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沉青咬牙:“那你也别跟着说一份!”
骆绮丽乐了:“真这么紧张啊。”
“那你可得好好哄了,姜姀可和你以前逗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。”她慢悠悠地说,反转的手几下把绑着自己的绳子解下来。
“你们还和她说这些玩意儿?”谢沉青气急败坏,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,猫嫌狗弃的年纪,跟着那几个街溜子混痞子一块偷鸡摸狗,他充其量就是去凑热闹的,跟着他们嗷几嗓子掩人耳目。
结果还真有好几个瞎了眼,呸,失足少女瞧上他,整日里来缠着,他烦不胜烦,但当时情况特殊,他就忍下来了,为此还被他们这一堆人调侃了好久。
现在居然还把这破事翻出来给姜姀听?是吃太饱了还是脑子有病!
骆绮丽认可地点头,面容平静:“我也觉得郭蓝儿比我还像是有病的样子呢。”
谢沉青烦躁地踹了一脚门框:“别说了!你们俩都有病!”
他就不该以为她好全了,还让姜姀和她接触!
“我确实是有病啊沉青,这辈子大概是好不了了,我有时看着你和姜姀过得这么好,很为你们开心,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,就感觉你在不知不觉中,成熟多了,也变了不少,我很替你欣慰。”也很失望。
他怎么能因为姜姀就沉寂下来呢!那些人都没有死全,他怎么能就这么回归自己的家庭,过上安稳的日子去了!
别人都把她的未婚夫给忘了,甚至连她未婚夫的父母也从丧子的悲伤走出来,还让她释怀过上新的生活。
可那要她怎么忘记!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一身的猩红护着她的模样,那弥留之际对她不舍痛苦的笑,已经深刻在她脑海里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怎么她一想起他,他们就说她犯病了?他们经常说,她都要觉得自己是有病的。
那些苦巴巴的药物,都快要将他的面容弄得模糊不清了,她不想再吃那些药,这两年里她都把药偷摸给扔了。
可不吃药后,她也确切地感受到自己身体越来越不行了,不得不承认自己“病了”。
但她本来也不想活了,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,每天都是吃不完的药,周围人的小心翼翼和再三斟酌和她的相处,都快把她逼疯了!
有时她都觉得郭蓝儿比他们那些人好太多了,她什么话都毫不忌讳地和她讲,哪怕是指责恶毒的话,都让她觉得要比和他们那些小心翼翼对待她的人来得轻松。
她这两年装得很好,连她父母都以为她走出那场阴霾了,这次还放心地让她来安城,她就是想来找谢沉青。
现在他似乎也沉溺在如今的生活里了,可他怎么可以能和其他人一样忘记!她就是要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候,用她这副残缺的身子告诉他当年的事还没完!
她要在死前,亲眼看着那些人给她和她未婚夫陪葬!谢沉青必须要和她一块除掉那些人!否则她也不会让他过得这么安宁的。
前来的医生给骆绮丽检查一番,开了些安神药给她,她回过神,温声笑着和医生道谢,说她一会儿就吃。
谢沉青抓过她自己倒的水,当场给她灌下去:“你一会儿吃个屁!别又像前夜那样把药扔了在那发疯!”
骆绮丽被水呛住,连连咳嗽了好久,无奈地看他:“沉青,你对姜姀也这样吗?”
“这可不好,你这性子得收一收,也只有姜姀脾气好能惯着你吧?”骆绮丽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了擦,见他听她提起姜姀就不语的模样,突生好奇:“她会和你生气吗?”
就姜姀昨天被她那样子明里暗里的对待,都没有和她大吵大闹,可怜暗自委屈的模样,她看了都觉得有些心疼,不忍再作戏惹她伤心,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她还能怎么和谢沉青耍脾气。
谢沉青冷哼,他还情愿姜姀跟村里的大妈大婶一样对他又打又骂,不搭理他又给他冷眼的,还不如揍他呢!
“她怎么会生气!我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!她哪敢和我生气!”他死鸭子嘴硬,灌完她药,和她说一声她父母今天赶过来的消息,就臭着脸走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你放心吧,老子没忘!那些人,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!你别再去惹她了!”
“也别吓着她。”他补了一句。
这个她说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骆绮丽笑了,扬声喊住他:“没大没小,在我面前也老子老子的叫,你用不用我教你两招哄姜姀?”
回答她的,是他高挺果断的背影。
骆绮丽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温水润润喉咙,果不其然,半分钟后,他又臭着脸回来了,拉了张椅子坐下:“说说呗,我长长见识。”
“你不是在家说一不二吗?哪用管姜姀生不生气,顾着她做什么,让她爱气就气,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气出好歹来。”
她低缓清然的语气一下子就戳到他心里去,有些急了,攥紧手,耐着性子:“姐,支两招呗,你看你大方美丽,心胸多宽广,又善解人意的。”
骆绮丽微愣,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你也不用学嘛,就这样回去哄姜姀就行了。”
“拿出你当年逗小姑娘的本事来,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