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猛回头一看,却见曾良才从后面过来。
“将军,您怎么过来了!”
“唉!”曾良才叹了口气:“都是本将不好,太冲动了,将你这个火爆脾气给点着了。”
“什么话也不要说,赶紧往回撤!”
曾良才在贺猛身后说了一句,便悄悄转过身,到后面要了一匹马,飞快往安国侯府奔去。
贺猛看得曾良才远去,这才将手放下:“荣大人,你私藏军犯,犯下了大罪!等我禀告将军与三皇子,你等着下监狱吧!”
说完,往后一挥手:“撤!”
一万人马,转眼之间,就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荣穆看着贺猛带人离去,后背一阵冷汗流出。
这贺猛是出了名的莽撞之人,打仗不顾生死,只管往前冲的一名猛将。
荣穆虽说放贺猛进府去搜,其实心里还真担心这个莽汉带兵闯入里面,将那一千人抓了。
如果不能将贺猛的一万人马给屠杀殆尽,荣太尉还真有可能会完蛋!
还好,贺猛竟然下令军士撤回,荣穆这才松了口气。
他擦了擦额头:“赶紧将那一千精兵另外安排住处,给我立即备轿,老夫要去见老皇上!”
不一会,荣太尉的轿子就进了皇宫大门,下了轿子,荣穆径直往老皇上的住处走去。
“皇上,您要给老臣做主啊!”荣太尉跪在老皇上的寝宫前,一边大哭,一边嚎叫着:
“皇上,今天早上,曾良才的副将贺猛带着一万人,将老臣的府邸围住,扬言要搜老臣的府邸。这让老臣怎么活啊!”
良久,老皇上的寝宫之中传来太监的声音:“荣大人,请回吧,皇上已经不管事,你有事去找三皇子,他会给你一个公正的。”
跪了老半天,荣穆才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,老皇上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,没办法,只好赶去朝堂,参加朝会。
再说曾良才冲动下令兵围太尉府,而贺猛这个莽夫,竟然也不考虑考虑,直接带一万人就将太尉府围了起来。
曾良才只好悄悄告诉贺猛退兵,而他却立即往安国侯府赶去。
“闵先生,不好了!”曾良才刚刚到了侯府,便大声叫道。
闵尘正抱着上官芸睡着呢,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叫。
闵尘连忙起来,洗漱过后,这才来到客厅。
曾良才已经在客厅之中等了将近十炷香的时间。
“先生,我犯了大错了!”曾良才慌张地说道。
这才将过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闵尘。
闵尘说道:“示敌以弱,诱而吞之!”
“什么意思?”曾良才问道。
“现在贺猛不是犯下了一个大错嘛,那就借着这个错,让贺猛身背荆条,到皇宫之中,向荣太尉请罪!这样,在最后一天里,将他们的戒心降到最低,以便我们明天早上的行动能出其不意的展开!”
“那荣穆要是咬着贺猛不放怎么办?”曾良才问道。
“不是有三皇子在那里吗?”闵尘说道。
“对啊!”曾良才重重地拍了拍大腿,叫道:“先生,我马上同贺猛赶去皇宫,‘请罪’去。”
……
朝堂之中,三皇子刚刚坐到龙椅旁边的椅子上,丝毫不知昨晚上发生了许多重大的事情。
“三皇子!”荣穆见朝会开始,便立即出列:“今早上曾良才手下副将贺猛带兵一万,将老臣府邸围个水泄不通,说要搜查一千名重要军犯!没多久,却又莫名其妙的退走!”
“三皇子,你要给我做主,将贺猛关入大牢,审判之后,问斩处死!”
三皇子一愣,说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当下便叫小黄门去传旨,宣曾良才与贺猛觐见。
刚到门外,小黄门便折转身来:“启禀三皇子,贺猛身背荆条,由曾良才大人带着,说是来请罪来了。”
说着,便挡在荣穆身前,悄悄递给三皇子一张纸条。
三皇子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摊在桌上,看了一会,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。
遂笑着说道:“将两人带进来。”
曾良才与贺猛一前一后,进得殿来,跪在地上。
贺猛光着上身,背上背着一大捆荆条,在寒冷的天气下冻得瑟瑟发抖。
曾良才大声说道:“三皇子,荣大人!下官管教不严,副将贺猛竟然带兵将太尉府围了起来。因此,特将他带来,向三皇子与荣大人请罪!”
荣太尉冷声说道:“你们何罪之有?一个小小的副将,如果没有上司授意,他怎么敢派兵包围老夫的府邸!”
“曾大人,你说,是不是你授意的?”
曾良才拱着手,一副不敢惹的样子:“荣大人,下官得知有一千名军犯,昨晚上杀了九支巡逻队,以及贺猛的一百名部下,总共杀了将近两百人!而最后一战,刚好又离太尉府不远了。”
“下官当时下令说,派出一万人马,沿着脚印追击打探,没想到,贺猛竟然会将荣大人府邸围了起来。”
“下官赶紧派人通知贺猛别意气用事,叫他马上撤回军兵!”
“荣大人,实在不好意思,还请多多谅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