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臭弥漫的地牢之中。
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手臂粗的铁链。
铁链之上似乎有灵气弥漫,应该是特殊材质所造。
链子的另一端在身后的巨石柱子之上。
特制的灵水弥漫了牢房,男人无法躺坐,只能是耷拉着头依靠在巨石柱子之上。
衣衫虽然残破不堪,但不难看出,都是上等的丝绸所制。
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,男人吓得一个激灵。
他不敢抬头看向来人,而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爷...我...我错了,我真的都交待了,求求您别打我了,被打我了,我错了...”
陈泉扭头看向一旁带路的教职,只见后者正在尴尬的挠头。
不用问,这小子一定是暴打了这罗权俀。
至于为什么?肯定是想从这家伙嘴里搞点油水出来。
不过看着罗权俀的悲惨样子,想必这小子一开始肯定是嘴硬了。
对于这事,陈泉懒得去管。
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哪里会到处光明?不过看不见罢了。
这些教职本就是干杂活的,要是不捞油水,谁会愿意待在这种臭烘烘的地方?
目光落到罗权俀的身上,陈泉不由得苦笑摇头。
瞧瞧吧,这就是当初气势汹汹的罗大公子。
如今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。
哎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嗵!
就在这时,教职一脚踹出,狠狠的揣在了罗权俀的脸上。
“妈的!别他妈再叫了,今天不是你爷爷我来找你麻烦的,有人要见你!”
教职对于这罗权俀胡乱说话有些不爽,而又吃定了陈泉和罗权俀又大仇,自己这个时候出手教训罗权俀。
不但能够敲打这罗权俀一番,还能顺势在陈泉面前表现一番不是?
于是,他不等罗权俀反应,便要再次出手。
“住手!”
忽然,罗素衣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教职顿了一下,扭头看向了在陈泉身后蒙着面的男人。
“这位是?”
“和你无关,你可以下去了。”陈泉冷声道。
“是是是,我这就下去。”教职还以为陈泉是要自己玩,赶忙点着头答应。
走出门口的时候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回来到:
“陈老师,刑具都在隔壁牢房,您玩的时候千万得留手啊,要是把他打死了,我们也不好交待。”
“知道了,滚吧!”陈泉有些不耐烦了,伸手甩出几颗中品灵石。
见到灵石,那小子赶忙笑着走了。
这时,罗权俀也抬起了头。
他不知道身后的就是罗素衣,但一眼却看到了陈泉。
望着陈泉。
出奇的,他没有出口成脏,也没有磕头求情,只是一阵苦笑。
“终于还是要来取我性命了吗?”
这是罗权俀第一次不自称本公子,陈泉还有些不适应了。
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”陈泉叹气道。
罗权俀没有回话,耷拉着脑袋,缓缓的站起了身子,再次靠在了身后的石柱子上。
“成王败寇,要杀就杀,莫要多言。”
罗权俀摇头叹气,目光依旧在望着身下的水。
陈泉不是心狠之人,看到罗权俀这狼狈的样子,心中升起了恻隐之心。
不过他也不是傻子,自然懂得放虎归山的道理。
“我这次来不是取你性命的,我来替你妹妹问一句话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她想知道,你的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她这个妹妹的位置吗?”
“她?”罗权俀终于抬起了头,暗淡无光的眼神中,浮现出了回忆。
但很快,他眼中的光芒再次消散。
“一个已经死了的人,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。”
“怎么说,你对她还有感情?”
“感情?呵呵...”罗权俀忽然抬头瞪向陈泉,“那可是我妹妹!亲妹妹!”
咯噔~
陈泉的心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。
身后,罗素衣的身子明显一颤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想杀她?为什么要陷害她的母亲?”
“呵呵,笑死了,我罗权俀行事,不是为了罗家就是为了我自己,我杀了她母亲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陈泉眉头紧皱,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了。
“要她母亲命的,是爷爷,我只不过是一个动手的人罢了,至于杀罗素衣...”
罗权俀有些哽咽了起来。
“若非她一心要除掉我,我又何必对她痛下杀手?不管怎么说...她都是的妹妹...”
“你之前不是说因为修炼资源所以才杀罗素衣?”
“没错,确实如此,但如果只是如此的话,我大可以将罗素衣软禁。”
“若不是屠夜那个老匹夫教唆罗素衣杀我,我如何能...”
“够了!”罗素衣哭着喝止。
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。
陈泉扭头看向罗权俀,又看了看远去的罗素衣,心中阴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