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交谈的声音越离越远,姜姀笑了笑,拐个弯向洗手间走去。
方才摔破碗碟的那个服务员见了她,看她往洗手间方向走去,便笑着和她说里边的水管裂了,正在维修,让她可以到一楼去。
姜姀笑着说好。
下了大堂一楼,她去洗了手,把头发解下来重新挽好后,就要回去。
结果一眼望去的时候,一眼而过瞟到了黎阳宗送给小家伙的玉石,就在小家伙开始看灯笼下面的地上。
她也不确定是不是他那颗玉石,毕竟那颗玉石外层看着和普通石头差不多,于是她就回过头推了门出去确认。
还真的是。
姜姀略带笑意,不明显的摇了摇头,弯身捡起来。
“佩茹,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你沉青哥哥的妻子,有她在,你就不能嫁给他了。”
关雅芝拉过关佩茹在酒楼旁的树下,低着声音,柔声和关佩茹说话,姜姀弯着腰的身体一顿,顺势就这么蹲下来,想听听她们还要说什么。
一会后她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被谢沉青给带坏了,不过没等她多想,不远处的两人又继续说起话来了。
关佩茹瘪了瘪嘴,她被划伤的手臂还疼,隔着纱布吹了吹气,委屈道:“可是哥哥不让我骂她了,他刚刚还打我!”
虽然关守宸只打了她手心两下,但是是真的用力,这次还极其严肃认真地凶她,让她不可以这样对姜姀,也不可以让沉青哥哥的儿子叫她妈妈。
“佩茹,那个姜姀根本就配不上谢沉青,他这几年帮着爷爷和那些叔伯做了多少事,他和你才相配,要不是他一心想着回家,他早就在京都留下来了,姜姀我已经查过了,不过就是个孤女,也就沈伯伯和杨伯伯记得当年她死掉的爸爸那点交情,给她几分脸色罢了,她要是还乖乖待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敢过来。”
“你的沉青哥哥也不喜欢她的,不过就是因为他们有个儿子,我们把姜姀解决掉,你就可以嫁给他了。”
“这事我帮你办,但是到时候露出什么马脚了,你得去让沈骆帮忙,知道吗?”
关雅芝循循说道,声音温柔,但是面上闪过阴狠,眼里有对着关佩茹的不耐烦和嫌弃。
她一大通的话说下来,关佩茹记都记不住,只听见她后面的话,又让她去找沈骆。
关佩茹使劲摇头:“我,我不要去和他说话了,他好凶的,比沉青哥哥还要凶。”
“你必须去!”关雅芝的眼神一凛,语气带了几分嫉妒,随后又温柔起来:“他只是看着比较凶,但是他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她说这话时,心里已经嫉妒得发疯,凭什么大家都对关佩茹这个傻子这么偏爱,沈骆更是,哪怕对着关佩茹的疯言疯语,一样的言听从计!而她做了这么多事,比她聪明伶俐,比她乖巧听话,比她端正得体,但待遇却一点也比不过她,就因为她不是关家亲生的孩子么?关佩茹这个傻子这么喜欢谢沉青,还真是个意外之喜,等她解决了姜姀,再把关佩茹嫁给谢沉青,沈骆就是她的了。
见关佩茹还在低着头不说话,关雅芝又柔了些声音拍她的背:“佩茹,姐姐是为你好,你看家里,只有姐姐支持你帮着你,爷爷和哥哥他们只会骂你对不对?”
“所以你也要帮一下姐姐,姐姐很喜欢沈骆,你下次找他的时候,记得还要时不时提起一下姐姐,知道吗?”
“还有,你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说姐姐在帮你做这些事,不然以后都不会有人帮你了!”
最后的话,她说得极为凌厉。
关佩茹吓得捂紧嘴巴,眼里憋着一股泪:“我,我知道了,姐姐你对我最好了,我不和爸爸说,不和爷爷说,不和哥哥说,不和……”
她一个一个人数着,关雅芝听得不耐烦了,在见到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时,不耐烦地打断她,顺便把她推到一旁的树后挡住:“姐姐先走了,一会你自己回二楼找哥哥去。”
关雅芝挽了一下耳旁的碎发,恢复了娴静的笑容,轻盈地迈着步伐追上沈骆的背影。
姜姀腿都要蹲麻了,听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,刚直起腰站起来,就看见关佩茹瘪着嘴盯着她看,眼睛瞪大了几分,看起来又要想骂她了:“坏……”
骂人的话没说出来,就被姜姀打了一下。
瞬间她包着眼泪的眼睛更是快要瞪出来了,泪水迅速流了出来,张着嘴呜呜哭着:“呜呜呜你打我!”
姜姀又打了她一下。
“呜呜呜呜。”
姜姀作势又要打她的手,做出很凶的表情和恶狠狠的语气:“你再哭!再哭我还打你!”
关佩茹的眼泪凝在眼眶里,害怕的捂住嘴巴,配上她脑后松散的辫子和手臂绷带绑着的伤口,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得不行,仿佛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。
“……”
姜姀想到谢沉青和她说的话,突然有些想笑,转而语气严肃了几分:“你以后见到我不可以骂我了知不知道?见到安安也不可以吓到他。”
“呜呜呜,我不骂你了。”关佩茹手一移开,就忍不住哭起来:“你不要打我!”
“可是我真的好喜欢沉青哥哥,我要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