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姀没有拒绝老爷子的好意,笑着接下那大红色的围巾。
小家伙低着脑袋不知道在他的小兜里找什么,找了半天掏出一根发绳给她,他小兜里还塞了不少别的小东西,发绳被压在最里面,所以他拿得有些艰难。
“姀姀,我也给你买了东西呀!”谢延安献宝一样把发绳放到姜姀手心里,小眼睛笑得弯弯的。
姜姀也收下他的发绳,笑得温柔:“谢谢安安,好好看,妈妈很喜欢。”
小家伙傻乐:“这个最好看了,我拿爸爸给我的钱钱买的!”
他小兜里的小东西都是关老爷子买给他的,但姜姀的发绳,他是拿自己的钱买的。
姜姀的心都被他软化了,他怎么这么乖这么好,她亲了亲他的小脸,软着嗓音:“安安真好。”
“嘻嘻,姀姀也好好!”小家伙被亲得红了小脸蛋,笑得更开心了。
关佩茹在一旁看着,摸了摸肚子,也开始期待自己的宝宝了,它会跟安安一样可爱嘛?她也想要这么乖的宝宝。
围巾一事后,关母就和关佩茹在警卫员的帮忙下去了一趟沈骆和关佩茹的新家,把需要用上的都收拾了点,打包回了关家。
当然,关佩茹的盆栽也没忘带上。
次日老爷子清早就去军区了,小家伙便跟着姜姀关母她们去了赵素云那蹭饭。
赵素云知道小家伙爱吃虾,给他做了满满一盘,吃得小家伙喜滋滋的,腮帮子忙个不停,小手也没忘记给大家剥虾壳,雨露均沾地把剥完虾壳的虾仁放进大家碗里。
赵素云可稀罕他了,总问姜姀是怎么把小家伙教成这样的。
姜姀也说不上来,说是她教的,但好像也没有,因为小家伙总是对她的话“阴奉阳违”,他一直都好像是这样的,又乖,又小鬼头,还有点傻乎乎的。
大概可能,真的只是遗传。
被赵素云这么一带,杨枝莹也开始想着以后该怎么带小孩了:“以后它要是不听话该怎么整?”
小家伙吃饱喝足,抓着一个葡萄剥皮,听到杨枝莹这样说,他抬起小脑袋,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讲:“我爸爸说惹,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!打屁股!不给饭饭吃!凶它!”
杨枝莹被他生动的小表情加小动作逗笑:“你爸爸是这样跟你说以后这样子对你妈妈肚子里的宝宝吗?”
谢延安摇头,坦白地说:“不是呀,爸爸说的是我 。”
“爸爸说姀姀肚子里的宝宝是妹妹,女孩子是不能揍屁股的。”
赵素云跟着一起笑出声:“你爸爸这么想要妹妹啊?那要是弟弟怎么办?”
小家伙捂了捂姜姀的肚子,小嗓音糯糯的:“爸爸说是弟弟,就要我带弟弟去当小乞丐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杨枝莹不厚道地笑了:“你爸可能还真做得出来这个事。”
姜姀微窘,抓住他的小手,无奈地看了眼笑得欢的杨枝莹,对着小家伙说道:“爸爸是乱讲的,他说说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呀!爸爸就是乱讲的,他每次说不给我吃饭饭,可是还是会给我吃的!还会给我买好多东西噢!爸爸好好的,只是凶凶!”小家伙可清楚他爸爸的口是心非了。
姜姀失笑,她还没帮某人说多几句话呢,安安就自己把自己说开了。
见他这么护着谢沉青,她莫名又有些欣慰,摸了摸他脑袋,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。
饭后几人没什么活动,便又开始玩起了牌,姜姀坐在椅子上,对着手里的牌又是一阵头疼。
没多久她就连输了好几局,她呼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对这些就是没什么天赋。
小家伙乖巧安静地自己坐在地上玩他的小玩具,玻璃珠玩具小车贴纸卡片那些散了一地,他坐在中间玩得不亦乐乎。
不过也总有玩腻的时候,他抓起几颗玻璃球,哒哒哒地就跑到姜姀身旁去,见姜姀纠结要打哪张牌纠结得皱起眉了,他水润润的眼睛看了看,指着她手里其中一张牌就软乎乎地出声。
“姀姀打这个!打完这个就打那两张牌牌,那两张牌牌伯婆有出过惹,奶奶说它是第二大,然后再打这个,这个黑黑的没有惹,那几个牌牌是可以一起的,我们就赢啦!”小家伙头脑清醒,指挥得头头是道。
姜姀被他一连串的话说得有些懵:“……”
“奶奶还教你打牌呀?”
“是的呀!”谢延安没有迟疑地点头,还有点骄傲:“我也会打将将惹!奶奶说我是最聪明的小孩!”
姜姀顿住,默默地照着小家伙说的那样打。
还真的赢了……
可是为什么她就没有很开心。
杨枝莹输了钱也在笑,乐得不行:“安安怎么这么厉害,以后可不得了了!”
关母也好笑:“怪不得阿姀不会玩,原来你婆婆都倾囊相授给安安了!”
姜姀噎住,捏了捏小家伙红彤彤的小脸,不知道要说什么,怎么有种逃得过谢沉青却逃不过谢母的感觉。
她还是决定问一问:“爸爸呢?爸爸有没有教过你?”
“爸爸说姀姀不让他教我玩牌牌的呀,让我滚蛋。”小家伙诚实地帮他爸爸撇清关系。
姜姀无奈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