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二皇子打着哈欠,顶着一对黑眼圈,匆匆赶来朝会。
昨晚上施展混身解数,连连大战,整个晚上汗流浃背五六次,到了凌晨时分,才相互沉沉睡去。
睡得正香的时候,却被几名幕僚叫醒:必须上朝了。
刚刚赶到大殿门外,一群大臣便将二皇子拦住。
“二皇子,现在大量难民与溃兵涌向皇城,臣以为会混进来大量奸细,必须封锁大门啊!”
“二皇子,三皇子大军把守各个城门,就是他把那些难民放了进来的。”
二皇子听着,一阵头大。嘴里却说道:
“朝会上说去,等下禀报父皇,这些小事情,一会就轻松解决。”
今天的朝会,年迈的皇上又来了。
皇上被几名心腹太监抬着,轻轻放在龙椅之上。
“怎么还不死呢?”二皇子心道:“吴公公不是说连续喝十天,就差不多可以见阎王了吗?”
二皇子梁胜用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扫了一眼皇上,却被皇上那眯着的眼睛瞧得明明白白。
见皇上在龙椅上“坐”定,司礼太监便叫道:“上朝——”
众大臣鱼贯而入,三跪几叩:“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”
“皇上,前天严令守门士兵,禁止难民与溃兵进入皇城。可是昨日护都大将军一上任,却放入了大批难民与溃军!臣请求皇上处置护都大将军!”
这名大臣悄悄地看了眼二皇子,立即又转向皇上:“皇上,护都大将军梁惠完全不听朝中指挥,擅自将人放入,请皇上颁下圣旨,从严惩罚。”
“臣附议,臣附议!”几个二皇子势力范围的大臣立即声支持。
皇上眯着眼睛,似乎要睡着了。
“父皇,父皇!”二皇子叫道:“您下圣旨吧。”
皇上费力的将手摇了摇:“你看着处理就行。”
“那要用玉玺盖印!”二皇子急忙向皇上说道:“父皇,您的玉玺呢?”
“小事,不许用玉玺!”皇上摇了摇头。
没办法,二皇子只好叫了好几名大内侍卫,让他们拿着二皇子的名刺,立即去关闭城门!
一个时辰过去,几名大内侍卫灰头土脸地逃了回来。
“二皇子,三皇子完全不听我们的话!还将我们几人打得鲜血淋漓,差点就被他们打死了。”
二皇子气极:下圣旨要用玉玺,皇上不给;派出皇上的大内侍卫,三皇子竟然不将他们放在眼内。
“皇上!梁惠骄横跋扈,什么事情都独自做主处理,根本就没有将您放在眼内!”二皇子恶狠狠的向皇帝告状。
但是皇上如同睡了一般,没有搭理二皇子。
“我倒要看一看梁惠到底想要干啥!”二皇子梁胜大喝一声:“退朝!”
便理也不理皇上,径直带了一百名亲兵与五十名大内侍卫,急冲冲地向着城门冲去。
皇城东南西北四个大门,只有南门大开。
南大门的入口处,各有五十名士兵整齐排开,仔细检查入城的人员。
对那些溃兵,只要没有受伤的,便全部收拢起来,重新登记名册,将这些溃兵全部打散,补充到守城的各个小队之中。
而那些带着家眷的富户,则由士兵将他们所带的财物全部清点,按照十课一缴纳入城费。
没多大会,门口士兵守卫之处,便堆了六车白银。足足三万两。
梁惠身穿护都大将军衣服,全身披挂,站在城楼之上,看着排着队,进入皇城之内的人。
“这下,半个月的军费开支就到手了。”梁惠十分佩服闵尘的先见之明。
临走时,闵尘告诉他:一旦决定守城的话,二皇子定会将城门封锁,不让人进入。
那些溃兵就会被聚集在外面,聚众闹事,抢劫,杀人,无恶不作!
唯一的办法,将那些溃兵收拢过来,严加训练,重新让他们守城。而那些富裕之人,只要将身份查明,缴纳身上所带钱财的十分之一,就可进城受到保护。
这样,守城的费用就不愁了。更不用去求二皇子,因为求也没用,二皇子一定会卡得死死的,一纹银子也不会给。
再说二皇子带着一百来人急匆匆冲向南门,见到不仅放人进来,而且,还收取这么高的的税时,急了!
“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,谁让你们放人进来的!谁让你们收钱的!”
二皇子带着人,冲过来高声大叫。
没有人理他。
二皇子梁胜叫道:“来人啊,将南门给我关了,把这些人全部抓了起来!”
那些亲兵们大声喊道:“是!”便立即上前去关大门。
“住手!军事行动,例行检查!谁敢关大门,格杀勿论!”
梁胜哈哈大笑:“我是二皇子,掌管大乾王朝,你们一个小小的兵痞,竟敢这样和我说话!给我关门!”
十名亲卫立即上前,强行关门。
一名百夫长将手中的刀一挥:“杀!”
立即,守在门口的士兵将手中的大戟挥舞,瞬间,十名三皇子的亲卫便被大戟刺中,倒地身亡。
梁胜倒吸了口冷气!这些兵竟然真敢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