姩姩从她屋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子，里面放着的有她亲手缝制的帕子，还有香囊，一些小玩意儿。
小人儿站在柳颜颜的面前，怯懦懦的开口小声询问道：“阿姐，你说我拿着这些也去摆摊卖，可好？有人会看得上来买吗？”
姩姩到底是年纪小，她带有几分的不大确定……
“你还没有去卖过呢，怎么就能知道没人买呢？反正这些绣品你都已经做好了，本意也不是拿来赚钱的，不管你是卖了一文钱还是十两银子，你去了，试了，这才晓得呀。”柳颜颜眉飞眼笑的说着，她还顺手帮姩姩整理了一番衣衫。
因为街上人们都赶着排队领钱去，小饭桌和欢喜茶这边都关门了。
员工们见着几个小萝卜头们要卖东西，他们各个都蠢蠢欲动……
柳颜颜大肆的鼓励着让他们都去试试，只要成本低，即便赔了也无妨大碍的都大可以放手一试！
外面的热闹非凡和堂屋里的一片静谧形成了赫然的对比。
柳颜颜余光一瞥，不经意间瞧见堂屋好像大耗子似的……什么东西一晃而过。
她猛地一惊，敛眸定睛一瞧，好半天这才瞧出来，原来是个人！
就是她和元衍在左淩别院门口捡
到的那个孩子。
“你怎么不出来呢，躲在堂屋里做什么？”柳颜颜对着那个男娃招招手，示意着让他出来。
吱呀一声，木门响起。
男娃勾着头一脸不知所措的往外拖着步子走着。
元奶奶用小剪刀剪开了手中的针线，她打了个死结，心满意和的瞧着这一件刚刚完工的绣品，接着慢慢悠悠的说着：“这孩子叫肖苳，也是个可怜娃儿，之前水患的时候房子塌了，奶奶和爷爷被房子砸死了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
柳颜颜看着肖苳，他的年纪比叶枫也没大多少，性子却内敛的多。
“你可不能一直在堂屋待着知道么，小饭桌不养活闲人，你也得跟大家一样找点事儿做。”柳颜颜笑着，打趣般的开口说着。
谁料，肖苳的眼神闪烁带有几分恐惧的看了看她，道：“是，是要学杂耍吗？”
杂耍……
这孩子怎么就和杂耍过不去了呢？
“你说的那个杂耍团到底是干啥的？你能不能同我仔细说说？胤州府这边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种玩意儿，你，又是从哪儿听说的？”
面对柳颜颜的发问，肖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稍作一顿，沉默了。
过了好一会，肖苳这才缓缓开口说道：“
你当真不是要我表演杂耍的？”
“我这可是饭馆儿，让你表演杂耍干啥呢？”柳颜颜被这孩子给搞得属实是哭笑不得。
忽的，就在他们边上不远处一道女声传来……
“你说的杂耍团，就是带着一帮小妖精那个？有人猴儿，狗人，还有什么美女蛇……可是那个？”刘雅娴说着推开房门从屋里出来。
柳颜颜仰起头看了她一眼，诧异问道：“你早上才回来，怎么不好生休息，这么早就起来了。”
“这大院儿里，一听到晚吵吵的就像是赶集似的，搁谁能好好歇息啊！”刘雅娴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，接着余光渐落在她面前的肖苳身上。
柳颜颜也顺着刘雅娴的目光看过去，她仔细回忆着刚才刘雅娴的一番话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？这世上还有人猴儿，狗人，美女蛇？你见过？”柳颜颜怎么听都觉得，这事儿咋那么玄乎呢。
现代里的马戏团有花瓶姑娘，她见过。
不过，那也是用的科学原理镜面折射。
这个年代就连玻璃都是高奢，怎么可能……
“我当然见过了，你是不知道那狗还会说人话，长得可吓人了，有的看起来像人脸，不像狗，可
你说人怎么能长得跟狗一样，还有呢，瓷缸娃娃，那种娃娃就这么大点，水缸这么大只有一个脑袋，但会说人话……”
刘雅娴说完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面缸。
元衍紧锁着剑眉，他回眸看向身旁的肖苳，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问道：“你之前说，害怕被杂耍团抓走，什么意思？”
“真的，我有好几个朋友，他们就是被杂耍团给骗走了，老乞丐说不能跟着杂耍团走，到时候保不齐被剁胳膊腿呢……”
“你胡说，我看过杂耍的，那杂耍团里面就是一些猴儿啊，狗的，哪儿有人啊！”
刘雅娴和肖苳两人竟还因为这点事儿发生了争执。
柳颜颜下意识地抬眸朝着元衍的方向看了过去……
该不会……
“我等一下去看看咱们小作坊的地址，你去找左淩打听一下问问，看看胤州府之前因为水患失踪的孩子多吗。”柳颜颜说着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要站起身。
刚将绣品折叠起来放好的元奶奶忽的开了口，她老人家语气凝重的说着：“我记得，之前曾见过，有人被做成人彘养在缸里，一年多还能活的好好的，吃的是一种异族特质的秘药……”
“奶奶，
你该不会说，我看到的那杂耍团里面表演的瓷缸娃娃就是人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