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姀把手里的青李子放下,不吃了,捂住小家伙还在讲话的小嘴,抿了抿唇问他:“那爸爸呢?他不理你吗?”
小家伙摇摇头:“爸爸一直觉得我烦人的呀!”
他对谢沉青对自己的认知看法还挺清楚。
“可是我刚刚有乖乖的不讲话的,是那个红阿姨先和我讲话的呀,爸爸还和她笑得好开心,然后就和红阿姨讲话,不理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杨枝莹顿住看热闹的神情了,皱眉:“你爸爸还和她笑?!”
“很开心?”
小家伙咬着糖点点头:“是呀!”
姜姀摸摸他脑袋,半垂着眼眸:“好啦,一会儿我们就去吃饭了,不可以再吃糖了。”
她柔柔的嗓音带着些许郁然,想到那人像安安说的那样,对别的女人笑得这么开心,心里有些闷。
在楼下的某人觉得鼻子有些痒,打了个喷嚏,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谢延安那玩意儿去和姜姀讲他坏话了。
要是他知道他是这样描述的,肯定无语死。
大家陆陆续续去酒楼开席吃饭了,谢沉青看了眼时间,准备上楼去找姜姀。
刚起身,就见到她牵着谢延安下来,一旁还有杨枝莹沈越。
他跨步过去,托扶住她的手臂,挑眉轻笑:“这么多话讲完了?”
姜姀看了他一眼,没有理他,小家伙扑到他那去:“爸爸,我们去吃饭饭了!”
杨枝莹扫了眼他身后跟来的女人,开始阴阳怪气:“再怎么都哪里有某些人多话讲呢!还这么开心。”
“难怪迫不及待就跑下去了,都不带回来一下的。”
谢沉青给她翻了个白眼:“说的什么鬼东西,一边去!”
杨枝莹哼了一声,走到沈越身旁了,才叭叭地把小家伙说的话说出来,用讨伐的眼神瞅着他,还不满地瞟了瞟他身后跟上来和他相差几步的女人。
某人脸色微黑,拎起谢延安打了他几下屁股:“谢延安,老子还真希望你是个哑巴!”
这玩意儿是怎么传话的,每次净说一些有的没的,他和人笑着聊天,那是因为人家跟他提起的是姜姀,他一想到她就开心得意不行么!
谢延安一天天地挑拨他爹妈的婚姻关系,扔掉他算了!
小家伙瘪嘴,捂着小屁股挪到姜姀身旁。
姜姀抓住他还想要打小家伙的手,不是很开心:“不要这样说他,你才是哑巴!”
某人更气了,没好气地瞪了眼满脸无辜的谢延安。
刘安琪一身红裙,齐耳的短发,踩着高跟鞋上前,她友善地微笑,随后看向姜姀,声音爽朗:“嫂子好呀,我是沉青哥之前的战友,之前就有听说过你了,没想到还真长这么漂亮。”
她眼眸带笑,但却不及眼底,甚至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姜姀,而后又继续打趣着说。
“看来嫂子是误会我和沉青哥了,我们刚刚是在说起你呢,以前我们两个人出任务的时候,他受伤昏迷,我带他回去的时候,都有喊着你名字呢,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这番话听着没有什么不妥,但女孩子大概都能一针见血地听出其中的不妥。
杨枝莹撇撇嘴,揪着沈越的手臂出气。
沈越:“……我又做错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,我就是单纯地想掐掐你。”
沈越委屈地哦一声,一会后:“换只手。”
姜姀看着听了刘安琪的话有些羞恼让人家闭嘴的某人,不知为何,她一点都不气了,还有些想笑。
弯着眼睛轻笑,她对着刘安琪点头:“你好,你也很漂亮。”
“姀姀才是最漂亮的!她没有姀姀好看。”小家伙纠正般地说。
姜姀:“……不可以没有礼貌。”
她捂住他的小嘴,对面色有些淡下来的刘安琪笑笑,却瞄到某人一脸认可的模样。
刘安琪保持着笑容,和她们说了声后,略过谢沉青搂在姜姀腰间的手,眼底微冷,随后转身离去。
某人还在不要脸地问她是不是听了谢延安的话在吃醋,姜姀推开他凑近的脑袋:“走了,妈和青姨应该已经过去了。”
谢母和青姨一早就在关家帮忙,关老爷子也没和那些好奇的人瞒着他们这层关系,现在跟他们示好的人还有不少。
关佩茹在小家伙和一众人走后,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了,沈骆还在外面和人说话,她提起裙子跑到镜子那照了照自己。
今天一大早,她妈妈就请了个奶奶来给她开脸,那两根细细的线刮得她可疼了,是边哭边刮的,而她妈妈他们还在一旁笑。
她还没缓过来,就被擦了眼泪抓着化妆了,她总觉得自己的脸热乎乎的像是肿了一样,所以她妈妈刚带她出来的时候,她的脸还是疼得皱巴巴的。
郁闷地看了看自己上了妆的脸,粉扑得厚,盖得严严实实的,她看不到自己的脸有没有红肿。
忽而想到她妈妈迫不及待主动开门把她送到沈骆手里的画面,她再一次郁闷,瘪了瘪嘴。
沈骆进来,见她快怼进镜子里了,搂住她的腰往后一带,沉着的嗓音带笑:“走了,我们也要过去了。”
关佩茹吓了一跳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