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呢?”
姜姀坐上车,把手里的书放下。
谢沉青给她把车门合上,绕一圈坐上副驾驶,开车回家。
“关守宸那呗。”
语气随意极了,姜姀把他乱扔在一旁的外衫叠了一下,无奈地笑:“你别老是麻烦人家啊。”
“有什么麻烦的,他不是谢延安大伯吗?谢延安不分了半张床给他睡吗?不吃着我的饭吗?让他带一下谢延安怎么了。”
他还挺有自己的道理。
姜姀嗔了他一眼,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。
车子一路经过罗家,发现那人声鼎沸,不少人进进出出,还有围观的人,他们对着罗家指指点点,大小声地讨论。
实在是有些好奇,姜姀侧过头看了一眼,但车子很快就驶过了。
见她脑袋还转到后面的方向不动,,某人单手把她脑袋扭回来:“看什么呢?这么八卦。”
打掉他的手,姜姀没理他。
前几年她生完小家伙和谢母青姨回到安城后,周围还是有不少她小时候有些印象的邻居。
记忆里更小的时候,她时常会屁颠屁颠地跑去和一个比她大的姐姐一起玩,只不过那记忆已经变得遥远又陌生,依稀只能从脑海里捕抓到几丝影子。
那天她就是路过罗家,突然想到这件事,在罗家门口顿住了半响,然后才碰上罗荣海这样的人。
她被送往清河村托付给她大伯的时候,还记得这房子是没人住的,没想到那次回来后,有人住了下来了,原本她还以为是儿时那个姐姐他们还回来了,结果不是,那个姐姐姓刘的。
车子拐个弯就到家了,谢沉青给她开门,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还发呆了,走进去吃饭了,今天谭同志给你炖了鸡汤。”
谢母和青姨现在面馆就只做半天,下午两人去了趟安城临郊的乡下,给姜姀买了不少炖汤的山货和几只活泼乱跳的老母鸡。
他下午回来得比较早,先是回了一趟家里,然后就被谭同志抓着杀鸡。
“现在你可宝贝了啊,说不得骂不得动不得,还得天天让人哄着捧着,每次我都有种错觉,你才是谭同志的亲闺女,老子就是来上门入赘的。”
他用吊儿郎当又低磁的语调幽幽说着,还扯了扯她的小脸,清隽的脸上有些岔岔。
姜姀听他后面的话,忍着笑拍了他一下,把他总是不安分的手打掉:“妈对安安也很好的,谁让你从小就调皮,你听话一点也不会被妈这样嫌弃。”
“老子现在怎么还不够听你的话么!”某人跟在她身后进门,不忘拿上她的书,气道。
“对你唯命是从的,说不让睡就不睡你!”
“……”
哑言无语又羞恼,姜姀不想再和他瞎扯了,加快了脚步。
“诶姜姀,走慢点啊,肚子里还有老子的小胖妞呢!”
“……我觉得是儿子!”她烦他了,虽然她也想要个软乎乎的女儿,但这会就想不合着他的意。
“别说这样的话!儿女双全多好不是?咱们不整重男轻女那套啊。”谢沉青两步跟上她,哼哼道。
谢母饭已经煮好了,就在等着他们回来,见他俩在争论肚子里孩子的性别,那臭小子脸色臭臭的,非要让姜姀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才好。
她没好气,又有些想笑,当初嫌弃妞妞嫌弃成那样,如今就这么想要女儿了?
“行了行了,男孩女孩都好,阿姀别理他,过来坐一会儿,等安安和守宸回来咱们就开饭。”谢母对着姜姀温和地笑。
姜姀抿着嘴,把还要和她争辩的某人手上的书拿回来,坐过去谢母那边,把他无视掉,轻柔着嗓音问谢母:“妈,安安他们去哪玩了,还没回来吗?”
“还没呢,他也还挺喜欢和守宸呆一块儿,估计都玩得忘了回家了,阿姀饿了吗?你先吃吧。”
谢母抓着她的手,笑眯眯地说。
“等等他们吧,我不是很饿。”姜姀想到小家伙那一有得玩就撒泼的样子,也有些好笑,他确实还挺喜欢和关守宸呆在一块儿的,大概是因为关守宸的厨艺把他给征服了。
谢延安喜欢是喜欢吃她做的东西,但明显吃过关守宸做的饭后,他就更加挑食了,有时候比起他爸爸还要难搞。
“吃葡萄啊姜姀。”正巧在思绪里闪过的某人洗了一串葡萄递在她跟前,语气带了几分讨好。
“不吃了,一会儿还要吃饭。”
与他那双斜长深邃亮光的眸子交汇,她绷着的小脸松懈了几分。
“我刚刚尝过了,有点酸,吃几颗开开胃,待会多吃点饭。”
之前他把葡萄买回来,都是谢延安负责洗的,他一般都是在谢延安洗好之后,尝两颗,甜的就给姜姀吃,酸的就让谢延安解决掉,能不浪费就不浪费,把优良的好习惯贯彻到底。
后来快把谢延安给吃成酸货了才知道,姜姀就是想吃酸的,然后就反过来了,酸的就给她吃,甜的就他和谢延安吃。
姜姀吃了几个,确实是酸酸的,也有点甜,想着小家伙爱吃甜的,她便和一旁啃着甜葡萄还招呼着谢母青姨一起吃的某人说道:“你明天路过的时候,给安安买点橘子,要甜的,他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