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长手臂,关了灯。
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,他的双手压住她的小脑袋,不让她动。
灯一关,触感被放大,云朝动弹不得,被高大的男人压制在身下,像一只柔弱无助的猫。
他的动作不重,但偶尔发起狠来,又喜欢咬她两下,那啮噬的触感如同很多只蚂蚁在身上钻来钻去,所到之处,又像是触电一般。
云朝发出“呜呜”声音,不停动着身子,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,还不如一刀嘎了她来得痛快。
偏偏,男人不放过她,一直亲着她,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好几次,云朝大脑一片空白,脑中如有烟花绽放。
他将她囿于身下,故意挑她最敏感的地方,比如耳后,一次次啮噬亲吻,时重时轻,又喜欢在她耳边呵气,沉着声问一句:“喜欢吗?”
喜欢个鬼。
云朝受不了:“贝……贝绍楼……你不要……不要动。”
“不要什么……”他没有停。
“不要动。”
她的声音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水,柔软得撩动男人的心脏。
黑暗中,贝绍楼勾了勾唇:“云朝,真得不要?”
“不……”
“行,既然陆启从来不勉强你,那我也不勉强。”贝绍楼酒劲上来,又狠狠咬了她两口。
他也压着一股火。
“云朝,陆启有我亲的舒服吗?嗯?”
“不,没,没有……”云朝有点语无伦次,他提什么不好,非要提陆启。
胜负欲作祟?
男人真是奇奇怪怪。
“他一次多长时间?”
“贝绍楼……你够了!”
“他有没有我厉害。”
“你滚!”
他偏不滚,压住她的手,又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亲吻。
他忽然掰开她的手指头,又将自己的手扣过去,十指摩挲。
云朝触感被放大无数倍,心尖都像被掐了一下。
她忽然想起第一次,他并没有很温柔,至少,不像他今晚喝醉酒这样。
那一晚除夕,他也喝多了。
要是没喝多,他或许不一定接受她的“报答”。
那一次,他没怎么吻她,她的体验感也糟糕透了,偏偏,他还跟不知餍足的狼一样。
云朝忽然勾起回忆,脸滚烫滚烫。
“还以为找个小寡妇经验丰富,没想到小寡妇也不怎么样。”他揶揄,“你跟了陆启多久怀了孕?嗯?”
“一个月。”
男人在黑暗中冷笑了一声:“一个月就怀上,看来平时没少做这种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来我朝朝回安市后真是遇到了‘对’的人,心甘情愿跟他上床,给他生孩子,守寡。要不是他自己作死,看来我朝朝心里头一辈子都放不下他。”
“三爷今天兴致很好么?为什么总提及他?”
“我有一棵果子树,我每天好生伺候着,结果果子都被别人偷了。云朝,你当我是木头,没有半点脾气?嗯?”
“三爷,你的果子没有被人偷,是果子自己落进了别人的怀里。”
“云朝,你真得很懂如何挑衅我。”
“三爷,你的酒醒了吗?”
他忽然腾出一只手往下,用了力。
云朝眉头一皱,吃痛:“贝……贝绍楼……”
他低下头。
吻如疾风骤雨,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