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锦道:“我这人什么都不好,就是运气好,你且相信我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就好。”
这话换做以前陈丫丫是不会信的,现在也不得不信。
“子锦,你是不是料到我们悬崖下面会有条河?”
叶子锦没说话,当初只剩下那两条路。
被抓了没有生机渺茫不说,还极有可能会被当作人质,威胁到凌苍梧。
与其如此,倒不如殊死一搏。
她以往是不信命的,现在也不由开始相信一些定数,天自会让她活。
没寒暄多久,管家就推门进来。
“老爷请子锦姑娘过去。”
叶子锦询问:“没说什么原因吗?”
管家是个五六十岁,头发花白的老人家,慈眉善目的。
“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,不过小侯爷也在那处,姑娘尽管放心。”
叶子锦点头,起身,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随着管家走在靖王府内,叶子锦才知道富人家的府邸到底有多大。
穿过三四道长廊拱门,又是花鸟禽园,才来到了靖王爷住的内院。
只是随意走动,便能察觉,有十来个之前陈广家那么大。
府上多是忙碌的人,许久没有瞧见外人,瞧见叶子锦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也不知是方位没选好还是怎的,靖王爷所居住的院子,竟是处在阴暗面,光照并不好。
随着管家敲门,里面传来沉重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管家将门推开,示意叶子锦进去。
左边窗户旁有个软榻,六十多岁的靖王爷坐在软榻上,腿上盖着一张毛毯子。
眼神凌厉,夹带着多年未褪去的杀气。
当真有征战多年大家风范。
凌苍梧道:“这就是子锦,学过几分医术,我特意请来给你看看。”
靖王爷打量完叶子锦,听到这话,沉声道:
“你当真以为在禹州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?”
凌苍梧眸子微动,道:“孩儿做了何事引得爹不满?”
靖王爷没有回答,冲着叶子锦招招手。
“先过来坐吧,火炉边上暖和。”
叶子锦上前,在凌苍梧对面入座。
不知叫自己来到底是要做什么,只得拘束的坐着,盯着火炉不说话。
靖王爷的脾气有些叫人琢磨不透,说是气愤又不似气愤,说是平和又算不上平和。
他道:“你在禹州有了妻儿,儿子都有几岁大了,早年我却一点口风都没听说,你还知道你有我这个爹吗?”
凌苍梧应当也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事,与叶子锦对视了一眼,说道:
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多年前曾去过禹州,邂逅了子锦,一时糊涂才……
这些年孩儿一直身处愧疚中,知道禹州那边有难,我这才动身前往,想弥补之前犯下的错。”
他说的情真意切,若非叶子锦早就知晓没有这回事,怕是也要信了他这话。
眼看靖王爷投来质疑的目光,叶子锦袖子中的手掐了一把大腿,憋的眼
中噙着泪水,欲坠不坠。
靖王爷深深叹息了一声:“你倒是会做打算,为了将人顺理成章接回来,还偏生要找个给我治病的说法。
往日我料你是个可塑之才,不想你在情爱上浪费了时间,你如今这般,是全然没有将我说的话记在心上。
与其什么都是为了情爱去的,何苦回来,直接留在禹州待一辈子好了。”
语气中尽是对凌苍梧不争气的斥责。
凌苍梧低眉顺眼,温声安抚道:“孩儿并没有忘记复兴靖王府的使命,也定然会今早找到救治你的办法。”
靖王爷一听这话,皱纹都好似深了几分。
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,太医原本说我这躯壳活不了这般久的。
能多活了这两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,眼下唯一想看见的就是你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。
也不至于我百年之后,你被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给排挤了出去。
你不姓钟离,我能给你带来的殊荣止步于此。
若是想在云起扎根,需要你自己往上爬。”
凌苍梧颔首:“孩儿都明白,孩儿定当谨记于心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靖王爷重新看向叶子锦,随口问道:“你多大了?”
叶子锦正要脱口而出十七,又给咽了回去。
神他妈的十七。
十七是叶子锦现在这个身子的年岁,但刚才靖王爷都说了,自己都有个几岁大的孩子了。
若是说十七,那这孩子……
她
改口:“已经二十有五了。”
靖王爷好似没有料到她这