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几乎是当半个儿子一样了,谢延安要是有什么,他们都想把林家声给撕了。
谢沉青沉着脸,把审讯室的门踢开。
林家声还被绑坐在椅子上,已经被许毅森“折磨”得不行了,还昏迷着。
谢沉青阴鸷着眸光,泼了他一脸冷水,随后把杯子砸到他指骨断了的手上。
再一次被疼痛刺激醒,林家声对上谢沉青阴冷的脸,先是痛得倒吸了一大口气,随后见他们这么着急,止不住笑了。
如今他们都有他做那些事的证据,他也知道自己是活不长了。
“我是知道你儿子在哪,我可以说,但前提是,你们放了我,并且送我去到港城。”他大喘着气,和谢沉青谈条件。
“放心,他安全得很,只要我安全,他自然也很好。”
林家声在港城的九呈寨还是认识些人的,他在内地里也是卖消息给那些人,九呈寨相当于是三不管地区,即便他犯了多少罪过去到那边,也是没人管。
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谢延安在哪,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,只知道他带走了他,以为谢延安还在他手里,那这就是他逃生的机会,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。
到时候他一过去,他就安全了!贺家在港城虽然势大,但九呈寨,却也管不了多少,到时候他再找机会逃到別处去,哪里还会有人管得了他!
“呵,可以。”谢沉青沉凝戾气的眸光扫向他,冷笑一声,应了他的要求。
“弎义,找船给他,你亲自送他过去。”他一字一句,冷笑连连。
“既然他这么想去港城,那顺便吧,我送他去!”贺泽民进来,肃声开口:“阿一,你带上他一起,记得,保护好他,让他安全地去到九呈寨!”
一旁闻言的公安人员阻止一声,想要说什么。
“这个人归我们军方管,一切事宜我都会跟你们领导解释。”许毅森沉然和他们说道。
公安人员顿了顿,和他敬了个军礼,便没多管了。
谢沉青已经上前,拖拽住林家声,亲自送了他上船,扔给了阿一一个手持电话,唇角勾起一道弧度,但却没什么温度:“林家声,你过到后,最好跟老子如实交代。”
许毅森特批了权限,让阿一走最近的一条海路,直达港城的一个港口,大约三个小时。
“放心,我肯定会如实说的。”林家声气虚一笑,他的手被推上船的时候,再一次被撞到,痛得他冷汗直流。
他低垂着头,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。
谢沉青又给了他一脚,冷着脸让阿一出发。
林家声的话他当然不会信,那玩意儿不是知道自己犯的那些事会死,一心想过去港城么?那他就如了他的愿!
他以为两地政策不同,别人就不能对他怎么样么?呵,过到那边,他到时候怕是想死都死不了。
“您确定是有见过他吗?确定他是上了那艘船?”
谢沉青转身,拿了相片给一个婶娘看。
上了些年纪的婶娘眯着双眼看了看:“哦哟,中午在船上是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跟我撞了一下,她还给我赔了不是,那孩子是在她怀里睡着的,我说今晚怎么这么多人在这检查呢!原来那女人是拐子!破天灾哦!我说她怎么一直把孩子的脸给捂着!”
婶娘中午本是上船了的,但是家里又出了趟急事,她便又在船出发前回去了,把票期改到晚上。
“我就瞅了一眼哟,你这问我我也记不大清那个孩子具体长什么样。”婶娘也是个热心肠的人,被谢沉青询问,她也仔细地回想一番。
“我记得那孩子好像是穿了件灰色的外套,他脸上还有点擦痕。”
谢沉青将谢延安的照片捏紧几分:“擦痕在他左脸的眼下方一点,他穿了黑色的裤子,里边是白色的衣服,衣领上绣有一朵淡黄色的小花,您有瞧见着吗?”
谢延安衣服总不会穿好的,外套也不会安安分分把扣子扣好,今早他瞧见了他衣服领上姜姀给他绣的小花,还嘲笑了他两句,谢延安就扭扭捏捏地拿手捂着,瘪着嘴还反说他没有。
婶娘又想了想,拍了一下手:“对!那孩子里边露着的衣领上是绣了点黄色的东西!”
谢沉青沉声和她道谢,又跟她确认两遍,就去找那条船途经的地点航线。
“青哥,我跟你你们一块儿去吧。”邓楚意从车上找了些钱,追上谢沉青的身影。
“我和弎义去就行了,你留下来看着公司,忙不过来找关守宸,回去疏通一下,让许毅森跟上莞联络人手帮忙。”谢沉青和弎义登上船,跟邓楚意交代。
上莞是谢沉青和弎义首去的地点,那里大多是偏瘠的山村,中午时船只乘客的票据,他们都查了一番,落处只有四个小港岸,上莞是谢延安最有可能被带去的地方。
谢沉青话后,低磁的嗓音微顿,在船出发前,沉声又和邓楚意说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回去和她说一下,别他妈再哭了。”
……
小家伙晕晕乎乎的,吸入的药物让他昏睡得很沉,等他有些意识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辆臭烘烘的牛车上。
他还被把她抱走的中年妇女抱在怀里,凹凸不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