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萨奇娜公主叹了口气，才反应过来——刚刚宋暖是故意激怒她的。
几轮猜测下来不但出卖了自己的目的，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很聪明，宋暖。”
公主终于用一种轻松的口气夸赞了宋暖，但接下来的话却带着耻笑。
“可你的聪明并没有用在重要的地方上。”
明白公主是在讽刺宋暖，居然只用脑袋去记忆那些拗口的名字，没有留下纸质版的证据。
宋暖轻轻笑了下，拿出一个ipad，旋转一下将屏幕面冲公主。
上面赫然是一张接一张，至少30页之多名单的照片！
宋暖快速地滑动着屏幕，确认公主每一张都看清楚，却又每一张最多只能看仔细一两个名字后。
宋暖不多言，直接选中所有照片，调出选项列表，直接按下了删除键。
“不要删！我们可以商量！”
就在询问是否确认删除的下一级选项上，宋暖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“先和我道歉。”宋暖歪了歪头，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“我信守诺言去偷名单，可出来的时候却被你拿枪指着脑袋。”
公主沉了口气，诚挚地说了句“抱歉。”
“可我不是为拿枪指着你的脑袋而道歉，而是因为刚刚说你聪明没用道正地方。”
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。
宋暖嘲讽地笑了笑，因为她想到了自己。
嘴硬的人，碰到一个嘴更硬的人，就像是遭到上天报复了一样。
难受，憋屈，又赢的不够畅快。
她终于体会到当初魏建洲的感受。
“原来，嘴硬的人，真的能憋屈死别人。”
宋暖摇头苦笑的样子，让公主无语。
“这话，我在别人嘴里耶听见过。”
宋暖很好奇，D国的人，也会有人说憋屈两个字？
忽然想到那个应该来送信，却失踪在路上的傅奶奶的贴身女佣——小绿。
宋暖假装开玩笑一样问道，“是谁和我这么有缘，居然爱说一样的口头禅？”
瓦萨奇娜公主好像很不屑于提到那个名字一样，只冷笑着说了一句——
“我哥哥儿子的大王妃，一个和你一样，有着黑眼睛白皮肤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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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里，这位被提到的大王妃，正眼神呆滞地盯着地面。
她面无表情，看着地上的十几只蚂蚁争抢十分碎小的饼干碎屑。
旁边的纪书瑶不敢说话，只负手静静伺候在一旁。
“你说，它们什么时候才会知道，自己拼命抢夺的续命食物，其实只是我为了看它们打架，随手扔下去的呢？”
大王妃突然开口，冷淡寡情大声音让那侍女心中一惊。
想了想，纪书瑶谨慎地开口——
“如果您不想让它们知道真相，或许他们就真的一辈子也不会知道。”
大王妃拿起旁边燃烧的香炉，好像并不觉得烫手。
她用指甲掐住盖子，慢慢打开后，将燃尽的香灰毫不留情地盖在正在打架的蚂蚁们身上。
瞬间，挣扎四散，乱成一团。
纪书瑶的瞳孔微缩，盯紧那些逃命的蚂蚁，她大气不敢出一下，
可就在其他蚂蚁四处逃窜的时候。
还有一只蚂蚁还在死死咬住饼干碎屑，试图移动着将碎渣带回家。
其他蚂蚁越是慌乱，就越显得那只蚂蚁十分震撼。
“看，就是会有这样一个不识趣的，非要死磕到底看看。真叫人厌烦！”
大王妃将烫手的香炉用力搁到旁边的桌子上。
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，试图用这种方式驱散心中郁气的阻塞。
“你说你想让我安排傅氏的小子回S国的事，耶不是不可以。”
纪书瑶额眼中终于闪过一死希望。
“但是，我有条件。帮我杀一个人。”
一个碍了她的眼睛太久的女人，一个总是想要探查她底细的女人。
一个失踪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杀了。但事实上是真的杳无音讯的女人。
“我刚查到那个女人现在藏在最东边，日升山上的酒店里，和她在一起的，就是你那位姓傅的小子。”
纪书瑶有些恍惚。
她以为大王妃说的那个要杀的人，是宋暖。
可大夫人却以为纪书瑶听懂自己说的人是谁。
也没多解释，便拿出一个褐色小瓶子塞到纪书瑶手里。
“无色无味，融入任何液体都不会被察觉出来。”
“喂给她喝下去，一个小时后就会立刻见效。神仙都救不回来。”
纪书瑶将那药死死攥在手里，身体不住颤抖。
“别怕，给她喝下去之后，你就带着姓傅的小子到海边。我会安排船带你们一起离开。”
大王妃半威胁、半安慰地说道——
“没有人能查出来是你做到。只要你发誓再也不会回来。”
王妃说着，拿起旁边的一把银色的尖刀在阳光下反复欣赏。
“如果你不肯，我也不逼你。那我就只能让人假扮恐怖袭击，血洗整家酒店，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