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姀见她如今这模样,笑了笑,并没有主动提起之前的事。
谢母和青姨回到家,发现他们一家子都在,也是顿了顿脚步。
谢沉青又开始和她解释一通,谢母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:“这么大事你不早讲!”
她其实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,直到关老爷子拿出了之前的旧照给她看,谢母才恍然回过神,开始信了。
虽然多了这么一门亲戚有些不太习惯,但想到这关系确确实实也是真的,便也热情洋溢地招呼着他们。
关老爷子这次来,并不是单单想来拜访他们,也想去清河村走一走,还和谢母商量着说想把谢沉青他爸和他爷爷的坟迁回京都,说京都毕竟才是他们的故土。
谢母迟疑了,看了眼还在给姜姀削果皮的谢沉青:“这,我也拿不定主意。”
那边还在悠悠闲闲把苹果给姜姀,拿了橘子瓣吊小家伙的某人说话了。
“都这么多年了,还迁什么呢,我爷奶的您想迁就迁回去呗,我爹可是要留着给谭同志作伴的啊!”
谢母:“……”
关老爷子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话!两人都一齐白了他一眼。
最终关老爷子没有强求,只说想和他们一起回去看看:“我这把老骨头,也不知道还能去看几次咯,趁着今年大家伙都在,咱们就一家子整整齐齐去一趟吧。”
他白发苍苍,说出的话也孤寂沉闷,谢母有些心软了:“要不您就把我公婆给迁回去?近点您想什么时候看就看。”
关老爷子:“……”
这臭小子和他妈还真的是只在乎一个。
他叹了一口气:“算了算了。”
这整得他好像是要把他们一家子拆散似的。
迁坟一事没有达成一致,但却决定好回清河村一趟。
家里住不下他们这么多人,大家在家里吃了顿饭后,谢沉青就送他们到附近的招待所,第二天众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回清河村了。
一样坐的是火车,小家伙头一回坐,趴在窗边在那看风景,一看就是一个小时,乖得很。
老爷子年纪大,但也是精神满满,一路上都在揪着谢沉青和关守宸问话,话里话外都在鞭挞他们俩,总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不满意的点。
姜姀在看书,虽然现在学校放假,但她一有时间,就在丰富自己的知识和不足之处,关佩茹借了她一本书,俩人就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着。
小家伙终于看够看累了窗外的风景,歪在姜姀身上,和她说想喝水。
关佩茹笑,把书扣在小桌子上,起身去给他倒,让姜姀坐着:“我在外边比较方便,我去帮他拿。”
小家伙捧着她倒回来的水,软乎乎地和她说谢谢:“佩茹姑姑,你给我倒的水水好甜噢!你要吃糖糖嘛?”
他把自己兜里藏着的糖找出来捧向她,这把关佩茹逗笑了: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姀姀不让我吃了!”小家伙郁闷,然后爬到姜姀和她中间去,好奇地问她:“佩茹姑姑,沈骆叔叔呢?”
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关佩茹顿了顿:“我不知道。”
小家伙噢了一声,又问了她许多问题。
看着关佩茹越来越不自然的脸色,姜姀无奈地把他的玻璃球找出来,让他自己玩,有些好笑:“你怎么这么八卦啊。”
安静的时候乖得不像话,一讲起话来,就跟个小话唠似的。
小家伙瘪了瘪嘴巴,玩着自己的玻璃球不讲话了,等姜姀之后再和他说话,他也是闭紧了嘴巴。
他等了又等,发现姜姀真的不再和他说话,并把饼干越过他分给关佩茹的时候,他就急了。
“姀姀你再和我讲一句话呀,我就理你啦!”
姜姀憋着笑:“那你还要不要吃?”
他连连点头:“要呀!我吃呀!”
关佩茹觉得他好可爱,跟着一起笑了,还把自己的饼干也给他。
到了清河村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,他们一路走来,都受到了不少村民打量的目光,有几个婶子还和谢母打招呼。
谢母也是笑着和她们回应,边给村里的小孩分了不少红包。
关老爷子他们也是一样,笑呵呵地很是友善。
在他们走后,那些婶子们拆开了给他们小孩的红包,发现金额还不小,他们就以保管为由,自己收了。
“我都说他们一家子现在在外面发财了,哪还会回来几次。”
“看谭淑芬这大方的样,肯定在外面赚大钱了!现在他们那一家子穿的衣服,说的话啊,都跟城里人似的。”
“那是姜姀和谢混子的儿子吧?养得白白净净的,还真跟以前那旧时候的小少爷一样。”
“嗤,现在他们就觉得自己威风了,也不多关照一下乡里乡亲,要早几年,他们准是要被批打!”
谈论声中,还夹杂着不少酸里酸气的声音。
这些姜姀他们都不知道,许久没回来了,感觉老宅都旧了不少,这边不像安城那般冷,但也下雪,院子里铺了深厚不一的雪,有些雪融了之后弄得院子里坑坑洼洼的。
谢母和青姨还有关母去收拾房间了,老宅房间多,不担心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