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雕刻的小老虎极丑,隐约只能看到一个型,小家伙嫌弃,但是怕他爸爸伤心,他假装很喜欢,就是演技还差了点火候。
可谢沉青并不介意,无视他皱起的小眉毛,很满意他的“人情世故”。
等他走后,小家伙掏出那个小老虎,纠结地看了好久,趁着谢沉青去粘着姜姀死皮赖脸要帮忙做饭的时候,他瞅了眼他爸爸,踩着小短腿跑去拿他的刻刀,准备自己上手把小老虎拯救一下。
姜姀觉得某人有点烦人了,把他往边边推:“你不要靠我这么近。”
他在这里都妨碍到她了,做饭的速度都慢了不少。
谢沉青哼声,挪了两步,姜姀这女人越来越不在意他了,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,挨近点都要说他,谢延安四处乱窜,就没见她说过!
“我不是在帮你忙么!”
“不要你帮。”她微恼,他才不是正经来帮忙的,总爱对她动手动脚:“你出去,不要在这里。”
“啧,老子就这么惹你嫌是吧?”他探身去捏她的脸,在她红唇上惩罚般地咬了一下,摸她肚子:“脾气越来越大了。”
现在对别人都还是温温柔柔的,就对他不好。
“昨晚对我又抓又咬的,算了,老子不和你计较,谁让小胖妞也有我的份呢。”他弯身凑近她耳旁,口吻大方地说。
姜姀推开他,又羞又气地瞪他,噎不出话来:“你,……”
她觉得他不要脸极了,明明就是他对她使坏,还总是恶人先告状,她气闷地转过身不理他,低着头继续做饭。
那背影看着都觉得她在生气,某人到底是怕把她气坏,从身后搂住她:“好了,都是我的错,是我沉迷你的身体,我好你的色呗,以后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,不过先说好啊,只能在床上。”
他侧头瞧她嫣红的小脸,抚着她鼓起的肚子,轻笑,还是有点稀奇:“姜姀,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,咱什么事没干过啊你说是不是,谢延安都这么大个了,这还有一个呢。”
他没完没了了,姜姀羞赧的杏眸氤氲得湿润,打掉他的手,用轻柔的嗓音骂他:“你烦死了,不要和我说话。”
这人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吗?什么该说不说的话都随便乱说,好在没人在这。
谢沉青听她骂人,毫无杀伤力的话配上她娇柔嗔意瞪他的眸子,他不仅一点气都没有,心里还被她撩拨得有些痒。
总觉得自己有些犯贱,想让她骂久一点。
啧。
“诶,姜姀,你怎么不继续说我了。”他戳戳她。
姜姀有些无语,彻底不想理他了,怎么会有人被人说的时候,还笑成那样的。
“你这样骂老子就好了啊,骂别人可不能这样,你骂人你得这样啊,你……”谢沉青还要教她骂人。
“怎么在清河村呆这么久了,一点那些大妈大婶的绝活都没学到一点呢,你跟谭同志学一下都行啊,不是我说,妈当年可是群战四方,没有一次是输的,你让她教教你,省得下次发挥不好,你可以拿谢延安练习。”
姜姀:“……”
“我真的要做饭了,你快走!”
她推他,还差两步就要把他推出去厨房了,小家伙包着一股眼泪跑过来。
“呜呜呜呜,姀姀,流血血了,我的手手是不是要断掉了。”
姜姀一惊,被他扬起血淋淋的小手吓了一跳,不管谢沉青了,蹲下来抓住他小手手腕,也急了:“怎么弄到的?”
谢沉青蹙眉,垂眸看了眼两眼泪汪汪的谢延安,跨步去把姜姀整理好放在厅里的药箱过来。
“很痛是不是,还好没有割得很深。”看着吸着鼻子伸出小手给他爸爸包手的小家伙,姜姀松了口气,刚刚他那手掌心里全是血,把她吓得不轻。
摸了摸他脑袋,再次问:“你怎么把手割到的,是不是去玩刀了?”
小家伙眼睛里还有泪花,吸鼻涕的水汽声响了响:“我想把爸爸给我的小老虎弄好看点嘛,可是那个刀刀把我割到惹,好疼哦。”
他要让姜姀给他吹吹。
姜姀叹了一口气,捧住他的小手轻柔地吹了吹,叮嘱他:“以后不能随便乱玩刀了,之前妈妈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?现在知道疼了,以后就要记住,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了姀姀。”小家伙一脸吸取教训地点头,随后抱住不和他说话的谢沉青,扬起小手:“爸爸也要吹吹。”
“谢延安你个蠢货。”谢沉青嫌弃又没好气地骂他,但还是臭着脸给他吹了两下,然后巧力地扔掉他的小手。
“以后再让老子发现你偷偷玩刀,手都给你砍掉!”
他说得严肃认真极了,比姜姀更有震慑力,谢延安抱住自己的小手:“不要砍掉我的手手!”
“爸爸,你砍掉我的手手,我就不能给你剥橘子吃,不能给你捏捏,你尿裤子我也不能给你洗裤裤了!”
怕他爸爸真的要残害他的手,小家伙赶紧举例说明他的手对他的重要性。
“滚蛋!闭上你的嘴巴。”这玩意儿成天里诅咒他尿裤子。
“……噢。”
姜姀又被他们这对话逗到,方才沉肃的氛围消散了,她起身回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