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见那女子玉臂一举,伸指放红唇,吹了响亮口哨。
忽闻有急促脚步声飞奔上楼,听声音,人数少说也有十来人。
只听有人道:“你、你们是何人?”
“住嘴!在这儿,楼上第三房!”
“别让他们逃了,那可是足足三百万。”
“小姐说了,只要捉住,咱们可以分点红,死也要捉住他们,无论死活!”
“放屁,小姐说要活的,死了怎地还咱们钱?”
“兄弟们且慢,不要打搅其他客人了。”
袁昊大骇,忖道:“这分明是准备好要来捉人的,这些人分明不相信都争先能还钱!”
但现下唯一的逃脱之地已被女子占去,且对方既能无声无息闯入房内,使袁、都二人皆未发觉,显是会武功之人。
都争先明知有人要捉拿他们,兀自从容不迫,拿起长筷,细细品尝桌上佳肴。
袁昊冲上去捉住都争先的衣襟,骂道:
“还吃!还吃!姓都的,你疯了不成?三百万啊,三百万!咱们辛辛苦苦挣来的三百万,你这蠢蛋就这般花了?他妈的,我方才还以为你满嘴屁话,原来真正欠人三百万?”
他只觉腹中怒火中烧,桌上那些菜肴根本食不下咽。
这情状,倒是和早些时候,完全反了过来。
袁昊方才听都争先一口便提三百万,只当他是想多拿一分便是一分,从未料想到是真真正正欠了赌坊三百万,因此也没多加细想。
此刻见窗外那女子,闻得楼下喊着三百万的声音愈来愈近,真正仓皇起来。
都争先哈哈笑道:“姓袁的,你大可安心,这位……姑娘,嘿嘿,我认识,我认识。”
他一副胸有成足之状,又道:“这位姑娘姓李,便是那柜主后人,知晓咱们身份的。”
袁昊听得这话,略略一惊,却没有感到心安,反而向窗外那女子怒道:
“你们!这王八蛋说的话,为何说信便信?他既然赌了,就用他身还钱,我可不还的。”
他想道那三百万武币,自己今天花去不少,根本不可能拿出完好的三百万还钱,况且这还是他俩重要的盘缠,没了这些武币,难不成还要拐骗武律道盟一回?
那女子轻轻一笑,彷彿看透袁昊的想法,道:“都少侠赌狂大名,早有耳闻,绝非是输了便赖帐之人,小朋友,想必你就是那个保管盘缠之人。
都少侠托你保管盘缠,竟然自顾自花了盘缠,小朋友,你爹娘没教过,不可以动别人的东西?”
袁昊闻话,脸上一黑,心想自己使计诓来三百万,这是自己的功劳,什么时候成了都争先的功劳?
他恶狠狠瞪向都争先,只觉有股恶气淤在胸口,有苦难言。
猛地间,只闻碰的一声,房门遭人踹了开来,无数人影接踵冲入房内,吆喝连连,黑影铺天盖地罩了上来,团团包围袁昊、都争先二人。
来者无一不是身材健硕的壮汉。他们面露恶光,一双双眼睹如狼般瞪着袁昊、都争先二人。
明白这是危机当头,袁昊灵光乍现,喊道:“女侠姐姐,漂亮姐姐,我不认识这人,其实我是受这恶人逼迫,是无辜的……”
都争先抢道:“咱们是莫逆知己,世上再也找不到这等好朋友。”
袁昊又道:“我、我这么一个短腿娃儿,你们瞧,你们瞧,我连买个糖儿都难如登天,怎地可能保管三百万这种大钱?分明是这人讹诈你们。”
都争先大声道:“诸位别被他骗了!这娃儿诡计多端,诓骗了无数江湖好汉,没让任何人得到好处,自己却当个坐收渔翁,真是猪狗不如。要我说啊,我才是受他指使,要问罪,咱们二人罪状相当,不分高下。”
袁昊大怒道:“都争先!你他妈的草包。”
都争先扭头过去,理也不理。
忽闻那女子娇笑起来,道:“既然如此,就依都少侠之言,通通带走便是。”
那数名大汉应了声,嘿然一笑,缓缓逼近,包围圈愈缩愈小。
袁昊于惊慌惧怕之中,冷汗狂流,拼命左顾右盼,却发现无路可逃,连忙狂退,最后肩碰着都争先,转回头,又感大骇。
只见都争先举止诡异,也不反抗,两臂张开,一副任人捉捕之状,瞧见袁昊目光看来,笑道:“相信我,没事的,咱们可是好朋友。”
袁昊气恼至极,不及回话,见有只大手已然欺近过来,吓得弯腰避过,耳中听得背后传来声息,在地上翻滚一圈,让一名大汉扑了空。
那大汉骂声连连,目光瞪来,犹如猎人在瞧着心仪的猎物般,魄力惊人。
袁昊浑身汗毛竖起,见有四只大手猛然欺来,惨不出声。
倘若是个会武功的武者,区区四只大臂袭来,凭他们眼功之精,要避过何等容易。
可袁昊不喜练武,毫无武功底子,眼力和常人无异,根本避之不去。
那都争先早已认命,因此众大汉团团逼来,袁昊既出不了门,亦毫无办法,逃得少时,已然气喘如牛,显离极限不远。
突然之间,袁昊只感背脊遭人碰了一下,四肢便微微发麻,一阵酸麻感立时冲向浑身上下,他踉跄一倒,那些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