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符到手,范思便立即安排人去将兵马带到豫州。
不到七天时间,豫州便聚集了十三万兵马。
而此时的皇城,对豫州兵马聚集的消息还蒙在鼓里。
安国侯府之中,闵尘却在等着消息。
他从桃梅坳带来的十名护卫,全都学到了闵尘传授的侦查技术。
当分析得到范尚可能会造反时,闵尘第一时间就将他们派了出去。
已经过去了将近八天时间。
终于有护卫赶到了安国侯府。
“怎么样?”闵尘关上密室的门,问道。
“启禀家主,我侦查到豫州城兵马出现异动,前前后后五天时间,已经有十万人马聚集在豫州城内。”
“豫州城现在处于戒严之中,任何人只许进,不许出!消息封锁,他们有谋反的可能。”
闵尘沉思了一会:“豫州离我们五郡最近,如果最先来攻的话,定会攻打谭红东处的平阳郡。”
“你们十大护卫现在重点查探豫州兵马的动向,估计会攻打谭红东处!咱们的兵马白天隐藏,夜晚行军,全部集中到平阳郡。”
这一次,闵尘打算将军事行动的指挥权交给偏将易涛。
五郡兵马,加起来才五万,而豫州入城的兵马就有十万,豫州城之中,有守军三万,一旦豫州来攻,闵尘的兵力相差太悬殊,赢的可能性实在太小。
但易涛胆大包天,再少的兵力他也敢出兵冲杀,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。
而且,通过半年的学习,在战略、战术上面都有很大的提升,这一仗,易涛打赢的机会还是蛮大的。
闵尘请梁乔莺连夜赶去皇宫,将闵尘的一封密信送到了惠宗手中。
惠宗皇帝打开一看,火气爆发:“这些人真要造反了啊!”
便叫梁十出了皇宫,给曾良才与贺猛送信,加强皇城的防卫,增加巡逻人员,同时还派出大量斥侯打探二百里内的情况。
惠宗以商议大事为由,由一名太监带着三十名明卫、暗卫,给范府送诏书,请范尚到皇宫之中商议大事。
“启禀公公!”范府的管家向太监说道:“家主执行皇上圣旨,已出了皇城,前往荆州南阳去了。”
“果然没在府上!”小黄门不动声色,告辞范府的管家,便加快速度赶往皇宫。
惠宗皇上得到消息之后,已经是第二天凌晨。
“先生的判断还真是准确!”惠宗想着:“第一波竟然就是针对安国侯的五郡!”
闵尘的五个郡,不仅是闵尘的心血,而且是惠宗税收的主要来源,光这五个郡一年的税收,就抵得上整个大乾一个月的总收入!
如果这五个郡被豫州攻破,不仅少了收入,而且危及皇城!
惠宗心中有了想法,立即派出八百里加急密信,送易望,火速出兵支援闵尘。
与此同时,范尚离开了皇城,已经抵达冀州。
“呵呵,”当范尚到了冀州城内,见到了他最得意的门生兼女婿刘懿之后,冷笑了起来:“谁也想不到,本相并没有去荆州,而是来了冀州!”
翁婿相见,刘懿请范尚上座,问道:“岳父,您贵为皇上之下第一人,今日竟然有空到冀州来。不知您到冀州有何事?”
范尚说道:“安国侯闵尘向当今天子提议,收缴各州乡绅、财主的兵器,解散私兵,要将这些解散的私兵全都送到安国侯的工厂之中。”
“安国侯的工厂做什么?竟然能容纳几十万人?”刘懿不明白,问道。
“那安国侯闵尘不知从哪里得到制作玻璃、水泥之物的方法,开设了好几个工厂,需要很多的人来做工,但是五郡之中,人数不够,只能从各地弄人。于是,他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,逼迫大家将私兵交出。”
“为什么皇上竟然会支持这安国侯?”
“因为这安国侯娶了皇上的两个妹妹,而且,他还救了皇上与太上皇的命,平定二皇子作乱,将惠宗扶上皇位。因此,皇帝对他言听计从!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刘懿怒气冲冲:“如此奸诈小人,恨不能啃他的骨头,喝他的骨髓!”
“贤婿,这安国侯给了一个月的期限,必须完成,如果没有在一个月内将刀枪收缴成功、私兵解散,你这刺史的位置定会不保!”
“哈哈哈!”刘懿大笑道:“大乾开国以来,还没有哪个皇帝敢将刺史降职的,冀州地广人多,要将本刺史降级的人,还没生出来。”
范尚一肚子的坏水:“贤婿,这安国侯不是给你降级,如果你没有做到这件事情,那就是抄家杀头的大事!”
“这小小的安国侯,竟然如此狼子野心!”刘懿怒从心起,板着一张黑脸,动了要杀闵尘的念头。
范尚见刘懿开始动怒,便又加了一把火:“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将私兵解散,那安国侯只需要几万人,便可将冀州杀个血流成河。”
“哼!”刘懿怒道:“那本刺史调动几万兵马,将五郡一围,那安国侯必定吓破胆子,跪到老子这里求饶!”
“来人啊,调五万兵马,交给咱岳丈,兵马到齐之后,将五郡围困!”
刘懿喝了一杯酒,意气风发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