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没见,他周身的气质比起前两年越发沉稳儒雅,看向姜姀的目光有欣喜和润朗的笑意。
姜姀礼貌和他点头:“好久不见。”
俩人没说多几句话,因为小家伙快跑没影了,她就与他寒暄一下,跟上小家伙的尾巴。
江明华看她远去的身影,眼里有着怀念和眷恋,几年了,她性子好像没有怎么变,还越发出彩了。
……
谢沉青得知她们都去了安城,本想着立马出发过去找他们,后来想到他爸的忌日就在明天了,他就打算迟天再去。
大清早的他就上了镇上买了一堆东西,往年都是谭同志购置这些的,他一点也不熟悉,那个大婶边给他拿边唠叨,整得他神烦。
悠悠地又去给老头子买了瓶好酒,他就跨着步子上山了。
远远他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念叨,长里长气的,他挑眉,似是漫不经心,但脚下的步伐快了许多。
“这两年没来,草也长了不少,你就安心吧,我过得好着呢,这几年日子变好了,你说你怎么就走这么快。”
谢母烧着纸钱,絮絮叨叨的,一会后她又挪到谢沉青的“坟”那,重新烧了一堆纸钱:“你这臭小子,从小到大就没亏待过自己,妈给你也烧多点。”
说着说着,她开始哽咽起来:“可能是妈不好,整日里咒你,如今啊……”
谢沉青沉默地站在她身后,好久都没有打断她,直到看见她还要给大黄烧钱的时候,上前拍了拍她肩膀。
“谭同志,行了行了,大黄应该不会用。”
谢母正伤心着呢,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打断,嘴里要说的话噎在喉咙里,耳边传来的熟悉语调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她回头一看,头皮都差点炸起来。
泪眼模糊的:“妈知道自己太想你了,可是大白天的你也不要来吓我啊!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没死呢。”
谢母也反应过来了,震惊地蹿起来,抓着他上下打量,不一会又哭喊着打他:“你要死啊!没死你在外边这么久做什么,看着老娘哭成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?”
谢沉青任由他捶着自己的背,等她发泄完了,才简单地和她解释,不过掩去了许多事情。
“算了算了,你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谢母抹了一把泪,到底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更多。
他扒拉了一下口袋,找了张皱巴巴的纸巾给她擦眼泪,状似无意的问:“姜姀呢?”
谢母嫌弃地接过他的纸巾,闻言顿了一下,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:“阿姀哪里有空,她还得照顾人呢。”
谢沉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双眼瞪起,隐约有些发红,开始急了:“您还真把人给我嫁了呢!”
这把谢母的记忆勾起了,好像自个还真说过这样的话,本来还想逗逗他,但瞧见他那焦急万分的眼神,叹了口气,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。
“是啊,你再不回来就真给嫁了。”
“你儿子病了,阿姀在安城照顾他呢。”
“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听清,脑子开始卡壳:“我哪里来的儿子?”
谢母:“捡的!”
他丝毫不在意谢母的冷眼,舔着脸上前,有些嘚瑟的傻笑:“谭同志,我有儿子了?”
谢母没有回他的话,拿过除草的锄头把他的“坟”推倒,嘴里嘀咕着晦气。
“……”
之前他回来的时候,那些人都在震惊他“死而复活”,压根就没给他提起过姜姀怀了他孩子这事儿。
想到当年姜姀生安安时那万分惊险的事,谢母冷了脸,冷着声音让他去把潘向东揍一顿。
她现在想想还是觉得火大。
当年姜姀生安安的时候,还早产了半个月,差点命都没了,那是因为潘向东贼心不死,知道谢沉青“死了”后,更是大了胆子,再一次半夜闯进家里想要对她图谋不轨。
那时姜姀都怀有九个多月了,那个畜生居然这都起心思,谢母去阻止时差点被他打晕,就连大黄,也被他踹了好几脚,本来它年龄也不小了,没两天它就没了。
姜姀在那推搡中撞到了肚子,当场就出了血,连命几乎都没了,谢母想起还是生气,也害怕得不行。
谢沉青的脸色沉了下来,敛起刚才肆意的笑,神色阴狠,一言不发的往回走。
声音凉的透骨:“咱们下午就买票回安城。”
……
谢母回清河村的这两天,姜姀也是苦恼了,江明华这两天知道她住在附近,时常有意无意的在她和小家伙散步时,都会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而后更让她无奈的是,今天他母亲还找上门来了。
江明华他母亲姜姀不是第一次见了,当年她来清河村探望江明华的时候,他们就见过一面。
白清韵依旧没什么变化,还是当年那副高高在上屈尊降贵的姿态。
她见姜姀没有打算请她进去坐一坐的意思,肉眼可见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,直接了当的和她柔声说江明华快要结婚了,到时候可以请她来凑凑热闹,但是恳请她不要经常在江明华眼前晃悠。
话里话外的意思,和当年也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