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--”
她慢吞吞的洗了一把脸，少女一头乌黑直发湿漉漉的，她用手拨弄起额前的刘海，冲着镜子的自己甜甜的笑。
明眸皓齿，容颜精致，脸蛋很小，睫毛很长，笑起来跟个洋娃娃似的。
细腻如奶脂的肌肤，从纤细的脖颈以下，遍布都是斑斑点点的痕迹。
“扣扣--”
门外的男人声音磁性沙哑。
“里面是谁家的小孩？乱进别人家门我会报警的哦。赶紧出来从宽处理。”
她变得面无表情。
迅速换上干净的衣服，她开门开了一条缝，歪了歪脑袋，软软的哼出一个词，像是在撒娇。
“嗯？”
“当然是哥哥家的心肝小宝贝呀。”
这个世界糟糕透了。
她这么想。
苏惟言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要给她擦头发，男人双腿修长，脸庞白皙精致，眉眼含笑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，痞子气质十足。
李念恩看着他后退两步，苏惟言随手把烟扔进垃圾桶，哄道：“头发不干会生病的，我让人买了小蛋糕过来，擦干头发就让你吃。”
少女这才坐到沙发上，乖乖背过身让他擦头发，两人距离太近，闻着她身上有自己的沐浴露香味，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
“哥哥，你该付钱了。”李念恩仰着头看他，“这次你要多给点儿。”
苏惟言擦头发的手顿了顿，调笑道。
“着什么急，哥哥整个人都是你的了，还怕拿不到钱吗？”
李念恩充耳不闻，熟练的从他身上翻出钱包，拿走一张卡后才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，然后晃着小脚，继续让他擦干头发。
“念念。”等头发干透了，苏惟言把她圈在怀里。
“嗯？”她软软的哼出尾音，像是在撒娇。
“我们先订婚好不好？”苏惟言抿了抿干燥的嘴唇，小心翼翼看她的脸色。
李念恩眼都没抬，没当一回事。
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···我们都交往那么久了，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，你还想念书的话也可以继续念书，我···”
少女对他的局促视而不见，连带他的声音都令她反感至极，翻看手机的时间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，她推开搂着她的那双胳膊，站起身来。
苏惟言心里咯噔一下，眼珠子不自觉随着她的动作转动。
“什么交往？哥哥，你刚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她歪歪头，手指夹起从他这里得到的那张卡炫耀般向他展示，露出天真烂漫的笑颜，眼底掠过凉薄之色。
苏惟言的脸色微微发白，呼吸开始变得不畅。
“我可是一直都听从你的话，这只是一场不正当的交易嘛。”她幽幽说道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今天一天都昏沉沉的，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她不想再多说，拿起自己的东西，转身就要走，被苏惟言猛地攥住手腕。李念恩瞬间变了脸，用力挣脱挣脱不开，她冷冷看着他，语气难掩嫌恶：“大少爷，我这不都让你糟蹋够了吗？”
“你还想怎么样？这都不够你跟朋友炫耀了吗？”
她脸上无半点笑意，冷冷的看着他。当初在论坛肆无忌惮带头诋毁她的，可不就是他。别搞笑了，外面彩旗飘飘，家里红旗不倒吗？真要是跟他过一辈子，自己怕不是要染上各种病吧。
她说的直白，毫不掩饰，他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，忍不住发着抖，扯出一个惨淡的笑。
等他终于松开了手，李念恩不等他说出什么，毫无留恋，叫了计程车，急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