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智胜将那远房侄子的人头挂在竹竿之上。
闵尘说道:“李大人,我真害怕在你的辖地之上,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贪污之人。这铁厂,我正在考虑,是否建到你这里。”
“闵侯,下官监管失职,请求闵侯惩罚!这铁厂,还请一定要开到河东来。”李智胜一听,大急。
这铁厂,听闵侯的规划是达到上万人的,那创造的价值那可就无法估量。而且,只要铁厂建成,那整个河东的老百姓,几乎都不会饿着肚子。
因此,李智胜还是想将这块大蛋糕吃下。
“那么,李大人,这煤矿的管理你怎么解决?”
“闵侯,下官立即派出监管人员进行监管,采买大秤来称量煤炭,而不是估算。”
李智胜擦了擦汗:“每日将营业报告交到皇上与闵侯手中,进行检查监督。”
闵尘想了想,前世不是有地磅吗?这样又方便,又能一下子称出重量来。
闵尘便画了一个简单的地磅图,交给李智胜:“李大人,将这个叫地磅的东西制作出来,以后所有的煤炭必须经过它来过秤。”
“遵命!”李智胜道:“闵侯,那铁厂怎么办?”
“按照选定的地址建立起来吧。”
“好咧!”李智胜这才高兴起来,于是邀请闵尘回郡府之中赴宴。
“闵侯、李大人,草民还有一事呢。”邹平却等不及了。
李智胜听说闵尘和邹平要在这里开第二家皇家大酒店,立即便选出距离煤矿只有二里路远的二十亩地,全部划归闵尘使用。
只留下邹平带人去丈量土地。
然后李智胜和闵尘一起,连同两方衙役护卫四、五十人马,往河东郡府衙方向奔去。
李智胜又将附近比较有名望的乡绅、大财主请了过来做陪。
“见过闵侯!”众人与闵尘见礼。
这些有名望之人见了闵尘之后,非常惊奇,闵尘年龄二十二岁左右,长得英俊高大,帅气怡人。
不愧是五郡之中最有作为的年轻俊逸。
只是这些乡绅之中,有一同样年轻的乡绅虽然与闵尘见礼,但是那不屑一顾的神情,却是那么显眼。
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只见那名年轻一点的乡绅端起杯子:“闵侯,您在河东郡的土地之上,如此大兴工厂,工厂里面动辄几千人,咱们乡绅的土地却没人耕种了。”
“鲍乡绅,喝酒不谈公事,来来,先喝了这杯酒再说。”另外一名乡绅却是拉着鲍乡绅的衣袖,扯住他。
鲍乡绅将手一拂,将那人的手扫掉:“闵侯,你这是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!”
闵尘看了他一眼,喝了口酒:“请问鲍乡绅,农民种你家的田地,一个月能拿到多少两银子?”
“一年三两!”鲍乡绅沉着脸说道。
“在我的工厂之内,最低一年拿到十二两银子。”闵尘看也不看鲍乡绅,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,一边嚼一边说。
“你!”那鲍乡绅气得说不出话来:“闵侯,如果你将月例降低到一年三两银子,我姓鲍的二话不说,力挺你。”
闵尘被这番话气得笑了:“鲍乡绅,一个月三钱银子,也就三百个铜板,你让老百姓怎么活!他们也是人,也要吃、穿,你的良心哪里去了!”
鲍乡绅冷冷一哼:“他们能算人吗?世世代代他们只能做牛做马!他们只是人形的畜生罢了。”
闵尘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顿,一时间,众人都面面相觑。
“鲍乡绅,这么说,你也是人形畜生了?这桌上的酒菜,就是喂狗了?”闵尘从21世纪的今天重生到大乾,经过最好的教育,内心深处已经形成了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的道理。
他从内心就反感这种将农民绑到田地之上,只给一口饭吃,吊着一口气,不让他们死的悲惨生活。
他想要的是给农家人每日三餐,温饱生活。
“闵侯,你在河东的一亩三分地上,给你面子你就是闵侯,不给你面子,你就是一条狗!”鲍乡绅说道:“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围了起来!”
“放肆!”李智胜着急道:“鲍乡绅,你这是什么意思?闵侯是本官的上司,你一个普通的乡绅,竟然敢口出狂言!”
“李大人,在下虽是草民,但是看不惯你那样的上司,这宴席,不吃也罢!”
说着,便站了起来,转身就要走。
“慢着!”闵尘也站了起来,走到鲍乡绅的身边,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,暗中一股真气便进入到了鲍乡绅的体内,而他竟然毫无所觉。
“鲍乡绅,你做你的地主,种好粮食,到时,本侯还会到你那高价收购粮食;侯爷就开好侯爷的工厂,与你井水不犯河水,何乐而不为呢?”
鲍乡绅将闵尘的手打掉:“侯爷,你既然这样不识抬举,那就走着瞧吧。”
闵尘沉着脸,看着鲍乡绅离去。众乡绅与财主见状,哪里还敢做停留,也跟着离开。
宴席就此中断,李智胜大为尴尬,也大为恼火。
这鲍乡绅以前和李智胜关系还算不错,想不到今晚竟然像条疯狗一样,咬着闵尘不放。
“闵侯,这人真是胆大包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