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太上皇如此说,闵尘心中这才一定,原来不是抱着什么目的去的,也不是去和荆州刺史斗个你死我活。
于是,闵尘便不再留手,教了几招给太上皇,这才开始动身。
“夫君,你怎么不带我们?”梁乔燕见两人上了马车,这才大叫道。
“去去,我们奉皇上圣命,去荆州微服私访,你们去干嘛?纯属没事找事!”太上皇却是不同意他们去。
梁乔燕却是说道:“父皇,夫君,你们出门在外,如果没有人照顾,怎么行!再说,夫君衣服都不会穿, 一定要有人在旁边才行。”
闵尘腹诽着,怎么是我不会穿衣服,只是大乾的服装太讲究,不得已才让人帮忙的。
“那也不行!”太上皇说道:“你们姐妹俩都不许去!”
梁乔燕一撇嘴:“又不叫我们去,你们是不是要到外面寻花问柳?”
太上皇脸上尴尬无比,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敢这样说!
“怎么可能!”太上皇信誓旦旦:“你的父皇是这样的人吗?”
梁乔燕低声嘀咕着:“你就是这样的人,我上面有四个哥哥姐姐,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!”
“放肆!”梁乔燕的话被太上皇听到,气得太上皇怒火开始升起:“乔燕与乔莺定不能去!”
“那好!”梁乔燕拍了拍手,说道:“那就叫芸儿姐姐陪同你们去。”
闵尘也是头大,见太上皇没有再反驳,便叫上官芸儿抱着上官屏,四人一起上了马车。
……
经过三天的行程,几百人马明里暗里从皇城往南,下去已有四百里之远。
到第四天的中午时分,便见一处巨大的湖泊出现在眼内。
太上皇掀开窗帘,朝外看去。
只见风景如画,水天相接,湖中小岛各异,实在太美了!
“这是到了哪里了?”太上皇问道。
闵尘估算了一下,说道:“太老爷!这此应是南阳郡最南端,叫做均州的地方。”
太上皇说道:“咱们在马车上待了这么久,也该下来看一看这美丽的风景了。”
“今晚就在这里找客栈安排住下来。”
闵尘与上官芸却是陪着太上皇走到均州大湖的边上,看着湖面蓝如镜面一般,特别美丽。
小小的上官屏也被这新奇的景色迷住, 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这景色,四处张望。
此后,一连几天,太上皇与闵尘等几人,一起观赏这美景,下午的时候,就在客栈内喝着茶,听着评书。
太上皇听评书的嗜好是到了均州后的第二天养成的。
那天下午,客栈内的大堂之中,一名手持竹棍,手中牵着一名女孩的盲人在来堂前坐定。
只见他将手中的惊木一拍,说道:“话说闵秀才宁死也不愿意做上门女婿,被上官家派人打昏,抢入上官家。”
“而上官家财万贯,独生女儿上官芸长得国色天姿,闵尘闵秀才一下子被上官芸迷住,转而不寻死,安安心心做起上门女婿来。”
闵尘听到这里,心思这说评书的人竟然这样不讲道理。胡乱编造。
而上官芸听了,也是脸上红红的一片,她家哪里有家财万贯!最多也就是茅屋三间。
而太上皇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评书,兴趣来了,便哪也不去,就听着这盲人讲着。
等到盲人讲到马三癞子好几次要欺负上官芸,而闵尘却将马三癞子放掉时,太上皇用力一拍大腿:“为什么不将马三癞子一刀杀了!”
吓得盲人停了下来,不敢接着再讲。
“是啊, 为什么,这个闵秀才难道看着自己的美丽娇娘被一个癞子欺负不成!”一位听客也说道。
“我怀疑这闵尘是不是有问题,换做是我李三刀,我定要将马三癞子捅上三刀六洞!”
……
太上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粒子,给到小女孩的手上,说道:“说书的,你再接着讲!”
说书的盲人这才敢接着说:“不是闵秀才不想杀死他,而是他饿得太久,没有力气,根本无法置马三癞子于死地!故这才容忍马三癞子逃过几劫。”
好不容易讲到闵秀才的玻璃厂开业时,盲人一声:“欲知事后如何,请明日再听下回分解。”
太上皇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楼。闵尘却将盲人与小女孩留住,问道:“大叔,你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呀?”
盲人说道:“回官人,草民这故事是从皇城之中听来的,这故事太迷人了,草民竟然听了七天时间,才将这个故事听了一部分。”
“皇城之中,竟然流传这个故事?我在京城这么久,竟然没有听说过!”
“不应该啊!”盲人说道:“皇城之中,说这书的人,至少有二十个之多,很多官员都听过的。”
闵尘思忖,这些故事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,竟然流到均州这个地方来了,而大乾的均州,大抵就是如今的湖北十堰的丹江市,离皇城最少也有四百里路。
如此远的距离,竟然也传开了。
只是盲人说的主角,却在静静听他讲书呢。
闵尘给了他半两银子,盲人与小孩不住向闵尘道谢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