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乔莺在那里胡思乱想。
桃梅坳的众人又是一阵忙碌:将敌方重甲全部解开,清理干净,那些死去的尸体便堆在一起焚烧处理。
“先生!”三皇子梁惠对闵尘越来越佩服,也越来越尊重:“此次我二哥的人被折在这里,下一步我们怎么走?”
“将军,现在只有十天时间,匈奴兵马就要打到京城,想必京城已经混乱无比,二皇子必定会忙得焦头烂额,这里暂时不会有太大的事情!”
闵尘沉思了一会,说道:“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,该练兵还要是练,一旦条件成熟,杀匈奴,恢复大乾土地,还大乾一个富裕安定的家与国!”
“袁太守能尽快回蓝田府,将三万府兵兵权紧紧抓在手中,我猜测,勤王的圣旨可能就在路上,到时,将军和太守两方合作,利用这三万军马,抗击匈奴!”
“闵少说得非常对!”袁太守竟是对闵尘的话非常赞同:“吃过午饭,我就回去,加紧练兵。”
就在众人正在商议大事的时候,又有几匹骏马疾驰而来。
“什么人?报上名来!”还没到桃梅坳,这几匹骏马就被侦查的私卫堵住。
“大胆!竟然连皇上的圣旨也敢阻拦,你们不要命了!”
一名身穿黄马褂的人拍马上前,用尖细的声音说道:“你们是桃梅坳的人吗?赶紧带我们去传旨!”
护卫一听是皇上的圣旨到了,便不敢再阻拦,飞快地往闵尘家里报信去了。
“又有圣旨!”梁惠站了起来:“走,一起去看看!”
刚走到外面,便见几人下了马,急匆匆从路上赶了过来。
三皇子梁惠定睛一看,那身穿黄马褂的人他认识,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成公公。
那成公公见了梁惠,便老远就跪下行礼:“拜见三皇子!”
礼毕,成公公便站了起来,拿出圣旨,说道:“三皇子,当今万岁爷特地传旨给你,请接旨!”
当下,一众人等,全都下跪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……夷狄犯乾,国难当头,特赦免梁惠之罪过,即日起,紧急进京,商讨朝廷大事!钦此!”
成公公宣读完圣旨,便对着三皇子说道:“三皇子,赶紧准备,随我等一同入京吧。”
梁惠站了起来,转过头,对着闵尘施礼:“先生,请随我一同入京!”
“官人!”上官芸见梁惠向闵尘请求,心下大急,竟然开口叫道。
“娘子放心吧,你在家里管好咱们的酒厂,一部分制作酒精,一部分用大坛封存,放入后山的酒窖之内。这些事情你只管交给牛娃,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还有三石弩的制作,也要一直不停,到时会派上大用场。”
“如果想我的话,就给我写信,我回来再看!”闵尘说着,擦了擦上官芸脸上的眼泪。
“走!”梁惠叫道。
当即,三皇子梁惠仅仅带了梁十三等十名护卫,与闵尘一起,骑着高头大马,跟着成公公,往京城方向一路疾驰。
剩下的四十名护卫以及众多医官,全部留在桃梅坳,等候消息。
而躲在玻璃厂里的乔莺,悄悄看着闵尘远离开:他们终于要干大事了。
心中却生出一股忧愁来,怅然无比。
“乔姐姐!”上官芸一见乔莺,便如见到知己一般,抱着她大哭了起来。
“上官姐姐,你不能哭,肚子里可是有着宝宝呢。”乔莺安慰着:“再说了,他们此次去京城,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上官芸这才止住哭泣。
……
二十多人骑着高头大马,在驿道上狂奔。
每到一个驿站,便更换马匹,人不停留。就这样,经过二日二夜的紧急行驶,京城已远远在望。
进了京城之后,又行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,这才到了皇宫的侧门。
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,成公公仅仅带着三皇子梁惠,迈步进入。
大门又缓缓关上,只有一众护卫与闵尘,在这里无声等待。
……
此时,朝堂之上,老皇上眼睛微闭,端坐在龙椅之上。边上放着一把稍微小一些的椅子,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,身穿皇子龙衣,正看着官报。
“皇上、二皇子,夷狄(匈奴的别称)连攻下我朝十城,现在距离皇城不足三百里!”
当朝丞相出列,跪在地上:“只需要三天时间,夷狄就兵临皇城,皇上,二皇子,请立即下旨,请各府太守,带兵勤王。”
“来不及了!就算现在下旨,圣旨一来一回,还要准备兵马的时间,没有十天半个月,勤王的军队又如何能赶到!”
一名二品大臣站了出来:“皇上,二皇子,唯一的办法就是迁都!远离战火之地。”
二皇子眼睛一亮,怎么没能想出这个办法来。“爱卿,这个办法想得好。那你有没有章程,赶快写个章程来,请皇上御批,明日就可迁都。”
皇上将昏睡的眼睛睁开一条缝:“再等一等,等你三皇弟回来再说。”
“父皇!此事已不能再耽搁,越早就能带走更多的财物!”
“三皇子驾到!”
忽然,大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