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时间紧迫,她也做不出繁复的解释,如今是要与人家好好解释才行。
思贺的名字是骆绮雯起的,她是她最好的朋友,她去世的丈夫名字有个贺字,所以在她的认可下,就给思贺起了这个名字。
当年她难产,也是多亏了她的帮忙,骆绮雯对思贺也很好,有时精神差乱时,还会把思贺当成了自己的小孩那般对待。
现如今,她也已经走了,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没有了,绮雯的心愿了了,她也不用再帮她做那些危险的事。
她一直以来都是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,居无所定,以后带着思贺,去到哪便都是家吧。
安然笑了笑,搂抱着小思贺走远。
……
姜姀拿着安然给她的包裹,好奇地拆开一角,里面有几个信封和一些别的东西。
她正要拿出来看,某个人却是很大反应,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摁住。
对上姜姀疑惑的目光,谢沉青咳了一声:“没什么好看的,给我,我帮你收着。”
“……不要。”姜姀瞅他一眼,把包裹挪了挪,挡着不给他拿。
本来她还没觉得什么的,但他这副样子,是让她更好奇里面是什么了。
她不理他,抽回自己的手从包裹里拿了一封信出来,等瞧见上面他那熟悉的字体和时间时,顿了顿,蓦然地弯下了眼睛。
在关佩茹同样好奇的眼神下,姜姀默默地把信收了回去。
“姀姀,有糖糖嘛?”小家伙也好奇地瞅着她手里的包裹看。
“不是糖,是一些别的东西。”姜姀看了眼不是很自在的某人,眼里的笑意深了许多,唇角弯了弯。
“这样噢。”小家伙有些失望。
姜姀给他把吃蛋糕吃得脏兮兮的小脸擦干净:“安安去洗一下手,帮爸爸把帕子也湿一下好不好?”
“好的呀!”小家伙润润的眼睛看过他爸爸让他给弄脏的衣服,点了点脑袋。
某人被姜姀那带笑的眼神看得更不自在了,轻哼一声,捞起谢延安跟他一块儿去洗手。
晚上,姜姀洗完澡回到房间,发现某人不在,她又忍不住笑,他那是害羞了吗?
安然给她的包裹里,里面的信是他那四年里的前两年给她写的,可以说是情书吧,他写得也生疏,顿落的痕迹明显,后来倒是写得很流利顺畅了,也……越来越肉麻。
有几封都被拆过了,大概是被骆绮雯看过,可能也嫌他写得肉麻,之后的信就没拆过了,还有几封是比较正常的,日期到那后就没有了。
包裹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,有是给她的,也有的是给谢母青姨,杂乱的东西不少,有得也已经用不了了。
姜姀笑着把包裹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。
包裹最底下还压了一封没有名字的信,她打开一看,发现是骆绮雯写的,她先是跟姜姀道了歉,也解释说了这些年的事,谢沉青没死的消息是她跟关老爷子一起隐瞒的,就是怕节外生枝,说谢沉青那几年也并不知道她和谢母以为他死了,一直都在等她的回信,可是一封都没有。
那时候他就很想回去,三番四次的冲动最终还是压下了,直至任务完成之后,他才回了清河村。
姜姀手心一紧,看到最后又顿住,信上骆绮雯又提到了安然,说清了安然和她的关系,还说……
思贺是许毅森的孩子。
“安然无所依靠,这些年来过得很苦,为了帮我更是,如果安然在我离世后依然选择留在这里,她有困处时,许毅森也是一个不错的人,他会帮她的,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也在找安然,我是个很自私的人,同样也利用了她,安然其实也不清楚思贺的生父是谁,姜姀,如果机缘合适,就请你告诉她知道吧。”
“……”
姜姀沉默地把信纸折好,把它们都装进一个盒子里。
谢沉青还在谢延安房间,磋磨着小童工给他捶背,最后才磨磨蹭蹭地回去找姜姀。
临出门还不忘扔给谢延安两颗糖当做人工费。
“爸爸,你不给我讲故事睡觉觉了嘛?”谢延安小朋友累得小脸都冒汗了,脑袋上的头发软哒哒地塌下来,他趴在床边吊着一只小脚晃着问他爸爸。
“自己给自己讲!”谢沉青果断把门关上,把他隔绝在里边。
等他回到和姜姀的房间里时,发现她拿着那些东西眼眶湿润润的,好像还有点想要哭了。
他顾不上扭捏了,伸着手把她抱着:“这么感动呢?你别是要哭了吧姜姀?”
“是不是更喜欢老子了?”他吊儿郎当带着笑意说道,低着头看她,还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:“是不是还觉得我很文采斐然!”
姜姀缓缓地抱住他,埋进他怀里:“嗯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谢沉青微顿,停了好几秒,唇角倏地勾起,眉梢轻扬:“咳,我早知道了!”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他嗓音低磁下来,静静沉然地抱着她。
姜姀的脸红了红,觉得他搂在自己腰后的手力道越发紧了,她正要说什么,他就松开了她。
“姜姀,小胖妞踢我!”
“……又不疼。”她也往后退了一步,轻轻抚上肚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