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一当铺的招牌各地都有，顾青能够认出来也正常。
何况曾不归也不打算隐瞒，反正顾青并不是自己的敌人。
“要不要进去坐一坐？”
曾不归向顾青发出邀请。
沉吟了一番，顾青拒绝了。
在他看来，自己现在好歹是和武周一条线，光明正大接触南昭的人，不太好。
对于顾青的顾虑，曾不归表示理解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来日再会。”
“再会。”
两人简单分别，顾青便转身离去了。
待不见他的身影，曾不归才踏步走进了金一当铺。
穿过前院，来到后院，他径直回到了住处。
推门一看，赵又思已经坐在了里面。
“不请自入了，这可不是南昭圣女该做之事。”
说话之际，曾不归顺带关上了房门。
“你见到顾青了。”
曾不归来到桌前，坐了下去，双眼微眯，说道：
“你监视我？”
“你们都到门前了，这还需要监视。”
赵又思一脸不屑地说道。
想了想，好像也是，他没再说话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喝了起来。
“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？”
面对她的问题，他只是摇了摇头。
此次和顾青交谈，确实没有得到什么消息，作为朋友他不能让其为难。
所以所有的话题都是可以说的，至于武周计划之类，一概没问。
赵又思有些气愤，说道：
“那岂不是白费时间。”
“少扯那些没用的，光一个段不均，就没办法。”
曾不归也不惯着她，语气强硬地说道。
这确实是个大问题，一个天人，自己这边根本没有可以力敌的人。
那还谈什么武周的计划和人数。
被顶回去的赵又思气呼呼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曾不归拉住了她，示意她坐回去。
“和我说说，段不均你打算怎么对付。”
“怎么，不肯问顾青消息，却好意思问我？”
什么逻辑，他有些不爽，自己可是和她合作的，问清楚不是正常。
“喂，你搞清楚，现在我们是一起的，你确定不告诉我？”
听到他的话，赵又思有冷静了一些，随后坐了回去。
但是她没有说话，而是用手指在桌下敲了两下。
“德性。”
曾不归虽然很无语，也只得给她倒了杯茶。
拿到茶后，她先是轻轻抿了一口，才准备开口说话。
“到时候会有人对付段不均的，这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有些废话，但好歹是有手段对付。
“是你教内高手？”
赵又思却是摇头，这让曾不归更疑惑了。
居然不是唯天教的高手，那还有什么人会帮助他们。
可惜曾不归对于江湖上的人知晓不多，此刻并没有什么人浮现在脑海。
唯有一个萧暮，但是他只是武道宗师，根本对付不了天人。
“是谁？”
他很好奇，所以开口向赵又思提出了疑问。
“你不用知道。”
曾不归腹诽，这还不如不问，现在心里充满了疑问得不到解答。
他只好不再想这个问题，换个话题。
“你可知周琇？”
“哪个周琇？等等，你说武周公主周琇吗？”
果然，她是知道的。
赵又思有些难以置信，失声问道：
“你是说武周公主周琇来了？”
曾不归有些不解，怎么一个小丫头就这么激动了。
“没错，她来了。”
得到他的肯定，赵又思有些失神，嘴里还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。
“你干嘛呢，她来了就来了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她这副模样如同见了鬼一样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惊慌失措。
“你可知周琇师父是何人？”
“何人？”
赵又思正了正神，接着说道：
“她师父乃是碧波仙子，姜道云。”
曾不归更疑惑了，因为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“姜道云你都不知道，那可是天人之上！”
难怪赵又思露出这副模样，周琇居然有一个天人之上的师父。
这又让他想到顾青，他确实好福气啊，如果把周琇拿下，直接就拥有一个天人之上的后台。
行走江湖，谁敢惹。
“你会不会想多了，天人之上怎么可能随时跟着周琇。”
武道成就如此之高，想来也不会随时随地跟着自家徒弟。
“那不是普通弟子，是关门弟子。”
赵又思再次爆料。
曾不归也是咂舌，难怪周琇的脾气如此怪异，一个强大朝廷和强大师父在手，换他可能也把持不住。
气氛沉默了下来。
他依旧觉得不对劲，又不是姜道云杀过来了，赵又思为何如此惧怕。
“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？”
见她眼神闪躲，他知道自己猜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