声音冷下来,“敢质疑我?”
珠珠停住脚步,吓一跳。
在场所有人也都吓一跳,不敢吭声。
没有人敢质疑贝绍楼!
胆大包天如阿诚,也不敢。
陈幼慈拉住贝绍楼的衣角:“三哥,辛苦你了,我信你。主办方还在帮我找,说不定很快就找到了。”
对这个结果,云朝不意外。
她根本没见过什么手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