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不管他怎么样,如今人家再怎么样都已经成亲了,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呢!再让我知道你去找他,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李兰花见着她这模样就来气:“你今年都十八岁了,也要说人家了,过几日妈就给你相看,那队上的活你也先别做了,你就给我呆在家里!知不知道!”
陈丽娟眼泪都急出来了:“我不嫁!我除了沉青哥我谁都不嫁!要不是当初你拦着,我早嫁给他了!”
话一说完,她就跺着腿跑了回去,李兰花又是揪着她一阵吼,一时间又是一场鸡飞狗跳。
他们那边的混乱,姜姀和谢沉青完全不知道,这会正在家里安静地吃着饭。
姜姀满足了他的要求,买了他点名要的肉回来,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。
他吃得畅意,也不捉着她说了,见姜姀总是吃菜,他还恍若大发慈悲般地夹了几筷子肉给她。
“你瞅瞅你都瘦成什么样了,还天天吃菜!”他嫌弃地说。
姜姀被他的目光扫视着,也不由地看了眼自己,明明就刚刚好,怎么说得好像自己瘦的跟只猴子一样。
“谢谢。”到底她还是接了他的“好意”。
谢沉青哼了一声。
他吃饭快得很,三两口就吃好了,吃饱后就百般无赖地坐在那看着姜姀吃。
见她吃得这么秀气,还时不时地催她。
“你有什么急事吗?”姜姀问。
谢沉青:“哦,没有,老子就是见不得吃饭这么慢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姜姀不理他了,自顾自地吃饭,吃饱后就把碗筷收拾完洗了。
天色已经黑了,她洗了澡后,打算现在就把衣服给洗了,明天就不用洗。
她叫住跟个大爷似的瘫在院子里乘凉的谢沉青。
“我要洗衣服了。”
这话她重复了两遍。
第二遍的时候,谢沉青才仿佛听见她说话,慢悠悠的:“那你洗呗,井在那。”
他用下巴给姜姀指了指。
姜姀:“你快去洗澡。”
谢沉青:“老子不洗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好像就在姜姀水润的眼里看到了浅浅的嫌弃。
一下子他就支棱起来了:“姜姀,你嫌弃我!”
没想到姜姀还真的点头:“那我不要和你睡在一块了。”夏天这么热,老是出汗,他居然还不要洗澡。
谢沉青磨了磨牙,原本他只是想逗逗她,不想却把自己给气着了。
他走过去,在姜姀茫然的眼神中,捞过她的脑袋,往自己的怀里摁了又摁,又把她的一头秀发薅乱:“居然还嫌弃我?怎么样你都忍着!”
就这么轻轻地磕了几下,就把姜姀的鼻尖给磕红了,姜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抬起头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谢沉青感觉到了无声地控诉,他心里低骂一声,无端的心虚又开始涌上来。
看着姜姀小脸上的痕迹也有些稀奇,他就搞不明白,她的皮肤怎么就比城里人还娇嫩,明明她也天天跟着别人一起干活,但就是晒不黑,白得不行,轻轻一碰都要有痕迹。
莫名地那几个混蛋说的混账话突然就冒了出来,他眼神隐晦了几分,在对上她那清澈纯净的双眸时,耳尖却是红了。
掩饰般的,他又吼了姜姀几句,然后就进了屋子,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姜姀:“……”
她把头发重新梳理好,也不管他了,把洗衣的木盆拿出来,打算先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。
嫁进来的时候,她总共也就带了两套衣服,在大伯母家时,他们哪里会管她有没有衣服穿,她完好的这两套衣服都是她在应季时,上山采的一些菌菇卖给公社,得了些钱存着,然后又与交谈不错的婶子换的布票买的。
她很少花钱,别的女孩子想要的什么头花雪花膏什么的,她也没多大兴趣,有一些钱她就会存起来,以防万一会用得上。
结婚后谢母也给她做了两套衣裳,一套杏色的一套红色的,但她都没怎么穿。
没结婚的时候,她就听别的婶子说谢母泼辣跋扈,但她嫁进来后,又发现其实她们说得不是很对,谢母性子是泼辣了些,但她为人直爽,对她也好,总是笑眯眯的,好像还怕会吓到她一样。
反而是对谢沉青,看他鼻子不是眼睛的,总是骂他。
突然一件衣服往她兜了过来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姜姀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沉青干的,伸手把衣服扒下来,然后摁着泡进盆里。
相比她,谢沉青的衣服可是太多了,衣柜里大多都是他的衣服,而且款式几乎都是差不多,其实她也是有些好奇,好像谢沉青还挺有钱的,虽然他在大家眼里一天天的不务正业,但该有的吃的穿的,他一样都没少,甚至比别人还要多还要好。
所以他吃饭也挑。
姜姀在心里默默地吐槽。
谢沉青好像也很无聊,姜姀做什么都很认真,哪怕是洗衣服,也是低着头专注得不行,把他衣服上沾到的每一点灰尘都搓洗干净。
他见姜姀不说话,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给她增加工作量,把她洗好的衣裳又放回原来的盆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