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喉咙应了她一声。
怀里的女人酥酥软软,同三年前一模一样,但像剪了指甲的猫,不再挠得他到处是痕迹。
贝绍楼喜欢磨平利爪的云朝,不挠人。
云朝被他压得很紧。
唇上的吻,足有十分钟。
等云朝难以呼吸,他才放开她,又细细腻腻吻她的脖颈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头解开她衬衫最上端的扣子。
云朝不再觉得闷,但又有冰火两重天的焦灼、纠缠感,空调是凉的,但身体又无比炽热。
他所到之处,她都觉得有异样的感觉。
“难受。”她眉头都皱在一起。
“想要?”
她不说话。
黑暗中,他轻轻叹了口气,如羽毛般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处,他咬了她的耳朵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朝朝,在农舍里求我时,你叫过我什么?嗯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别敷衍我。”贝绍楼知道她意识模糊,但不至于听不清他的话,“再叫一遍我听听。”
“不。”她不肯叫了,丢面子。
“朝朝,你果真是利用完我就丢,只是让你叫一声都不肯。要知道,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救你,你和小桃子的命值钱,我贝绍楼的命就不值钱?嗯?”
她咬着唇。
“很为难?朝朝,别忘了,我还没有把云唯一送到医院,我随时可以把你们母女扔下去。”男人忽地又恶劣起来,非要听她再叫一遍,“朝朝,利用我,也得付出点什么。”
他一遍遍磨她,此时此刻的云朝是任由他摆布的状态。
他咬她的耳朵,耳鬓厮磨。
夜色深沉,雨水声落了满耳。
好一会儿,云朝被他磨得没脾气:“三、三爷……”
“可真会敷衍我,明知道,不是。”
他的手往下探。
“嗯……”云朝轻轻摇头,“宝、宝贝。”
“乖,宝贝。”他也叫了一声,嗓音里是厚重和深沉,带着蛊惑的魅力,唇刮过她的耳边,“你说过,救了你和你的女儿,下次让我……欲仙欲死,对不对,嗯?”
“没……”
“不承认?”贝绍楼气笑,低声告诉她,“录音了,赖不掉。”
她摇头,还是不承认,紧闭双目靠在他的胸膛上。
耳边只听得到雨声,还有自己的心跳声,“噗通”“噗通”,跳得很快。
脑中意识愈发模糊,她在哪里,即将去哪里,要干什么,发生过什么。
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。
雨刮器刮着车玻璃。
进入主干道,宾利驶向最近的医院。
车开得很快。
程风第一时间将车停在路边,抱着小桃子下车。
“三爷,我送小桃子去急诊,已经联系好医院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程风抱着小桃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。
贝绍楼看向怀里的女人,她的意识混沌不轻,连小桃子被抱走不知道,只紧紧抓他的衬衫,手乱动。
“难受……好难受……”她呢喃。
贝绍楼打开车门,抱起她,走入医院旁最近的酒店。
拿了房卡,没开灯,他直接将人扔在大床上,高大的身躯压上去!
随即,密密匝匝的吻落下。
“云朝,知道我是谁吗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