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绍楼向来情绪克制,极少会让自己喝醉。
人在喝醉时无法掌控自己的理智,所以,那个男人不会做这种事。
他理性到极致。
“云朝,你很了解我三哥?!三哥对你那么好,你来接他一下都不行?你是白眼狼吗?你不会就看中我三哥的钱吧?”
“你三哥难道只有钱吗?”
“……”林康阳咬牙切齿,“你这个女人,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。说好听点,你是我三哥女朋友,说难听点,你就是我三哥的小情儿,要不是看在我三哥的面子上,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你!”
今天晚上是他的接风宴,他特地请了他三哥和程哥几个。
一开始还以为他三哥不会来,三哥年纪大他不少,向来不会跟他胡闹。
没想到,三哥来了。
席上,三哥话不多,一直喝酒,抽了不少烟。
林康阳知道,三哥这段时间为了母亲的事烦忧。
听说聂华枝病情不稳,刚从ICU出来,目前人还没醒。
京城和伦敦最顶级的专家坐镇,但还没能研究出最稳妥的治疗方案。
“正眼都不会瞧我,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?”云朝素来跟林康阳不对付,也不怕这京城来的小少爷。
“你赶紧给我过来!”林康阳也喝多了,冲云朝大呼小叫,“他脸色看上去很不好,你要是还有点良心,就过来!”
说完,林康阳挂上电话。
云朝放下干毛巾,从衣柜里挑了件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。
晚上风大,她又套了件小针织外套。
她欠贝绍楼的。
路过他的卧室,云朝打开卧室门,从衣帽间拿了件他的黑色长风衣。风衣上有他的气息,沉郁风雅。
取了宝马,云朝将车开往夜色会所。
云朝知道他这两天身体不好,在伦敦、京城、安市三地奔波,前两天还发了烧,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。
知道自己发烧还喝酒,活该。
踩着会所进口波斯地毯,云朝推门进入820包间。
小女人臂弯上挂着贝绍楼的风衣,长发扎了个丸子头,面色平静。
“咳咳。”包间里全都是烟雾,云朝眉头紧拧,走过去。
几个男人将喝醉酒的贝绍楼交给云朝,林康阳叼着烟走过来:“还算你有良心,我还以为你的心被狗吃了!我三哥没白养你一场。”
云朝身娇体软,扶着贝绍楼,很是吃力。
男人喝多了,身上一股烟酒味,很重。
“外面冷,风衣穿上。”云朝扶着他,胡乱给他穿上风衣外套,“三爷,还认得我吗?”
某人睁开一双迷醉的桃花眼,眼底是幽深的光,嗓音里都是醉意:“朝朝……”
“我送三爷回家。”
“回哪个家?”
“荔园。”
云朝还没见过喝醉成这样的贝绍楼,像只病老虎,任由她摆弄。
“云朝,我跟你说,你得把我三哥……哎!哎!你站住!”
林康阳还想教训这小女人几句,哪知,云朝白了他一眼,带着贝绍楼离开夜色。
费力将贝绍楼按在副驾驶,她帮他系好安全带。
累得满头大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