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顿晚饭吃得气氛古怪,主要是谢沉青很古怪。
他一声不吭的,吃饭没有挑刺,而谢母也是一改常态没有和他争吵,只是时不时和姜姀说着话。
杨枝莹今天没有来吃晚饭,说是要和沈越一起去吃。
傍晚时分,姜姀早早洗了澡,就在井边洗着衣服,之前她偶尔也会去河边洗,但是上次被他推下去过之后,她就不去了。
她也不催他洗澡了,只是低着头在洗自己和谢母的衣服。
就在她快洗完的时候,他就把他的衣服扔到了她盆里,姜姀顿了顿,然后舀了几勺水,继续搓洗起来。
她微湿的乌发散在身后,显得她的脸越发的小,还添了几分乖巧。
娇小的身子蹲在那搓洗着他的衣服,谢沉青低着头看去,觉得她活像是地主家受人压榨的小丫头,而他就是那个压榨她的地主。
“……”
像是没眼看,他啧了一声,然后踩着步子走到他的躺椅处,跟个大爷似的悠然躺下。
姜姀认真地把衣服洗好晾好,然后把最后一趟的洗衣水浇在菜地里。
忙好这些后,她的头发已经被晚间的风吹干了。
谢母在纳鞋底,姜姀是想帮忙,但她不会,她就在一旁看着。
瞧着她水润润的眼睛,谢母轻笑,手把手地教她,姜姀这才知道,原来谢母在给她和谢沉青做鞋子。
可是她没有给自己做。
姜姀认真地学着,决定学会了,她也要给谢母做一双鞋子。
时间过得很快,等她纳完一只鞋底的时候,谢母已经纳好两只了,谢母把东西都收拾好:“明天再弄吧,可别累坏了你的眼睛咯。”
姜姀一看墙上的钟表,都已经十点半了。
她帮着和谢母一起把东西收拾好,然后去院子里叫谢沉青回房睡觉。
这还是谢母让她去叫的。
这人都在院子里睡着了,夜里蚊子多,他躺在那简直是给蚊子们造福了。
她才轻轻碰了他一下,他就立马睁开眼睛了,那清醒得眼神不像是睡着过,那他干嘛在这给蚊子喂血。
“你吵醒我了!老子好不容易才睡着的。”他轻哼一声。
“妈让你回房睡。”
“这儿凉快!”
姜姀:“…那你继续睡吧。”
他又不满了,蹭的站起来:“你没看见这么多蚊子么?想让它们给老子抬走?”
“……”
谢母听不过去了,隔远就吼了一声:“你爱睡不睡,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外边!嚷得烦死人。”
谢沉青:“……”
姜姀眼里闪过笑意,也不理他了,自顾自地回房间。
他到底还是跟在她身后回了房,脸色臭臭的,开始找她算账:“你就是故意的,就是想让妈骂我是不是?”
“我没有。”
她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他怎么会这样恶人先告状。
他伸手泄愤般地掐了掐她脸颊,又把她的头发揉乱,然后才解气地放开她,语气悦然:“睡觉!”
姜姀:“……”
好像是瞧不见她略带控诉地眼神,谢沉青躺得随意,双手交叉枕在脑后,深邃狭长的双眸已经阖上。
他今天中午不知道从哪捣鼓了两台风扇回来,一台装在了谢母那,一台装在房里,此时吹得室内一阵凉意。
轻呼了一口气,姜姀把头发又顺好,然后关了灯,才躺下睡觉。
半夜的时候她觉得又冷又热,肚子还传来着一阵阵绞痛。
睡意迷糊的她轻哼一声,手里紧揪着一片衣角。
谢沉青被她的动静吵醒,他起床气挺重,忍着躁意去开了灯,发现她脸色泛白的时候,也是吓了一跳。
推了推他:“姜姀,你怎么了?”
他的手刚碰到她,就被她紧紧攥住,她的手小,只抓住了他后三根手指。
“我疼。”她嘤咛出声,缓缓地睁开双眸,与他带着急意关心的目光在空中交接的霎那,有些怔愣。
回过神反应过来后,她松开了抓着他的手,忍着小腹钻心的痛意,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只是月事来了而已。
她湿濡的手心抽离了他的大掌,风一吹,带了些凉意,他的心里也滑过几丝异样。
姜姀的衣服弄脏了,她不去看谢沉青那疑惑的脸,找了套衣服去换,等她回来后,看见他坐在床沿上,沉沉地看着她。
“姜姀,你不是有什么毛病吧?”
他觉得姜姀有病。
姜姀小脸木了木,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。
就着灯光,她看见了他衣角和裤子边处有着斑斑红意,瞬间她的小脸红了又红。
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:“把它脱了。”
谢沉青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衣服。
姜姀:“……”
她小声地解释:“我,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,你换下来我明天给你洗。”
谢沉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发现那点点血迹之后,好像才想到什么,耳根子也是红了红,但是他面上不显,默不作声地翻了衣服出来换。
他可一点都不避嫌,完全没有了刚刚护住自己贞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