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姀拍开他把自己的头发越弄越乱的手,郁闷:“不要。”
她又不想天天出门去跟别人打架。
“咱们全方位发展啊!你看你还要谢延安帮忙,多丢脸不是,下次你出去一打五。”他跟在她身后,在她拿梳子梳头发的时候,又说道。
“这说出去都有面子!”
“……你走开,小声点,年年要醒了。”姜姀拿胳膊肘挡他。
他从身后抱她,抢了她的梳子又给她梳头发:“别乱动,一会儿就更绕了,老子再给你剪个短发?”
“……”姜姀安分了,放下手静静地坐着给他梳。
安然他们也是听到她们打架的动静的,只不过见谢沉青去管了,便没多插手,休息了不久后,阿一跟小五又从镇上回来了,买了些吃的,还有贺外婆要的东西。
刘青梅他们一家子一整天都不罢休,傍晚的时候又来了,不过这次不是来找他们的。
她回去找人问清楚,知道那地契的事后,虽有不甘,但潘家也是不放过的,立马就上门来跟潘大婶叫嚷着让她赶紧把地和房子还回去。
潘大婶哪里肯,跟潘向东一起跟刘青梅他们对峙着,吵闹得不行。
姜姀他们此时在吃饭,小家伙听到吵闹,又想去看热闹了,姜姀摁住他的小肩膀,柔声让他好好吃饭。
贺泽民沉着脸,已经被今天这些嘈杂小事弄得不耐烦了。
阿一接到他的眼神示意,起身出去。
几刻后就安静下来了,不知道阿一做了什么,刘青梅他们即刻就不吵了。
阿一再次回来,就将地契交给了姜姀。
姜姀迟钝的接过,低头看了看,那上边已经是改成了她的名字。
“哎呀,这有什么好吵的嘛,这本来就是小姀的东西。”贺外婆笑呵呵的,又给小家伙夹了一块酥肉。
是她动了些关系,让阿一去相关部门给弄好的,虽然他们在港城势力才大,但在这边,也不是任由着人欺负的,关系多多少少还会有点。
那刘青梅如今手上的地契,现在不过是张废纸,小姀手里的这张才是真的。
贺外婆本身就是想以势压人的,欺他们又怎样,她根本毫无心理负担,只不过让阿一去联系人后,这边的领导调查了一下姜姀的背景,发现她是烈士遗属,还被人这般欺压,也是愤怒得不行,不单要来调查刘青梅他们,还给姜姀处理好了地契的事儿。
“可不是,外婆说话就是有道理!”谢沉青捧她场。
“是吧沉青,外婆向来都是很喜欢讲道理的!”贺外婆笑得更加和蔼。
“这不就巧了吗!我也是喜欢讲道理的。”谢沉青点头,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样。
“……”
谢延安吞下嘴巴里的饭,摇摇头:“不是,爸爸喜欢揍人!别人不听话,揍一顿就好了!”
“太外婆也有点点凶凶。”他捏着两根小手指,掐住一点点距离,表示只有一点点。
在贺外婆拿刀砍刘青梅之前,小家伙还是以为她很温柔的,见识过后,他小眼睛都瞪大了,觉得自己了解得不是很清楚。
贺外婆一脸伤心:“我哪里凶啦?太外婆什么时候凶过安安宝贝。”
“没有凶凶我。”小家伙立马摇头:“那,那你不凶凶嘛,你最好了!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呀!”小家伙连连点头:“只有爸爸凶凶!”
谢沉青给他翻了个白眼,敲了他脑门一下,看向姜姀:“又多一份财产了呢,越来越有钱了啊姜姀,以后可别抛夫弃子啊!”
姜姀:“……你不要胡说八道!你认真吃饭。”
她像方才跟小家伙说话一样的语气,将他吊儿当啷凑近的脸推开,仔细地收好地契。
本想先放进兜里,但她这身衣服没有兜,于是她伸手抓开他黑色外套的兜放了进去,继续吃饭。
“放我这儿就是我的了!”他哼声。
“那给你吧。”姜姀嗔他。
饭后,姜姀跟安然说着话洗完碗,姜姀等热水烧好了,便去赶在院子里堆雪人的两个小家伙去洗澡。
今天小五给他们俩买了个大大的木桶。
谢沉青提水去给他们放好,剥光他们就一手一个扔了进去:“洗澡了祖宗们。”
小家伙跟小思贺被扔得突然,猝不及防喝了两大口水,冒出湿哒哒的脑袋后,都有些懵。
“爸爸坏!鼻子喝水水了!好难受噢!”谢延安控诉地看着他。
“喝点就喝点了,你嘴巴平时喝这么多,让你鼻子也喝点。”谢沉青无所谓道,又把一旁的一桶热水倒进去,就出去了:“你们俩自己洗,洗好就穿衣服,擦头发,知道么?谢延安,你那两撮毛,是时候自己学着擦了!”
谢延安看着他的背影,瘪了瘪嘴巴:“爸爸也还让姀姀给你擦呀!”
小思贺给自己的小头发抹了点泡泡,呆呆地自己给自己搓着:“我给,哥哥擦!”
“……那好吧,我也给你擦头发噢!”小家伙思忖两秒,点了一下脑袋,然后也给自己抹泡泡了。
姜姀在房里也给谢延年洗好澡后,把他交给谢沉青,就过来看他们了。
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