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老板这是要出门?”
看着钟离冲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,就让人一阵寒颤,叶子锦退了半步,“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。”
钟离冲笑道:“那可不凑巧,你现在得出门了,随本王去宫里一趟。”
叶子锦不解看他,“什么?”
钟离冲不恼,含笑道:“天子要召见你,请吧。”
他侧开道路,却不见叶子锦动身,猜到她想法,说道:“并非坏事,要嘉奖你研制虫疫解法罢了,这种好事,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。”
叶子锦心中疑云稍稍放下,与陈丫丫交代了两声,上了钟离冲的马车。
这是叶子锦头一次距离钟离冲这般近,余光一直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,显得十分谨慎拘谨。
“你怕我?”
叶子锦摇摇头,但在钟离冲看来并没有可信度。
钟离冲随意坐在轿子中,“说起来,这还是我第一次单独与你在一起交谈,每次都有人在,尤其是许老板,你说,你与他到底是何关系?为何他时常与你在一起?”
“你想知道吗?”叶子锦笑问。
这样的反应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,钟离冲迟疑一瞬,道:“自然。”
“他对我这般好,自然是因为我像他妹妹。”
钟离冲微微蹙眉,看着叶子锦时,眼中有些茫然。
“不记得他还有个妹妹?没事,他妹妹不在人世了,只是有些相像罢了,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吗?”叶子锦轻笑。
“谁说我不记得?”钟离冲轻言。
叶子锦抬眸看向他,不明白他这么说到底是真记得还是装记得。
“当年许老板
和凌苍梧私交甚好,而许家一家被端却是凌苍梧带人前去的。噢,当时有个小姑娘是吧,凌苍梧想留下她,被本王一箭射死了。”
看着他这么平淡的说着自己杀害一个小女孩的经过,叶子锦切实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他这人冷血无情。
“不过是个孩子,怎会威胁到你,你此番,就不怕许霄记恨你?”叶子锦问。
钟离冲默然片刻,突然低声轻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叶子锦问。
“笑你愚昧,你又怎知当年的事情,光凭别人与你说什么,就信以为真。若是再来一次,本王依然会做出这个抉择,她不死,钟离就难以安定。”
“不过是个孩子,何以导致整个钟离不安定?你留下了许霄,难道就能使钟离安定吗?”
钟离冲默然看着她不说话,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,他就是这么觉得的。
认为一个拥有头脑的人不会影响这一切,而一个十岁的孩子却会,真是荒谬!
叶子锦察觉到自己情绪波动,掀开了马车窗帘一角,吹拂到外面冰冷的寒风,才让她大脑逐渐冷静下来。
“本王观察了你很久。”钟离冲说。
这话并没有让叶子锦感到诧异,自己和凌苍梧与长洲有来往的时候,就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。
“你不适一个这般容易情绪波动的人,是什么导致你在愤怒?”
叶子锦瞥了他一眼,并没有回应。
他也不恼怒,扭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笑道:“让本王猜猜,是因为本王刚才有意将这件事展开了说?因为最近为了研究虫疫过于
劳神?还是……因为凌苍梧迟迟没有下落?”
叶子锦眼眸流转,这样细微的动作,落在他眼里,已然猜测到了她就是因为凌苍梧感到心神不宁。
“想知道他现在的下落吗?”
叶子锦抬眸看向他,“你知道他下落?”
钟离冲只笑不语。
叶子锦冷笑:“我不过一介草民,你能从未这得到什么?”
“你当然可以。”钟离冲说:“本王要你说服许霄助我。”
叶子锦蹙眉:“我没这本事。”
“为什么要质疑许霄对你的感情?许霄虽然这两年大多时候都不在京都,除了他那个妹妹,本王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,你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,只要你开金口,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去做。”
叶子锦低声嘲笑。
钟离冲:“你笑什么?”
叶子锦:“那你真是太看轻长洲了,他从来不是个为感情误事的人。”
钟离冲一阵默然,随后淡淡道:“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他的下落。”
叶子锦依旧不做声。
他倏然低声轻笑:“真是个聪明人,本王说有他下落,你便断定他就是活着,只要他活着,不差这一时半会,笃定了许霄会找到他不成?那如果本王告诉你,他命悬一线,如今只在一个农夫家中,并无闲钱给他医治,你是不是也还要继续等许霄给你消息?”
前一部分,确实如钟离冲所料,只要人还活着,他就有办法医治,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