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骆还没有回来的踪迹,她上楼,给自己卸掉了厚厚的妆。
大红色的床被里还撒有不少花生红枣桂圆,关佩茹洗完澡后,困倦地揉着眼睛躺下想睡觉的时候,就被硌到了。
这才想起这一床的东西还没清理。
她已经很困了,早早就醒来折腾了一天,觉得结婚真的是累得不行。
忍着困意起身,关佩茹拿了个果盘把那些东西都捡起来。
快要收拾完了,突的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,那人身上浓郁的酒气向她袭来。
关佩茹的困意散了不少,看着手里被打翻的果盘和散落了一被子的红枣果仁,鼓着脸瞪着沈骆。
“我都收好了!你又给我弄掉了!”
“你烦死了!我不收了!”
她不满地推他,却不知危险来临,风驰电掣之间,她整个人就被他压在身下,桎梏在他怀里。
略微有些坚硬的果仁花生硌得关佩茹后背一疼,她皱巴着脸。
沈骆双臂撑在她两侧,凝视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醉意,却又看着无比清醒。
他伸手到她后背,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抬,搂紧自己怀里,随后粗略地把硌着她的东西扫到床下。
不等她抗拒,便噙住她红润的唇瓣,将她咽呜抗拒的声音止住,压进松软红意的被浪里。
“骗子!唔……”
关佩茹的困意彻底没了,挡不住他剥她衣服的手,不一会眼里就又急又羞地氤氲起水汽,控诉着他。
他不说话,仿佛已经喝得烂醉,炙热的吻一层一层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,哑着嗓音喊她的名字,细细低哄,平日里薄冷淡然的眼尾染上欲意,红了一片。
……
从酒楼回到家后,睡得香的小家伙被他爸爸无情地掐醒,不等他完全清醒,就说他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,再不醒来洗澡,就扔他到外面睡去。
小家伙吸溜着口水,揉了揉眼睛,迷迷蒙蒙地看着他爸爸,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软哒哒地黏上去:“爸爸,我刚刚做梦梦梦到你了。”
某人随意哦一声,丢他进浴室,开始给他脱衣服:“梦到什么了?”
“我梦到你和小黑抢我的糖糖,然后你就和小黑打起来了,你还咬它,小黑叫得好大声噢!”
小家伙盯着满头的泡泡,眨着水润润的眸子叭叭地说着,还不忘伸手给自己的肚子也搓着泡泡。
谢沉青黑了脸,给他浇了一勺水:“以后这样的就不用和我说了!”
一天天梦的什么玩意儿,还梦他老子和狗打架,真是孝顺极了!
小家伙被他这样一泼,小胸口上溅起的水弹到他嘴巴上了,染了些泡泡水。
他正想再和他爸爸说两句话,一张开嘴,就吐了几个泡泡出来。
而某个无良的爸爸仿佛找到乐趣,抹了好几下泡沫水给他,让他吐泡泡玩。
最后小家伙都吐累了,蔫巴巴的嘟着嘴巴:“爸爸,我们不玩惹,下次我再给你吐泡泡呀。”
生怕他爸爸不同意,他赶紧自己给自己冲了一遍水,然后裹着小浴巾跑到房间里。
姜姀还在给枕头套新的枕套,见他哒哒哒地跑进来,衣服都没穿,小脸上好像还有点累,轻笑着把他快要被自己绊倒的小身子撑住:“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?不是爸爸给你洗澡吗?”
小家伙呼了一口气:“我好累噢。”
他没和姜姀说什么,一脑袋趴在床沿上,一副累透了的模样。
姜姀看了好笑,从行李里找了身衣服出来给他,正要替他换上,小家伙就摸摸她肚子:“姀姀,我自己穿呀!”
“我已经四岁了!”
“可是你无论多少岁也是妈妈的小孩呀。”姜姀笑着擦了几下他往下滴水的头发,亲亲他的小脸。
小家伙傻笑,然后又轻轻戳了戳姜姀的肚子:“宝宝现在还看不到,姀姀就帮我穿衣服,我要给宝宝做榜样的!”
这意思是等姜姀肚子里的宝宝出来,就不可以再帮他了。
姜姀无奈,肯定又是他爸爸给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,那人也真是,安安才多大,老是忽悠他。
跨着步子进来的某人一样是见不得她对谢延安这么体贴柔爱的模样,接过她手里的活,三两下简单粗暴地给他套好小衣服。
姜姀哪里抢得过他,嗔了他一眼就去洗澡了,某人给小家伙讨好衣服后,还不要脸地黏上来,问她需不需要帮忙,说浴室地滑,他可不放心她了。
“你出去!”
“不用你。”
无语又羞恼地把挤进来的某人推到门外:“你去和安安玩。”
关上门,把人隔绝,她又不放心地上了锁。
被当贼一样防着的某人:“……诶姜姀,你什么意思,我这是好心想帮你忙!”
“不领情就算了!好像谁没见过谁似的。”
他幽幽地嘀咕出声,姜姀红了脸,很想出去把他嘴巴捂住,但她忍了一下。
果不其然,谢沉青得不到她回应,就回了房里揪着谢延安玩了。
小家伙哼哧哼哧地给他捏肩膀,还把今天在那群小孩子里给他爸爸留下来的糖给他:“爸爸,我给你留了糖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