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知晓了，之前七殿下与门客开会，有人瞧见许老板也去了他府上。再者我听闻，许老板回京的时候确实是带来了一批兵器。”
叶子锦彻底摸不清头脑了。
之前禹州发现的那个铸练场，以及产出的无数兵器，莫非都是长洲在和自己自导自演？
甚至还是自己和他一同找到的崖下。
一直在自己将找到的兵器的地址告诉了凌苍梧之后，自己还遭人绑架。
从那人的力气来判断，对方肯定是个男子，难道就连那次绑架也是长洲一早就策划好的？就为了拿回那些兵器。
甚至还在禹州的时候，长洲就三番两次想阻止自己来云起，他想干什么，是怕自己发现这回事吗？
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，让叶子锦不得不怀疑。
白老摇摇头，“这种事情还是太危险了。一旦赌输了，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。”
这话非但没有让她打消自己的想法，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。
她发现自己对身边的人了解还是太少了，这种忽远忽近的感觉让她心中并不好受，她想自己去查明白他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，又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。
“白老，回避一切并不能保全自己。知道一切才能掌握全局，雾里看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，只有知道所有的事情，才能捕捉风向，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白老看她坚毅的神情便知道，自己说再多也没法再改变她的想法。
“那，具
体应该怎么做？”
叶子锦：“赌钱输了，没钱还，便拿得知到的权贵内幕来换。”
京都多数无非就两种关系，一种有钱有势的权贵，一种为权贵做事的下人。
这些下人，在权贵府上做事，处处看人脸色，长期如此，情绪压抑，容易通过赌钱想着以小博大，这也是叶子锦正期待的，这种在权贵家中做事的透明人，打听秘密也无人怀疑到他们身上。
“可人心叵测，未必信得过，若是有一人将我们供了出去，我们可就都要遭殃了。”
白老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，要管住所有人的嘴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，稍微一点威逼利诱，就会有人将他们给供出去。
这绝对不是叶子锦想看到的。
叶子锦掐了会眉心，心中暗自下了决定，“白老，你人脉广，可能找几个功夫厉害的来？”
白老对自己的人脉还是颇有把握，不假思索道：“可以，但是……但是他们多数都底子不干净，身上都背负着命案，而且……可能会要较高的报仇，也不缺少策反的可能性。”
叶子锦闻言，疑惑的盯了眼白老。
他认识的人竟这般杂乱，还有这种作奸犯科的。
白老也没解释，瞥向了别处。
事已至此，也没有别的办法，长洲未必真的可信，还是得有自己的打手才行，至于听不听话……
叶子锦眸中闪过一丝寒光，由不得他们不听。
这样冰冷的模样，白老之前在她脸上从来
没见过，心中不免有些心惊胆战，不明白她要做什么。
叶子锦轻笑：“那就帮我找来吧。”
白老点点头。
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，叶子锦也没有在这逗留的必要，她起身就要离开。
手扶上门，倏然想起了什么，停下了脚步，回头看向白老，轻笑问道：“白老，你底子干净吗？”
白老被这话惊的一头冷汗，牵强说道：“之前确实做了许多错事，但决定了要跟着你干，自然是一心向着你的。”
叶子锦折返了回来，从药包中取出小瓷瓶，倒出一颗小药丸，送到他跟前，“让我看看你的诚意。”
白老犹豫了一瞬，拿起药丸丢进了口中，随着一下吞咽咽入了腹中。
叶子锦点点头，“白老，既然决定了和我合作，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莫要犯糊涂。”
她不再去看白老什么表情，转身离开了赌坊。
“今晚的雪真大。”
长洲撑着伞，等候在医馆门外。
现在时候已经不早，周围唯有医馆里还亮着一盏煤油小灯，叶子锦在里面做着最后的善后工作。
忙完卫生，叶子锦就要离开，与顾均道了句：“顾大夫，明天见。”
顾均早已习惯她这样的问候，点点头，算是回应了。
她关上门，这才看向了长洲。
“有戚秩的下落了吗？”叶子锦撑了伞，与他并排站。
长洲点头：“有，在城郊山林，具体位置不定，应该是为了不被人锁定位置。”
叶
子锦吐了口浊气，在空中凝结成雾。
“你最近情绪有些不对劲。”长洲说出了自己的猜想，“是因为凌苍梧的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