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延安把“豆腐”卖完时,隔壁剧烈的“战况”在陈小小的一声惊叫下,停歇下来了。
小家伙从她们刚开始吵架的时候就很想去看热闹的,只不过姜姀拦着,让他乖乖在院子里玩。
潘大婶婆媳俩是没有继续打吵了,但下一秒又起了动静。
她们俩打架时,潘大婶不小心将陈小小给推倒了,她肚子往下摔下,当场就出血了。
这一突发状况,让潘大婶即刻回过神,被吓得六神无主了,陈小小痛苦的呻吟声一声声传来,她抖着手想要去扶她。
但她的手被打开,陈小小双眼泛红,喘着粗气厌恶狠厉地瞪着她。
她的手缓慢地抚上剧痛的肚子,痛苦的面容上扎染着复杂的神情。
潘大婶吓得眼前发黑,也不计较她打自己的手了,大声哭诉着说她的宝贝孙子千万要没事。
她大喊大叫中,陈小小已经痛得快昏厥了,脸色苍白,但一字一句的话狠厉冰冷:“现在你满意了!这个孩子没了最好!你儿子当年不也这样将姜姀推倒的吗!这就是报应!你们都该死!”
此时她身下淌着一滩腥红的血,触目惊心,在这个时候,潘向东也都不知跑哪去了,完全没有踪迹。
潘大婶急疯了,赶紧跑出去找邻居们帮忙,火急火燎地喊着让人赶紧救她的宝贝孙子。
碰巧另一个婶子家来了亲戚,那个亲戚就是以前帮人接生的接生婆,潘大婶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,连塞着钱让人去救她孙子。
陈小小她是一句也没提,抓着人回到家里后,就让人赶紧救人,最主要的还是得保住小的那个。
隔壁姜姀他们也听见这新一轮吵闹的动静了,听到潘大婶这样毫不在意陈小小的命,只顾着她肚子里头七个月大,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时,他们都统一地蹙起眉。
安然眉心紧皱,过去想要给陈小小看看,她是学医的,清楚这样的情况再让只会简单粗暴接生的接生婆处理,只怕陈小小多半会没命。
她好心想要去帮忙,但潘大婶却不领情,看着安然跟姜姀六七分相似的脸,脸色又不好看,直让她别多管闲事。
谢母觉得她真的是有病,她儿媳妇都这样了,还不赶紧送医院,居然让半吊子的接生婆去管。
拉着脸想要安然别理他们了,但想着到底是一条人命,她又不忍心。
折腾了半天,那接生婆也算是将陈小小肚子里的孩子给弄出来了。
让潘大婶大所失望的是,这孩子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孙子,而是个女孩。
才七个月大的婴儿很是虚弱,身上还沾了陈小小不少的血,婴儿啼哭的嗓音很是孱弱。
陈小小大出血了,虚弱地躺在床上,气若游丝。
潘大婶却没理,嫌恶地瞪着接生婆手里的女婴,说喊着不要她。
安然忍无可忍,一把推开她进去。
满屋子的血腥气很重,一踏入房里,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房里的状况惹人压抑。
她急步过去,给陈小小检查一番,又简单处理一下她撕裂的伤口,可这也是无济于补,这儿医疗条件几乎没有,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她。
陈小小已经昏死过去了,安然给她将衣服简单套一下,又拿被单裹好她,扬声喊阿一跟小五,开车送她去医院。
潘大婶虽然极其不满她生的是个女孩,但也不真的想她死在家里头,尤其还是在年间,觉得晦气。
再说她以后还得继续给他们潘家生孙子的,可不能这样轻易地死去。
……
姜姀看着怀里很是虚弱的女婴宝宝,沉默了半晌。
潘大婶说不要还真的是狠心地不要,这么冷的天,居然将只裹了一层薄布的婴儿扔在外边,本就早产的她被这么一扔,小脸都冻得青紫了。
谢母大骂着潘大婶,说她丧尽天良,居然这样对一个小婴儿,潘大婶无动于衷,还说谢母要是看不惯,就把这个赔钱货给捡回去,说她不就成天想要,干脆就送给她。
这些话她是连门都没开,隔着大门跟谢母讲的。
谢母无语至极,看着虚弱的婴儿到底心软,抱了回去打算先给她喂些奶喝。
她先是交给就姜姀抱着,转头拿了点年年的奶粉去倒温水。
“啧,这小东西快死了吧。”谢沉青瞥了一眼,对比看她,又看怀里跟只小猪一样的谢延年,简直天差地别。
“还没有,你不要乱说!”姜姀接过谢母递过来的奶,小心翼翼地喂着她。
她太小只了,又小又轻,姜姀抱着她,都丝毫不费劲。
“她比年年还小噢!”谢延安趴在一旁看,又好奇:“为什嘛不要她了呀?她好冷冷噢。”
他伸着一只小手轻轻握了握女婴儿的小手,她的小手,比小家伙的小得多多了。
小思贺:“她长得丑丑!”
“可年年刚冒出来的时候也丑丑,囡囡也丑丑,枝莹姨姨家的妹妹也丑丑,可也没有丢掉他们不要呀!”谢延安不解。
“他们乖乖。”小思贺想了想,觉得是这个原因。
谢延安:“那我不乖也没有丢掉我嘛!”
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呢谢延安。”谢沉青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