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小商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,见那小商贩倒在血泊之中,便吓得四散而逃。
有的跑到县令大人那里去报案,有的在不远处紧紧盯着,防止这些杀人犯逃走。
经过几场大仗下来,闵尘见惯了大批大批的生命死去。眼前被他刺杀的小贩,竟然没有让他起一丁点波澜。
没一会,县令带着几名差役急匆匆跑了过来:“凶手在哪儿,先抓起来。”
衙役们将闵尘几人围住,县令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,看着梁乔燕手中那个沉沉的包袱,再看看闵尘背上背着沉重的袋子,一看就是几个外地路过此地的有钱人。
“你们就是杀人凶手?”县令指着几人:“把他们都抓起来,一个一个的审问。”
就在衙役正要动手的时候,一名护卫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,举在县令的眼前。
县令瞥了一眼,突然两眼鼓起:“这是什么玩意……大内禁卫!”
记得县令初次为一县之主时,上司曾经说过:“大内侍卫出门,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,或是护送深宫之中的重要人物!”
“完了,撞上刀口了!”县令双腿一软,跪了下去:“不知大人光临小县,有失远迎,下官这就处理。”
说着,便叫衙役驱散商贩,将死去的商贩尸体拉到衙门,一番操作之后,便将所有罪过全部推到商贩身上。
“大人,不知您到此有何贵干?”县令问道。
“你还不配知道!”那名大内侍卫喝道:“我们马上就要回客栈,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我梁三好汉!”
说着,便请梁乔燕与闵尘走出县衙大门。
县令大气也不敢出,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出去,却不敢有任何阻拦之意。
“来人,赶紧给我查!查这些人到这里来做什么!”县令看着他们走远,这才敢下令命人去查。
过了没多久,一名衙役走了进来。
“启禀大人,这伙人从皇城方向而来,往西南边而去。领头的是一名叫做闵尘的人,据说是回去搬家到皇城的。”
“消息可靠吗?”县令心中震惊万分:闵尘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人物,七天之内,连连收复三座边城,斩杀匈奴几万人,可以说是一名杀神。
“大人,消息可靠,是悦来客栈里面的暗线亲口告诉我的。他给那些人喂马的时候,偶然听到,还花了我二两银子的打探费。”
县令“哼”了一声,掏出二两银子,丢给那名衙役:“再去打探打探!”
说着,县令拿了五十两银子,带了一名心腹手下,急匆匆向悦来客栈走了去。
“闵大人!本县父母官许姜拜见!”过了很久,闵尘也不理他。
忽然,一名侍卫走了出来。
“今日不见客!”侍卫冷冷地说道,毫不留情将县令赶出客栈。
县令被灰溜溜的赶回县衙,一颗不安的心这才放下来:那闵尘不是凶狠之人,至少现在已不计较他的挑衅。
而闵尘回到悦来客栈住下之后,悦来客栈里另外有一批人马,已经盯上了闵尘。
他们的房间关得紧紧的,几人正在密谋:
“黑哥,这一路人马护送的对象是那长得漂亮的女子,总共四辆马车,三十骑兵护卫,力量不算特别强。咱们及时交消息传递给咱大哥,带一百人马将这三十二人全部吃掉,女的卖到窑子里!”
那黑哥说道:“我看那些人不一般,那名公子长相俊美,女子长得也不差,应该是官家的公子哥与相好一起去外游玩。如果我们动了,就只能全部让他们死,不然的话,露出破绽,大哥就完了!”
“听黑哥的,没错!”
这几人的密谋,就好像决定了闵尘一行人的生死一样。
……
再说闵尘与梁乔燕各住一单独的一间房,而护卫们则是四人一间,将闵尘与梁乔燕的房间围住。
“闵尘,闵尘哥,你过来一下!”梁乔燕在隔壁房间敲着墙壁,喊着闵尘。
闵尘穿好衣服,踱步走进她的房间:“怎么了,公主殿下?”
“闵尘,我一个人睡一间房,有些害怕,怎么办?”梁乔燕问道。
“还能怎么办,你在皇宫里怎么睡,现在就怎么睡!”
“哎哎哎,我说闵尘,你讲不讲道理,在皇宫之中,有宫女、有丫环,在这里什么都没有!我要你来给我捶背!”
“不行!男女授受不亲。”闵尘冷声说道。
“闵尘,你这个破落秀才,上门女婿!竟然敢不听我的话!”梁乔燕两眼一睁,那眼泪便刷刷流下:“闵尘,你欺负我!我要告诉我哥!”
“你是公主殿下,随便你怎么说,反正到时将你送到皇宫之中,不少一根毫毛,就算你哥是皇帝,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!”闵尘揶揄了梁乔燕几句,便返回自己的房间之中。
没想到梁乔燕却像一只小燕子般,飞快的一闪,比闵尘还先到了他的房间:“闵秀才,闵赘婿,你就是在欺负我!不管我,也不问我!”
闵尘实在是无可奈何,忽然灵机一动:要不讲一个故事给她听听,说不定就睡觉了。
“那你躺下去。”闵尘说道:“闭上你的小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