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姨让他赶紧进屋,自己风风火火地跑去厨房给他们煮姜汤了,嘴里嘀咕着说要是把小家伙冷到了该怎么办。
看了眼青姨的背影,谢沉青觉得她这几年在谭同志的影响下,两人真的是越来越像了。
他妈果然不同寻常。
关守宸倚在一旁,见他这样子:“哟,你这是去被鱼钓了?”
“滚!”
房里,姜姀迅速地把小家伙剥了个精光,顾不上他那副扭扭捏捏红着小脸蛋的模样,擦了擦他小身子,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。
“姀姀,你的衣服也被我弄湿湿了。”
拿毛巾给他搓着头发上的水珠,姜姀低头看了眼:“那你自己先擦着,妈妈先换一下衣服。”
小家伙抬着两只小手捂着自己的脑袋,摁住那条毛巾,乖乖地背对着她:“我知道了,姀姀不要冷到,会流鼻涕的!”
姜姀笑了笑,去衣柜那拿了衣服换上。
穿得差不多的时候,正巧某人回来,小家伙背对着她,但面对着他爸爸,有些急了:“爸爸快点闭上眼睛,姀姀在换衣服,男孩子不可以看的!”
某人下意识就往姜姀那看去,她都快穿好了,他白了谢延安一眼:“老子能跟你比么?”
砰的一声把门关上,挡住从外涌进的冷风,他大大咧咧地开始脱掉身上的湿衣服,姜姀已经帮他把衣服拿出来了,放在一旁。
在她走回去继续帮小家伙抹头发,和他相擦而过的时候,她指尖触到了他冰凉的手臂,不自觉地就皱了皱眉,看着他:“快点把衣服换上了。”
某人哦了一声,三两下换掉湿漉的衣服,然后挤到她身旁,抢了谢延安的毛巾,让她给自己擦头发。
小家伙被他那一挤,啪叽地倒在床上,很快他就爬起来了,积极地站在他身后,拿着姜姀手里毛巾的一角,就要往谢沉青脑袋上捂去:“爸爸,我给你擦呀!”
“你一边去。”谢沉青把他手里的毛巾扯回来,放回姜姀手里。
姜姀好笑地看着被他爸爸拒绝后郁闷的小家伙,又睨了眼某人,低下头,手里轻柔地给他擦起头发来。
小家伙不气馁,爬进他爸爸怀里,眼睛亮亮的,把小下巴磕在他胸膛上了,才讲话:“爸爸,我好喜欢你噢!你好厉害!”
“哦,是么?”
听不出他爸爸敷衍的语气,小家伙继续:“是呀!每次有坏人欺负我,爸爸你都会出现噢!”
他爸爸现在有些嫌弃他:“谢延安,你太没用了,一点都不像你爸我,成天叫人欺负!”
小家伙委屈地反驳:“才不是呢!我打架好厉害的!你问姀姀呀!小胖都打不过我的!”
他眼巴巴地看着姜姀,非要姜姀点了头才好:“我现在还小,他们很大了,胖阿姨他们也是大人,等我长大了就不会让他们欺负了!”
谢延安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爸爸,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!等你老了,我也帮你揍别的老头子!”
谢沉青嘴角抽了抽:“谢谢你啊。”
姜姀顿住给他擦头发的手,无奈地看向他们俩:“安安不要和爸爸学打架。”
“这怎么能算打架呢!这是自保!”某人幽幽道:“老子可是很讲道理的。”
小家伙很认同他爸爸的话:“姀姀,我不欺负人的呀!”
姜姀想了想,好像也是,她儿子傻乎乎的,要不是人家很清楚恶劣地弄伤到他了,他都不知道人家是在欺负他,可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迷惑中,青姨把姜汤煮好了,过来叫他们去喝,满满的一大锅,不止他们父子俩,人人都有份,这么冷的天,喝了就当是暖暖身子了。
傍晚谢母回来,知道了青姨和小家伙这么一件事,无语又生气,抱着小家伙哄了又哄,连续骂了一堆人。
姜瑞宝一家子没有上门来讨说法,看来也是被几年前那事给震慑到了,而且自个也没占理。
看着焦急的谢母,小家伙还反过来安慰她,其实他根本就不用哄,神经大得很,没觉得掉进湖里是件多严重的事,爬下谢母的怀里,扯着他爸爸问明天还要不要去钓鱼。
“钓个屁!”
小家伙失望,遂又黏去关佩茹身边:“佩茹姑姑,你的小鸭子呢?”
关佩茹开始伤心了:“死掉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死掉的!!”小家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。
“昨天就死掉了。”
她语气低落,小家伙小眉毛皱起,自责:“是因为我们把它的毛毛揪掉了嘛?”
“可是小黑的毛毛我也一直揪呀,它不会死掉的。”
关佩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是小鸭子被她压死的,幽怨地瞅了眼一旁默然的沈骆。
沈骆开口:“是我弄死的。”
小家伙一脸找到凶手的模样,鼓鼓脸颊,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地瞪着眼睛看沈骆。
被眼神指责的沈骆面无表情,不是很在意。
关父关母从外面回来了,俩人睡了会儿午觉,就一起悠闲出门闲逛了,不知道上哪和村民买了几个大萝卜,还买了些牛腩,说晚上要做牛腩萝卜。
毫不意外,又是让关守宸去做。
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