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王富贵与闵贵两人几乎同时到了侯府。
“闵侯!”王富贵红光满面,肥头油脑的走了进来:“不知闵侯叫我们有什么大喜事?”
闵尘将两人迎到内室,分宾主坐定。
“王富贵,闵贵,现在一个发财的机会!就怕你们不愿意做!”
“闵侯的主意一定是好主意!”王富贵哈哈笑着:“闵侯,你说,我们怎么弄!”
“我要你们将扬州的生意打开!咱们的玻璃、窖藏酒全部销往那里。”
王富贵沉吟了半晌,说道:“闵侯,这也太远了吧?五郡与扬州相隔千里路,光运费也划不来啊!”
闵尘说道:“扬州有两个地方是天下最富裕之处,一个是江宁,一个是姑苏!如果你们两人将宝镜与窖藏酒的生意做到那里,定会赚大把大把的银子!他们不缺银子不缺粮,就缺少宝镜与美酒!”
江宁就是如今的南京,姑苏大家更是熟悉,现今的苏州仍然是最富裕的城市之一。
王富贵弯着手指,仔细地计算着,算了很久,说道:“闵侯,不划算!太远了!”
“如果回来能将他们那边的粮食以低价批量买回来呢?”闵尘笑着说。
“闵侯,你要多少粮食?”王富贵问。
“有多少就要多少!”王富贵与闵贵对望一眼,眼里冒出绿光,去的时候,能赚一波,回来还能赚一波,这样一来一回,都不空手,实在划算啊。
“闵侯,这生意,我们接了!”王富贵与闵贵两人同时答应了下来。
“你俩要记住,江宁与姑苏地广人稀,大量粮食堆积,有的甚至都腐烂发霉,你们要想赚到钱,就尽量压价。”
“明白,闵侯!”王富贵说道:“这次要是发了财,定不忘记闵侯的恩德!”
闵尘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哪次不是得了好处就忘记我了!”
王富贵挺着那大腹,厚着脸说:“闵侯,您经常说的,合作愉快,合作共赢嘛。”
“你俩滚吧,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内,最少需要一千吨大米!”
“不遗余力!”王富贵与闵贵两人兴高采烈的出了侯府。
……
再说颖川与南阳两地,黑压压的蝗虫过去之后,什么粮食都吃没了。蔬菜吃得只剩下根,那些水稻更是被吃得颗粒全无。
农民们黑着脸,拿着这些蝗虫无可奈何。
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往外面逃荒去了。他们背着一个包袱,手里拿着一个破碗,就这样离开自己的家。
越来越多的逃荒人,都聚集到了颖川。
颖川太守卢荣被这么多的饥民围在府邸之内,心中焦急万分。如果他们饿过头了,发生抢粮、甚至暴乱,那他这个太守就当到头了。
荆州刺史孙瑜也下了手谕给他,无论如何,一定不能让这些饥民暴乱,如果发生暴乱,就砍了他的狗头。
卢荣命人将粮仓打开,拿出一千多斤大米,在城外的空地上,弄了十个大铁锅熬粥救济。
这样下去,颖川最多也就坚持一个月,他的粮食也就全部消耗完,这些人也都只能等死。
卢荣亲自在城外监督着众差役熬粥,待粥熬好,他又亲自尝了尝,这才让饥民排队。
“卢大人!”忽然一名师爷兴冲冲的走了过来。
“戴师爷,何事?”卢荣问道。
“卢大人,好事啊!”戴师爷笑着,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:“安国侯闵尘大量接收饥民,只要愿意去,他都接收。”
“有这样的好事?是假的吧?”卢荣根本就不相信。
戴师爷将手中的官府文书拿了出来,送到卢荣的手中。
仔细看了三遍,卢荣这才相信:“这安国侯,他的脑子里是不是有病啊?竟然要这么多的饥民。”
戴师爷也点了点头:“我也想不明白,到时饥民到他的领地上面暴乱,那可不关咱们的事了。”
卢荣终于可以开心一回了。
他将官府文书重新抄写了一遍,贴到公告栏内,盖上官府的大印。随后就有很多的人围了上来。
“官差老爷,这上面写的什么?”一名饥民问道。
“这上面写着安国侯闵尘大量接收饥民,管饱饭,管住!只要人去就行!”差役大声读着。
“是真的吗?”旁边有人不相信。
“我知道那个安国侯,他说的应该是真的!”
“那个安国侯是不是嫁给双胞胎公主做驸马的那位?”
“是的,听说他有一个巨大的宝镜厂!去年我到花桥城时,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宝镜出自花桥的消息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动身,去安国侯府!”
“一起去,大家一起去……”
颖川城外,本来人满为患的场面,只过了一个下午,留下来的人就不多了,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弱病残,走不动的。
卢荣的压力一下子减到最低。
“闵侯!我卢荣真是太感谢你了!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,安国侯府外。
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上万人。
“家主!不好了!”一名家丁走了进来:“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