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人央求未来大敌传授武艺的。
都争先更是忙回过神,见袁昊似诡计得逞,笑得不停,嘴一张,就道:“我草!”
现下此刻,只有这二字能表达他心中之惊异。
原来,袁昊前面所说的那些话,全都是为了央求这句话铺成下来的,正常孩童,哪里会想那么多,做这么多步的预判?
李若虚沉下脸,冷声道:“荒谬!袁少侠,咱们已非盟友,而是大敌,一年之后,不是你死便是我死,可哪里有敌人教授敌人武功的怪事?
今日捉拿二位,主要是你们大乱抚仙派,害得抚仙派气运折损,武律道盟人心惶惶,倘若不把你们捉来起来,天晓得你们昔泥岛会不会又去大乱范小姐婚宴。”
袁昊一听这话,抓抓头,那大闹婚宴之事,确实是他们做得过了。心中想道:
“是了,咱们向来是随心而为,难怪绝千阁要捉咱们,他们若想撕毁盟约,定要想尽办法制止咱们。
不过话又说来,那范老爷爷可真沉得住气,都发生那等事情,还打算让婚宴办妥。
唉,也不知飞云派诸位、灵瑶姐姐们如何了,他们可是大大好人,希望别被责难才好。”
转念之间,脑海闪过抢夺锤子之事,依旧历历在目,又想:“那石涛此次没得着判官锤,势必还会重新再来。
武律道盟中也不是没有暗藏心思之人,如今安安分分,只待大宴完了,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之战。”
便在此时,都争先冲上前,抓起袁昊,不顾他喊叫,带到牢房角落,小声道:
“姓袁的,你疯了不成?你怎地提那般要求?你瞧咱们现在身在何处,咱们若是再相信绝千阁,难保下一次就不是牢房,而是脑袋搬家。”
袁昊横了他一眼,道:“你会武功吗?”
都争先一愣,心道:“以昔泥岛老头们看来,凡人境十脉的武者,可算不上会武功。”
嘴上就道:“不会。”
袁昊叹了口气,续道:“咱们现在无能为力,外有武律道盟、武律、西有法则、再者可能还有大宋王室。
两个武功低微的小子,要何如撑上十年?唉,那什么狗屁少年大会,咱们若是什么也不准备就前去,难保又会发生意外。
姓都的,我可是后悔得紧,以前我绝不信什么武功,只觉那是粗人活。可现在想来,若能好好习武,也用不着落到这般地步。”
如今他闭上眼赌,都会想起方才被点了穴道,浑身动弹不得的乏力感,那宛若天塌下来也无处可躲的惶恐和凄凉,实是难受至极。
可所谓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对袁昊来说,后福,便是对武功的另眼相看,以及为了生存而力争向上的进取心。他会对李若虚提此要求,原因就在此处。
袁昊又道:“与其遵从狗屁礼法,维护狗屁尊严,莫名其妙死去,不如就投敌习武。
反正正邪两相厌,咱们岛民两手空空,万不得已,也就烂命一条。何况李姐姐也非甚么万恶之人,更算不上敌人。
他妈的,如若有朝一日,大难不死,我定要回到岛上,狠狠踢那些骗自己出岛的老人的屁股。此仇不抱,势不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