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人非常准时的坐在客栈大堂之内。
他身边的小姑娘见周围比昨日多了一倍人,竟然不惊反喜!
今日的赏银一定不会太差了。小姑娘四周看了看,便瞧见太上皇与闵尘两人,便微微一笑,感谢他们昨日的慷慨解囊。
“各位听客,瞎子今日向大家说书,大乾驸马爷、安国侯闵侯的传奇故事……”
盲人抑扬顿挫的说着,小姑娘安静恬然的依在他的身边。
没一会,便讲完了一个章回。
“好!”众人从故事之中回味过来,立即一边大声叫着好,一边用力鼓掌。
小姑娘这时站了起来,向各位听客不住鞠躬行礼,同时将戴在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,伸向众人。
一个一个的铜板扔到她的帽子里,小姑娘听到这铜钱碰撞的声音,越发越开心起来。
太上皇今日没有金豆,便从口袋之中拿了一片金叶子,放到她的帽子里。
小姑娘见状,连连鞠躬道谢。
休息片刻之后,盲人正准备开讲第二场时,一个摇着扇子的公子哥对盲人说道:“瞎子,你讲的这个完全不好听,你要是讲得好听,我定有赏。”
说着,那公子哥从袋中拿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,摆在他面前的桌上:“瞎子,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说书, 这五两银子立即归你。”
盲人不动声色,嗓音平缓地说道:“公子爷,您想听哪方面的?”
公子哥大笑着,露出一丝邪色来:“瞎子,你要多讲讲这个闵秀才与他的新婚妻子的床第之事,越露本公子越喜欢!”
闵尘当即就要站起,太上皇却是一把拉住他,暗暗的摇了摇头。
闵尘这才缓缓坐下。
“师父,这个公子哥姓曹,叫曹高义,他父亲曹仓是均州的太守,父子两人横行均州,无人敢管!”胡小白在闵尘的耳边悄悄说着。
闵尘点了点头。
“这位公子爷,您的这个恕瞎子无法办到!”盲人说道:“闵侯乃大乾有功之侯,这样脏污闵侯的话,瞎子实在讲不出来,对不起,公子爷,您的五两银子实在无福赚到。”
“住口!”曹高义怒喝道:“你这从哪个屁股眼里嘣出来的臭屁,竟然敢骂本公子是脏污!”
说着,曹高义冲上前,就要去打盲人。
突然,盲人边上小姑娘眼睛一瞪,手中的竹棍带着一阵风声,横扫而去,却将曹高义逼得往后一退,定睛一看,竟然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护着盲人。
曹高义见小姑娘如此胆色,恶念顿起,邪邪地笑着:“小姑娘,正好本公子缺少一名暖床的丫鬟,你正合适,跟着本少回去,吃香的,喝辣的,还有花不完的钱!”
慢慢地向着小姑娘逼去。
小姑娘竹棍又是一扫,曹高义的鼻梁竟然被扫到,疼得鼻子酸酸的,眼泪顿时流了下来。
曹高义大怒,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,准备向小女孩动刀。
只见毫光一闪,一物悄然无息的正中曹高义的腘弯,曹高义双膝一弯,顺势朝着女孩子跪了下去。
“哈哈哈!”众听客见曹高义突然之间下跪,全都明白他是中了别人的招术,同时也瞧不惯曹高义的狂傲、下流的思想与行为。
见他突然受到别人的暗算,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。
“哪个下作之人暗算本公子?躲在暗处算什么,光明正大走出来,爷让你留个全尸。”曹高义气极败坏。
闵尘正待站出来好好的教训他一顿,却见太上皇先他一步,站了起来。
太上皇五十岁年纪,头发花白,却是鹤发童颜, 一副高手的样式。
曹高义叫道:“老不死的,你是什么来头,家父乃均州父母官曹仓,你若识趣,赶紧滚蛋!”
太上皇心中气愤,大乾在他的治下这么多年,本以为处处安居乐业,却没想到有人穷得靠说书为业,每日赚几个铜钱为生;
这也就罢了,竟然还受到这个姓曹的公子哥的欺压!
虽然他没有当皇帝了,但是皇帝的威严还在,如果他不站出来,这不是打他的脸吗?
“管你是什么曹仓、方仓,竟然敢嘲笑本朝驸马,欺压几岁的卖艺小姑娘,罪大恶极,来人,将他……”
“哈哈!”曹高义哈哈大笑:“还特么来人!你算什么东西,在本公子的地盘上,还能拿本子怎么滴!”
曹高义大叫道:“来人,将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全都抓起来。”
话音刚落,外面冲进来几十人,将这些听书的人团团围住。
“求求你,曹公子!”客栈掌柜躬着身子,跟在曹高义身后:“曹公子,求求你,饶了这些客官吧。”
“啪!”曹高义反手抽了掌柜一巴掌,打得掌柜的昏头转向,嘴角流血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跟在本公子的后面!滚!”曹高义怒叫道:“将这个瞎子赶出去,把那小姑娘给带回府内,特么的,比姜还辣,太有味道了!”
“谁要是敢动他们,我就让谁的眼睛瞎掉!”
闵尘实在看不下去,站起身来,冷冷的说道。
“冲上去!”曹高义怒喝一声:“小姑娘带回府,这个小白脸腿打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