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过去四分之一个时辰,也就是前世的半个小时,下面就被烧得几乎没有一个活人。
如果有,那也只是吊着一口气,离死也不远了!
易望站在城墙最高处,看着下面这一场景,双腿也开始颤抖。
“先生啊!你到底是什么人,为何能想出如此多的办法,让我们轻松赢得战争!”
“真是幸运,能够站在先生这一边,如果站在他的对立面,会有无数种致死的方法吧!”易望暗自庆幸。
而城墙上所有的人,也是呆呆地看着如地狱一般的惨烈场景,更是有很多的新兵肠胃剧烈收缩,不住的呕吐着,到最后,连苦水都吐了出来。
刘懿营中,进攻的鼓点也被如此惨烈景象惊得沉默无比。
看着这一千名花大代价培养的重甲士兵,全军覆灭在河东的城墙之下,刘懿疯了。
他将手中的刀一扔,抢过鼓槌,用力敲打着大鼓:“都特么给老子冲啊!报仇!给老子报仇!”
随后,进攻的鼓点又重新响起来。
刘懿的兵马再一次出动,慢慢朝着城墙攻去。
二百架云梯仅仅只剩下六十架可用!
刘懿的士兵们在各层将官的紧逼之下,再一次爬上云梯,颤抖着往上冲去。
两方人马,又在云梯之间杀在一起。这一次,那些猛火汽油全部用完,易望的手中再也没有这种大杀器。
狭路相逢勇者胜!易望的兵士气高昂,将在云梯之上的人又重新打了下去。
没有了重甲兵,易望的三石弓又开始发挥作用,箭如雨下,夺走一人又一人的性命。
“他们没有那毒油了!”一名士兵大喊着。
“盾牌护着,冲上去!”刘懿军见城墙之上没有那种燃烧之物,这才开始猛攻起来。
擂石、滚木等守城用的器械,已经不多了。城墙之上,空空荡荡,甚至连大陶瓷坛子都用来当武器用掉了。
“冲啊,快冲上去!他们现在守城的器具也没有了!”几名将士大声叫着,指挥士兵往上跳。
终于,第一个士兵跳上了城墙,疯狂地杀向守城士兵。
易望手中拿着双戟,冲上垛口,将跳上来的士兵又重新砍了下去。
“兄弟们杀啊,为重甲兄弟报仇!”
“杀上城墙的,奖励五百两银子!”
面对刘懿将近十万兵马的反复攻击,易望的四万兵马也开始出现疲劳。他们打了整整三个时辰了,将城墙也守住了三个时辰。
如果刘懿再坚持进攻一个时辰,河东城,一定会攻破!
易望的脸色不好看。心中说道:“先生,你什么时候派兵来救河东郡?”
“兄弟们,闵先生就要来救我们了,坚持住!”易望大喊着。
“兄弟,坚持!闵侯一定会来的。”
刘懿的士兵们越来越多的攻上了城墙,将易望的士兵逼得不住的后退。
“就要取胜了!”范尚同刘懿两人站在营地的最高处,远远看着这场攻城大战。
“就要结束了!”刘懿喃喃地念叨着:“只是那一千重甲军,再也回不来了!”
但是刘懿又想着:只要占领了河东郡,将煤厂拿到手中,那时银子如流水般流了进来,何愁培养不出一千名重甲?
想到此处,刘懿这才收住伤心。又叫了几名力气大的人,将那鼓敲得震天响。
越来越多的人通过云梯冲上城墙,已经将大部分城墙给淹没!
易望手中的双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,都已经快杀出缺口来,伤亡越来越大,而医官已经无法上城墙抢救伤员,只能在远处看着城墙之上惨烈的拼杀。
“天黑之前定能攻得下来!”刘懿说道。
但是突然之间,剧烈的爆炸声从刘懿的后军传来。
他转头一看,一面“易”字大旗迎风招展,近三万军马冲了过来,他们一边冲,一边将黑色的圆球状铁疙瘩往刘懿士兵之中乱丢。
“轰轰!”一声声巨响从士兵群中传来。很多士兵震破耳膜,有的被那铁片杀伤、杀死!
“天雷!这是天雷啊!”刘懿后军开始混乱起来,东跑西窜,慌慌张张躲避着。
易望精神大震:“兄弟们,救兵来了!快杀!”
士兵们露出希望的光芒,瞬间又充满了力气,大吼着反冲了上去,杀得刘懿兵马不住后退!
“为什么!后面为什么又有易望的军队!”刘懿不敢相信,大声的喊着。
“贤婿!那不是易望的军队!”范尚叫道:“那是易涛的!”
“易涛?易涛不是战死在豫州吗?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刘懿大惊失色。
“豫州危险了!”范尚心中一突:“难道豫州被易涛那一点兵马给打败了?”
想着想着,范尚的冷汗流得满脸都是。
易涛这猛人带着三万人马,像疯子一般,打马狂冲着,手的长枪大开大合,夺走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。
而护卫他的卫士是最累的,易涛冲到哪里,这些护卫也要冲到哪里,并且还要比易涛冲得前一些,易涛只是疯了一般,而他的护卫,却是已经疯了!
趁着空隙,摘下一枚手雷,扯掉拉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