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阳光明媚,山间万鸟齐鸣。
今天,十个一人高的大醪糟要打开酿造高度酒。
闵尘一大早就起了床,他将牛娃调了过来,专门负责酿酒。
整整十个酿酒用的蒸溜器,一字排开,底下生着大火,一担担的醪糟从酒坛中舀出,放到大铁锅之中。
大火烧了起来,没一会,醪糟便开始翻滚,闵尘安排人将火降到最小,保持铁锅内水开的状态,防止醪糟烧糊。
不一会,第一次蒸溜的酒便好了。装了整整一百坛,每坛将近八十斤,
这样的过程,要整整重复五次,才能蒸溜得75%的高度酒精。
闵尘看着他们紧张而又有序的忙碌着,便放手不管,将牛娃拉到一边,便给他讲解这些酿造的常识。
牛娃一边听,一边认真记在心里,不一会,便将这些全部记住了。
闵尘便将大小事丢给牛娃,看着他由生疏慢慢开始变熟练,闵尘这才放心。
见没有出什么差错,闵尘便又跑到那些医官那里,又开讲解剖常识。这次,每人发了一把手术刀,让他们亲自动手,将剩下的几具土匪尸体全部解剖开。
这次,医官们没有呕吐,已经开始习惯刀子划开皮肤与肌肉的感觉了。
闵尘暗自点头,他们能在万恶的封建社会有这么大的进步,已经是非常超前的行为,实属不易!
如果不是梁惠将军支持,如果这些尸体不是土匪,这些人说不定就以破坏死者的遗容而抓住,流放千里,甚至处以极刑。
这一次解剖完之后,每人发了一根弯针,穿上线。众人不解,唯有李太医明白,闵尘这是要教他们缝合伤口了。
李太医见过闵尘缝合过一次之后,他曾经在棉被上试着缝合过,但是效果不理想,现在有机会,便打算更加仔细观察,掌握其中的诀窍。
众人却是不解,大家都是医官,又发针又发线的,难道还要学着缝衣服?
闵尘招了招手,将五十名医官召集到身边,将线穿好,便开始给他们讲解缝合伤口。
“伤口不是能自己愈合吗?还用针缝起来干嘛?”
“如果缝在活人身上,那不痛死才怪!还有那线,以后怎么取出来?”
“闵神医,这个方法不可取!如果线上有毒,那伤口会烂得更厉害,伤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。”
……
“住嘴!你们这帮什么都不懂的家伙,都在这里瞎乱叫。”
李太医举起手中的弯针:“梁将军背上的伤口,一尺来长,闵神医没来之时,将军发烧了整整一天,伤口长满了脓!”
“是闵神医用这小刀将腐肉刮掉,再用针线将伤口缝合。”
“不到十天的时间,梁将军的伤口便愈合好了,将线拆了之后到现在,背部只有淡淡的疤痕。”
这些医官这才相信,缝合之术是救治伤者的一大利器。通过缝合,可以让更多的受伤之人能有机会活下来。
“不愧是神医,我等实在太无知了。”众医官无不佩服万分。
李太医第一个拿起弯针,用钳子夹着,一点一点的缝合起来,因为观摩过两次,自己又在被子上练习过几次,这一次的缝合便比那些医官要熟练多了。
闵尘看着李太医的缝合手法,称赞了一会,便让李太医全力教会这些医官。
李太医苦着脸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闵尘板着脸。
“愿意,愿意!闵神医你去忙你的。”李太医连忙笑道。
闵尘这才露出笑脸,便不再管他们。
正要下山,便见一名私家护卫匆匆赶了来:“闵少爷,玻璃厂的大总管来了,将军说要你去见客呢。”
“这么快!”闵尘嘀咕了一声,便随着护卫往玻璃厂走了去。
推开玻璃厂的大门,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闵尘的眼前。
“是你?”
“是我!”
闵尘看着这苗条的身材,穿着清凉的小姑娘,心中不住的想着:“这是谁家的姑娘,竟然能够被将军看中,到这里来做玻璃厂的大总管!”
闵尘想起昨晚上还梦到她,没想到以后还要和她在一起管理玻璃厂。
乔莺大方地走到闵尘的面前,将手伸了出来:“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乔莺,玻璃厂新就任的大总管。”
闵尘伸手握住那小巧玲珑、柔若无骨的小手:“我叫闵尘,上官家的上门女婿,秀才一个。”
“嗤——”乔莺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这个秀才可是人尽皆知啊,听说二皇子许你四品衔,还给你一套府邸。”
“那是张子年的一面之词,怎么可信。”闵尘轻轻笑道。
“你们俩个的手还要握多久呢?有这么多话要说吗?那赶紧到里间来坐着说。”
梁惠将军在门口看着两人这样眉来眼去,便揶揄着两人。
乔莺倒也不害羞,顺便将手抽了回来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请闵尘一同往玻璃厂的办公间走去。
三人一同走到办公室里,说是办公室,却是只有一张桌子,桌子上摆了各种各样的样品与一些数据。
乔莺拿起桌上的规划书,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