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她就跑过来瞧瞧。
这一瞧就见旁边马国平跟着晕倒在地上,她一脸莫名其妙。
不能够啊,要偷人都是偷偷摸摸的,咋还兴结伴偷人的?刘婶很清楚自家男人的脾性。
她走过去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,地上的人跟死猪一样动也不动弹一下。
见是真晕,刘婶就有些着急上火。
这男人不着调,可她也不想男人真出个好歹。
她蹲下身推了推刘老四。
见刘老四裤裆鼓鼓囊囊的。
刘婶顾不得当着众人面,扒开刘老四的裤头一看。
这一看可不得了,那什么都……肿了。
这咋回事啊?
刘婶看看站在屋檐下清冷的云容,又看看周围人。
围观的人也像是发现了什么,纷纷笑起来。
“刘家的,你这是发现你男人少啥了,一副这个表情。”
“滚你的,你少了他都不会少!”男人身边的女人骂道。
刘婶气得面色涨红。
不管这狗男人了,她起身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刘老四一脚。
都这样了,还能睡得着!
刘婶气得转身就想走。
被马国用叫住:“你走啥,你男人被人欺负了,你不管?”
也就是说话的人是村里的干部,要是别的什么人,她都想怼了。
他们家刘老四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,还能被别人给欺负了?
刘婶就没刘老四的嘴皮子利索,她不知道说啥,在原地干站着。
马国用见她一副木头桩子的模样,心下也有些无语。
指望这女人和他们一起向沈家母子讨公道是讨不到了。
他起身走到沈越对面:“这事你们家得给一个说法吧,合着把人打成这样,你们连句话都没有?”
沈越冷声:“你们想要什么说法?说说看。”
他那淡漠的态度,让马国用恍惚以为自己是小弟,对方是大哥。
明明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子!
马国用转头跟马钟对视一眼。
也不知道马钟接收到了啥信号。
他立即站起来:“你们把我爸打成这样,不能就这么算了,先把我爸送去医院,医院的费用肯定得你们出,还有你们打的是脑袋,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,也是你们害的……
再一个,你们得当着大家伙的面跟我爸妈道歉,得到他们的原谅!”
“我们马家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家,今天这事,就赔医疗费。”马国用打断侄儿马钟的话,年轻人真是不靠谱,说这些有的没的,能动到人家根本吗?
想起马国平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有人想要把沈家母子俩赶出去,马国用太阳穴一突突。
今天闹的这一场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。
上次沈越写举报信的事,他一直耿耿于怀,碍于对方确实没有啥把柄,他才不得不忍下这口气。
马国用想,他弟弟马国平现在也不是村里的会计了。
这两天他忙活着把之前做事有可能留下把柄的地方都收拾干净了。
他倒要瞧瞧,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和他儿子的前途。
“你们行事毒辣,都一个村的人还能下死手打,这样吧,你们赔付后,就收拾收拾离开我们大石村,这事我做主跟我弟谈,只要你们离开我弟弟一家不会再找你们麻烦。
再说你们本来也不是我们大石村的人,这些年在咱们村,都算很照顾你们了。”
这番话让周围的群众听不下去,什么叫不是他们村的人。
“人都在咱们村子呆了二十几年了,户口也早就迁到咱们村的,怎么就不是大石村的人了?”钱三婶子赶紧出言。
她可不怕马家,她亲家是村长呢,人沈越上次救了她孙子,她不得帮着说说理,免得这马家人见人家孤儿寡母的就欺负。
“对,当初起这个院的时候,我记得人户口就落在咱们村了。咱们都看着小沈长大的,你要说这都不算咱们村的人,那咱们谁算?”钱婶子也赶紧出言,附和自家妯娌的话。
“我听说隔壁村的人还在打听谁给咱们村安的抽水机器呢,咱们要是把人赶走了,隔壁村的人立即找上来,巴不得小沈去他们村呢!”
“你马家人咋回事啊,总想把人赶出去?”
周围人听见这话想想还真是。
疑惑的目光扫向马家人。
心中有些阴谋论了。
云容听着村里人的维护,轻轻地舒一口气。
他们在大石村住了这些年,之前不是没有为村里人做过事情。
就说前些年村里安电,也是沈越在其中出了大力,要不是他解决了输电线路的难题,以他们村的地理条件,村里哪能这么快通电!
即便是帮助了村里,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感谢。
第一次被大多数人接受并为他们家说话的,只有这一回。
二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得到部分村民的认可,认可她算是自己人,她心中有的不是感动,而是觉得有些可笑。
沈越冷眼看着马国用,觉得很奇怪。
马国用是谁,村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